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沐安本打算一覺到天明,但半夢半醒間,總是感覺格外口渴,她實在忍不住了,打開床頭燈又看了一眼手機(jī),十一點半。
這個點兒沈璽九應(yīng)該還在開會,沈氏集團(tuán)最近有個美國的大項目,他這幾天每天都要熬到很晚,克服九個小時的時差,和舊金山分公司的員工一起努力。
天天熬夜加早起,總裁果然不是誰都能當(dāng)?shù)摹?p> 要不,她今晚再‘賢惠’一下下?趁著最后的機(jī)會表現(xiàn)一下,好歹再加個籌碼,省得明天沈總恢復(fù)記憶,秋后算賬。
姜沐安開門往樓下走,臥室里只有她囤的紅酒,沒有水,她打算先去樓梯口的壁掛飲水機(jī)那兒接點兒涼水,然后再去一樓為沈總做個愛心夜宵,或是來杯溫暖咖啡什么的。
龍灣居的每棟別墅雖然都帶有獨立電梯,但姜沐安和沈璽九都不常坐,原因其實很簡單,它方便是方便,但運行起來,樓頂?shù)陌l(fā)電機(jī)噪音太大了。
所以若是不搬東西或者直接去地下車庫,在地面上的三層空間里,兩個人都愿意走樓梯。
姜沐安打著哈欠接了一杯水,輕聲往樓下走,她沒有開燈,因為皎潔的月光透過沒拉窗簾的落地窗照進(jìn)室內(nèi),再加上外面還有一層白雪相映襯,像是有一層朦朧的紗鍍在偌大的客廳里,比以往的每一個夜晚都要明亮。
將一大口水含在嘴里,姜沐安往廚房那邊走,卻突然看見餐廳旁邊的小吧臺處,出現(xiàn)了一位裸!男!
他只在下半身裹著浴巾,額頭上的濕發(fā)似乎還在往下滴水,線條流暢的倒三角與馬甲線,形狀性感的六塊腹肌一點也不遮的露在她的視線里。
(ノ°ο°)ノ噗——
姜沐安嘴里的水一噴三尺高。
沈璽九在姜沐安下樓的時候就看見她了,只不過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他感到幾分尷尬。
過去沈璽九一個人獨自住在龍灣居,洗澡過后也都是這樣的造型。今晚他不是沒想到姜沐安這號人,而是他從書房上樓的時候,看到主臥的燈關(guān)了,便自認(rèn)為姜沐安已經(jīng)睡下了??磥恚院笤僖膊荒鼙е鴥e幸的心理了。
不過,沈總的臉皮早就在商場上磨煉得刀槍不入了,他的那一點兒尷尬被姜沐安的激烈反應(yīng)都整沒了。
在姜沐安略帶驚艷的目光里,他很自然地放下手里的杯子,語氣淡淡地問,“睡不著嗎?”
姜沐安哪里顧得上回話,她欣賞完沈總美好的肉體,就開始手忙腳亂。
剛才喝水的時候,姜沐安就發(fā)現(xiàn)了,她的臉上還貼著睡眠補(bǔ)水面膜,這幅能嚇哭隔壁小孩子的模樣,可千萬不能讓沈璽九看見了。
姜沐安其實是站在暗處的,沈璽九看得不是特別清楚。她不捂臉倒還好,一捂臉,沈璽九就下意識地往前走了兩步,把注意力放在了她的臉上。
哪怕沈總有著‘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鎮(zhèn)定,不論在如何緊張的談判場合之中都能面帶微笑,但是看到姜沐安那張綠油油的臉時,他還是有幾分沖擊。
其實沈璽九對女人的面膜有一些見識,他的母親克洛伊夫人是典型的美容達(dá)人,他不止一次地看到她一臉黑又或是一臉白的造型,但這卻是他頭一次看見綠色的面膜。
沈璽九覺得自己的這份沖擊是由于它太綠了,畢竟男人對這個特定的顏色總是難以釋懷。
沈璽九往自己這邊走了兩步,而且還面色微變,姜沐安就知道他一定是看見了。她干脆破罐子破摔的放下手,頂著一張怪物史萊克一樣的臉,努力綻放笑容,“沒有睡不著,只是有些口渴。”
沈璽九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五月涼涼
安安馬上就要開始搞事情了(?>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