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米此時根本無處可去,她的家,不能回,他的家,不想回,煩躁的情緒讓她有些崩潰。難道十多年的感情就這樣結(jié)束了嗎?可是不結(jié)束又能怎么樣呢?我還能有幾個十八年,蘇小米悲哀的想。她知道自己根本放不下,可是那又能怎么樣,她已經(jīng)36歲了,和她同齡的朋友早就有了幸福美滿的婚姻,甚至孩子都上小學(xué)了,而她呢。
都說男人比較晚熟,跟蘇小米同齡的陳莫,幾年前確實還是一副大男孩的樣子,那時她知道他還沒玩夠,所以沒有催他,她可以等。但是如今的他早已變得成熟內(nèi)斂,白手起家的事業(yè)越做越大,社會上的知名度也越來越高,但是他的生活里,好像不再需要她了。
她一直在等他長大,而他卻總是視而不見。
淚水不甘于困在眼眶,終于決堤而出,洶涌的、爭先恐后般打濕她精致的妝容。車內(nèi),女人由低沉的啜泣聲逐漸變成了放肆的嚎啕,有些路旁擦肩而過的車輛看著旁邊這輛急速行駛的白色轎車,都很有眼色的躲遠(yuǎn),偶爾也有些紈绔子弟看到車中面容精致的女人正在放聲痛哭,邊吹著口哨,邊不懷好意的譏諷訕笑。
周圍的一切,對蘇小米而言都是透明的,哀莫大于心死。她現(xiàn)在只想快點離開,具體去哪里她也不知道,只是漫無目的、將油門踩到底,她似乎超越了所有的車輛,獨占鰲頭般驕傲的飛馳,卻也被越來越多的淚水模糊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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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莫來到公司,他發(fā)現(xiàn)在自己辦公室里正坐著兩位警察同志,他神色平靜的走了過去,向兩位警察同志打了招呼,詢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陳總您好,我們今早接到報案說您公司涉嫌非法掠奪他人財產(chǎn),我們過來了解一下情況,您可以跟我們說說關(guān)于昨天展會上面的那個青花瓷盤是怎么得到的嗎?經(jīng)我們調(diào)查,您其他的藝術(shù)品都是從正規(guī)途徑通過交易得到的,唯獨青花瓷盤和青花瓷瓶,我們沒有找到任何的交易記錄,不知道您可否出示一下相關(guān)發(fā)票或者憑證呢”一臉正直的年輕警察客氣的說。雖然陳莫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他可以肯定,他被盯上了,但是具體被誰盯了,并不能確定。
“那個青花瓷瓶,是一位加拿大的朋友送給我的,你們?nèi)羰遣恍趴梢韵蛩笞C,青花瓷盤的話,是一位故人留給我的”。
“瓷瓶的話我們會去求證,那么關(guān)于瓷盤呢?你有什么證據(jù)嗎?”
“說我掠奪財產(chǎn),你們有證據(jù)嗎?警察同志,我可以問是誰報的警嗎?又是誰告的我?那份掠奪的財產(chǎn)是那個瓷盤和瓷瓶嗎?”這確實勾起了男子的好奇。
“告訴你也無妨,告你的是正浩集團(tuán),至于報警人,她說你已經(jīng)跟她見過面了。被掠奪的財產(chǎn)只是瓷盤,如果您目前沒有任何證據(jù)能夠證明它是被贈送給您的,那么就勞煩您跟我們走一趟了”。
陳莫聽到這里,又仔細(xì)看了看兩位警察一絲不茍的臉,心里有種謎底即將揭曉的好奇。是那個女孩?她居然知道這瓷盤的底細(xì)?他是從老房子里找到的,如果不是熟悉那里的人,又怎么會知道盤子的情況呢,既然不知道情況為什么會拿它來作文章呢?所以答案只有一個,那個女孩,一定和她有關(guān)。而她又跟正浩集團(tuán)有什么聯(lián)系呢?
“等下,警察同志,正浩集團(tuán)告我,也是因為這個盤子嗎?”蘇小米媽媽的藝術(shù)品收藏公司,她怎么也來湊熱鬧呢,難道只是因為為小米出氣嗎?還是說瓷盤的主人已經(jīng)將它賣給了正浩集團(tuán)?
“陳總,正浩集團(tuán)為什么告你我們并不知情,這幾天法院應(yīng)該會寄來傳票,您吩咐手下的員工記得查收就好,如果您沒有什么需要和員工交代的了,那就麻煩您跟我們走一趟吧”。兩位警察說話間就給陳莫帶上了手銬。而他,深深的陷入了深思,他想知道那個女孩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