“好了,凱茵,聽著,不管你究竟來自哪里,想要上去是不可能的,你還是打哪里來回哪里去吧,這樣對我們大家都好?!?p> “難道在這種地方,就沒有一個誠實點,干脆點的人嗎?”凱茵沉重地再次嘆了口氣,這似乎是她發(fā)自真心的真誠感慨。
“難道你不怕死嗎,凱茵?”女人好奇地問道。
“我還從來沒聽說過這世上有怕死的偵探呢,如果真的有這種人的話,請務(wù)必先讓我見識一下?!彼靡环N玩世不恭的輕松語氣說道,至于話中內(nèi)容又有幾分真假,恐怕連她自己也不清楚吧。
“偵探,那又是什么東西?”女人避開了她的玩笑,但似乎她對外界的認知并不充裕,顯然她并不清楚偵探這個職業(yè)的存在。
“emmmm,偵探不是什么東西……不,它是一種東西,不是不是東西……總之我們先不要管這個,簡單地說,它是一種為了解開案件的謎題,揭開陰影中的黑幕,維護正義的實現(xiàn)的偉大職業(yè)。你也可以直接將它理解為正義的伙伴之類的?!?p> “聽上去,不是一般的蠢呢,外面還真是可怕啊,居然允許這種該死的職業(yè)存在,真是讓人無法想象,如果這種人在這里面的話,恐怕連第三天都難以活到,不,可能只有兩天。”
“這無關(guān)緊要,夫人,現(xiàn)在重要的事情是,我現(xiàn)在就這樣好端端地站在你面前,而且一心想要上去?!?p> “凱茵,你說你解決案件,那你接受委托嗎?”女人似乎很喜歡驢唇不對馬嘴的回答,又或者這其實已經(jīng)成了她的習(xí)慣。
“當(dāng)然,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就如同黃金與貨幣一樣,解決案件與接受委托,這兩者天然就是一體的,只要有合適的報酬,比如說提供上去的通道,我就可以解決你的委托。”
“說來也巧,凱茵,這里最近正好發(fā)生了一樁奇異的案件,似乎就是為你的到來而特意準備的?!迸藳]接凱茵的話茬,而是自顧自地說道,看來她想要避免作出任何確定性的承諾。
“奇異的案件?”凱茵重新來了興趣,雖然她本來就很有興趣,但這并不沖突。
“一連串的突然消失案件,完全不留下任何痕跡,就仿佛消失的人從來不曾存在過一樣,這里的居民的數(shù)量正在急劇地減少著,也許終于到了需要你這種所謂偵探的職業(yè)的黑暗時候了。”
“憑空消失,有趣,你介意詳細說一下細節(jié)嗎,夫人?”不知道為何,凱茵突然想起了那個不斷發(fā)出噠噠噠噠噠噠的怪響的蠕動生物,可能那并不是什么幻覺的存在,而是確有其之所在。
“細節(jié)?我自然可以告訴你,但我也只是聽取別人的報告,這些東西里面有多少是可靠的,我無法打包票,也許對你不會有多少幫助?!?p> “那就再好不過了,至于可不可靠我自然自己會做判斷,即使是再愚蠢的謊言我也樂于去傾聽,何況只是轉(zhuǎn)述的流言,那里面總會該有幾分真實的,而且詳細的親自調(diào)查我也并不討厭,雖然有失尊敬,但我可不是那些躺在安樂椅上睡大覺的老婆婆。”
“隨你的便,凱茵?!迸酥匦聦咨嬲执髁嘶厝ィ谧×怂瞧撩婵?,這不得不說真是一大憾事,然后女人開口繼續(xù)說道,“在大概那么一個月前,這里的人們開始發(fā)現(xiàn)有一些奇怪的事情出現(xiàn)了。原本前一天一同聊天的朋友,或者生活在一起的伙伴,突然一下子就再也找不到了,既不存在痕跡,也無法發(fā)現(xiàn)尸體,更沒有任何先發(fā)預(yù)兆,就仿若是憑空消失了一樣,從此再無影蹤。”
“由于這里的信息流通不便,大家都是靠口頭交流來進行交互的,因此如果偶爾有那么一兩人突然消失,并算不上什么值得驚奇的事,生活在這里的人們也早已習(xí)以為常了,消失的人可能是轉(zhuǎn)移到了其他地方,也可能只是被什么人殺死了。但這次他們意識到,情況有些明顯的不一樣,消失的人的數(shù)量越來越多,而消失的速度呢,則越來越快,從一開始只是在分別后的第二天消失,漸漸發(fā)展成即使是在你眼前,正在跟你進行著親密交談的人,也會無緣無故地在下一刻,突然消失在空氣之中?!?p> “而這些事情隨后越演越烈,直到最后,幾乎每個人都目睹了至少一起發(fā)生在眼前的消失案,包括我在內(nèi),這下可好了,再也沒有人會不把它當(dāng)一回事了。人們開始意識到,需要做些什么了,不然下一個消失掉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但是,誰會想到呢,噩夢此時才剛剛開始,那些自發(fā)組織起來,想要去探明真相,想要去查出些什么的人們,無一例外的都…………”
“失蹤了?”凱茵插嘴打斷道。
“不,都發(fā)瘋了,他們不僅完全地喪失了神智,還丟失掉了全部記憶,變得瘋瘋癲癲的,跟個新生的小孩一樣,區(qū)別只是他們的外表更為可憎萬分,于是我們無可奈何,只能殘酷地處決了他們?!?p> “有意思,還有什么嗎,我對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會很有興趣的?!?p> “沒有接下來了,接下來就是你們的到來了。怎么樣,凱茵,你能解決這個事件嗎?如果你真的有你說的那么厲害,讓你上去也不是不可能?!?p> 凱茵微微笑了一下,繼續(xù)保持著一言不發(fā)的姿勢。
“怎么,你還想再聽一次,又或者,你是害怕了?還是你正準備從我這里出去,進行你所說的什么實地調(diào)查?”
“都不是,夫人,我只是覺得,你不適合說謊,或者,最起碼,你不適合編故事,因為這個故事實在太過滑稽可笑,以至于我都有點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彼俅涡α艘幌?,仿若天晴。
“你在指控我???”女人的語氣沉了下來。
“當(dāng)然,完全,肯定?!?p> “我為何要這么做,如果我真的像你所說的那樣撒了謊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