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山主來啦?!北娙撕阎?,沈青山帶著沈月兒走了進來。
“各位,感謝賞臉來我聚靈山過年,沈某攜小女給諸位拜年了?!?p> “沈山主客氣了,能有幸來聚靈山一觀,是我等的服氣呀。”
“是啊,還能一睹幽先生風(fēng)采,也是此生無憾了?!币粋€男人說著還不忘恭維雪幽。
一群人寒暄過后,各自入位。
“歌笑,我先去看看了?!毙“讐旱吐曇粽f道。
“你自己小心,記住我說的,有危險趕緊回來我這?!苯栊η那牡陌聪滦“椎纳碜?,再從桌子底下繞到身后,她坐的地方正好有個柱子,剛好擋住小白離開。
這會一群人都在互相介紹著,也沒人注意靳歌笑。
“沈山主,我可是聽說你這親家也來了,怎么沒看到人呢?!蓖醭泄笆值?,眸底閃過一絲精光。
沈青山哈哈一笑道:“今年特殊,賀兒及笄在即,今年來此過年也是商定與月兒的婚事?!鄙蚯嗌侥樕蠏鞚M慈父般的笑容摸了摸沈月兒的腦袋。
沈月兒嬌笑一聲,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爹?!?p> “哈哈,小女害羞了?!鄙蚯嗌酱蛉さ馈?p> 盡管沈青山為人不行,為父還真是有幾分味道,靳歌笑看著,心中竟生出了幾分羨慕,如果她和顧辰結(jié)婚時,爸爸是否也會這么慈愛的牽著她走向顧辰?
可惜,就算她還在,也不會跟顧辰結(jié)婚,而爸爸,也只會拉著她同父異母的妹妹的手,就像此刻的沈青山一般,慈愛萬分。
不想讓自己顯得那么可憐,趕緊移開了目光,正巧對上雪幽的目光,四目相對,她心驚,趕緊低頭,剛剛的她給他看見了?
再抬頭看向雪幽,只見他緩緩的喝著面前的酒,并沒有在看她,應(yīng)該是沒看到吧?她不想要柔弱給任何人看,那不是她的風(fēng)格,她只會不停往前走,過去的必須要放下,暗暗吐了口氣,抓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唔,好辣!
靳歌笑的小模樣全部給雪幽收入眼底,她望向沈青山時的落寞,望向沈月兒時的羨慕,以及被他看到后的落荒而逃,心中也有了了然,這丫頭是想家了。
?“喲,快看,錢老板來了?!?p> 一群人又起身寒暄,唯一沒動的雪幽和靳歌笑。
“錢老板,新年好呀?!?p> “大家好大家好?!?p> 說話間一個中年男子進來,樣貌普通,雙眸閃著精光,一股子奸商氣息。
她只抬頭看了一眼這個傳聞中富敵四國的大老板錢忠,不過一副商人模樣,沒什么奇特的,倒是邊上跟著的夫人長得十分的美,靳歌笑暗嘆:好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從古至今,有錢都是爺啊。
“幽先生,錢忠給您拜年了?!卞X忠攜著美少婦最先走到雪幽跟前行禮。
“呀,小丫頭,我們還真是有緣。”跟在錢忠身邊的一位少年,在看到靳歌笑后一臉笑意道,眸中掠過一絲驚喜。
錢忠的行禮未曾讓雪幽回應(yīng),少年一說話,雪幽抬眸看了看少年,余光撇了一眼靳歌笑,只見靳歌笑并未反應(yīng)。
“小丫頭,如你所說,我們真是有緣了,這下可以知道你的名字了吧?”少年上前了一步,目光緊跟著靳歌笑。
靳歌笑看了一眼少年,不說話抿唇低頭,奶奶的,真不巧了,這貨和那錢忠的老婆七八分相似,應(yīng)該就是沈月兒未婚夫錢賀,怪她嘴賤,之前跟人說什么沈月兒未婚夫腦子不好的,誰能想到就是正主,她還以為商人都是錢忠那種模樣的。
雪幽神色未變,只是握著酒杯的手指不自覺的緊了緊。
錢忠是個商人,察言觀色最是在行,他能感覺到雪幽不爽了,趕緊上前拉下兒子,嚴(yán)厲道:“賀兒這是做什么,這位姑娘可是幽先生北冥莊的人,莫要無理?!闭f后又歉意的對著靳歌笑道:“小姑娘,犬子頑劣,還望小姑娘莫要生氣?!?p> 錢賀給錢忠拉下有些不愿意了,他還不知道她的名字呢:“爹,你不知道,這小丫頭可好玩了,她之前跟我說。。?!?p> “我叫靳歌笑?!?p> 靳歌天抬頭脆生生的說道,語氣清脆卻不帶一絲情緒。
錢賀微微一愣,她好像不想讓他說出之前見過,靳歌笑,名字真好聽,不說就不說吧,知道她的名字就好了,嘴唇勾起心情大好。
“錢賀認(rèn)識我家歌笑?”雪幽淡淡開口。
靳歌笑眉毛一跳,大仙說我家歌笑?什么意思?回頭看著大仙,人家根本沒看向她,說這句話淡淡的就跟說今天天氣不錯一樣。
錢賀心驚,幽先生這話什么意思?他家歌笑?難道歌笑是他的人?頓時心里涼了幾分。
“回幽先生,這位姑娘像極了我一位朋友,認(rèn)錯人了?!闭f罷回頭:“靳歌娘,冒犯了?!?p> “幽先生,錢公子應(yīng)該就是認(rèn)錯了,歌笑一直未出過聚靈山,怎么會有機會認(rèn)識錢公子呢?!鄙蛟聝呼嫒蛔呱锨?,站在錢賀身旁,禮貌的幫錢賀解圍,暗自瞪了一眼靳歌笑。
她低著頭都能感覺到那股仇視的目光,不用抬頭也知道是誰了。
“如此最好?!毖┯恼Z氣依舊淡淡的,聽不出喜怒。
“都怪小兒頑劣,回去后我一定好生管教?!卞X忠說罷后拉起夫人回到席位。
錢賀臨走前還望了一眼靳歌笑,她只是淡淡的坐著,不曾回看他一眼,這般年紀(jì)這么沉穩(wěn),真不像個小丫頭,不像剛見面那樣活潑,難道是跟著幽先生也變得淡薄了?比起現(xiàn)在默默坐著的靳歌笑,他更喜歡那么跟他嗆聲的小丫頭。
靳歌笑余光瞟了一眼雪幽,大仙就是大仙,這種話說完也不見臉色變化,或許也只是隨口一說幫她解圍?一定是的,心中對大仙又多了一絲感激。
還以為聚了這么多人過年能干啥,沈青山只是一波一波的往里招歌舞,只是過個年,這么隆重?這些個歌舞精彩的啊,堪比她在現(xiàn)代看的歌舞晚會了。
看沈青山一直跟錢忠敬酒說話,一會大笑,一會又拿沈月兒婚事打趣,想來這些都是討好這位大主的了,她雖然來這不久,這位大財主錢忠的大名可是聽見好多次了,連小胖都追求成為錢忠那樣的人,錢家莊幾乎每個城鎮(zhèn)都有,四國皇家只和錢家莊做生意,錢家在皇室的名望也很高,四國皆是,這樣的身份,沈青山能攀上,自然會使出全身力氣討好了。
看看大仙,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酒,他不會醉嗎?眼前的歌舞,寒暄的眾人,都好像與他無關(guān)一般,自始至終都沒有抬眼看過,一心只關(guān)心酒盅里的酒,明明身在鬧市,卻能安然度外,這份氣度真的很吸引人,好些年少的小姐已經(jīng)望了過來,羞笑著議論他。
“你一直看我做什么?”感受到靳歌笑的目光,雪幽放下酒盅,朝靳歌笑望去。
又一次四目相對,靳歌笑慌忙躲開,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老是不自覺被大仙吸引目光:“大仙你一直喝不會醉嗎?”
雪幽微微一笑,這一笑,看呆了靳歌笑。
第一次見到大仙笑,第一次,那雙裝滿星辰的眸子更迷人了。
“我從未醉過?!陛p吐一句,轉(zhuǎn)頭接著拿起酒盅,笑意全無。
靳歌笑眨眨眼,剛剛她眼花了?居然看到大仙笑了?一定是眼花了,暗暗吐了口氣轉(zhuǎn)頭接著欣賞歌舞,不得不說,跳得真好看,人也美,她要是個男人,鐵定心動,席上好些男人已經(jīng)毫不掩飾眼中的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