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莫在空蕩蕩的家里躺了一會,腦子里全都是明天的拍賣會,他在預(yù)估明天會出現(xiàn)的情況,在想她會不會出現(xiàn),如果她不會出現(xiàn)自己要怎么從陳小七嘴里打探到她的消息,想了一會后,他的腦子亂作一團(tuán)。
還是那個酒吧,昨晚遇見陳小七的地方。原本只想下樓靜一靜的陳莫不知不覺間,又走到了這里。他走進(jìn)去,又坐在了昨天的老位置上,僅僅一天,卻是翻天覆地的變化,昨天的他,因為展會的緣故,名震天下,今天的他,同樣也是因為展會的緣故,聲名狼藉。
“明天之后,可能還會人人喊打吧”。
他有些心不在焉的喝著酒,邊喝邊四處張望,他是在等陳小七吧,那個女孩確實有趣。
想到這,他突然記起她昨天給自己的名片,他將名片和那張照片放在了一起,封存在他珍貴的錢夾里。
他將錢夾拿出,從中抽出陳小七的名片,撥打了名片上那一串?dāng)?shù)字。
電話那端,如同千年狐貍般狡猾的雙眼,看了看屏幕上跳躍的名字,魅惑的雙唇扯出了一個好看的弧度,慵懶的抬了抬下巴,向?qū)γ鎯?yōu)雅的夫人指了指屏幕,不屑的說道:
“蘇夫人,你看就是這樣的一個臭男人,枉費了蘇小姐對他的一片癡心,昨天剛要了我的聯(lián)系方式,今天就這般猴急的打來電話,聽說,他到現(xiàn)在為止也沒去醫(yī)院看看蘇小姐吧,您看,之前念著蘇小姐的情分想對他手下留情,是不是有些多余呢?”說完這番話,陳小七將狡猾的雙眸瞇的狹長,耐心的觀察著對方的反應(yīng),猶如獵人,耐心的觀察獵物是否掉進(jìn)陷阱一樣。
蘇母聽到這里,沒有回復(fù)女孩的話,也沒準(zhǔn)備繼續(xù)這個話題,誰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陳莫看了看因為無人接聽而自動掛斷的電話,心里有些好笑,是不是今天自己給誰打電話都是沒人接呢?呵呵。
陳莫幾乎一夜沒睡,只是在太陽即將升起的時候,才小小的睡了一會,就這一會兒的時間,他夢到蘇小米回來了,她好像帶著非常驚喜的表情對他說,他們可以結(jié)婚了,她把戶口本從家里偷了出來。夢中的陳莫看著回來的蘇小米,有些難以啟齒的對她解釋,他現(xiàn)在不可以結(jié)婚,他想讓她再等等他,等他把事情辦完,等他可以全心全意。
就在他話音剛落,蘇小米消失了,任他怎么也找不到,突然,場景一換,他陷入了一片沼澤里,怎么爬也爬不出來,越掙扎陷得越深,直到最后,整個人完全沒入,直到無法呼吸。
他幾乎是被憋醒的,好像被人扼住了咽喉一般,再晚清醒一會可能真的要窒息身亡了。今天是蘇小米離開的第二天了,夢中的他拒絕了蘇小米的求婚,他也確實不想結(jié)婚,但是他似乎忘了,前天晚上的他,在醉酒之后,是打算昨天向她求婚的。
他忘了曾經(jīng)說的話,就像他忘了蘇小米有多么的愛他。
...
還沒開始的拍賣會現(xiàn)場早已坐滿了人,各大媒體當(dāng)然不會錯過這次精彩的新聞,前天,新世界公司舉辦的了一場風(fēng)頭巨盛的手繪瓷器展,讓這些媒體賺了一波精彩的報道,而今天的拍賣會,更是將該公司再次推向風(fēng)口浪尖,各大媒體們也紛紛準(zhǔn)備磨刀霍霍,再次大展拳腳。
大家都在等著看新世界公司的笑話,如果今天那件瓷盤真的在列拍賣的話,那么就連其他那些沒有造假的藝術(shù)品皆會遭到質(zhì)疑。
“新世界公司可能真的會成為業(yè)界的笑柄,明明是做教育的,想要轉(zhuǎn)型可以理解,但是轉(zhuǎn)型轉(zhuǎn)的這么突兀,這么失敗,也就它獨一份兒了吧。”大家七嘴八舌的在討論著。
此時,陳莫正在家中平靜的吃著早飯,他知道現(xiàn)在在他家樓下一定有很多媒體等著看他笑話,但是他真的無所謂,今天的他,只為秘密而去,其他的他根本不在乎。
他看了看時間,拍賣會馬上就要開始了。陳莫拿起了那個破舊的錢夾,對著里面的女子輕輕的說“今天,你會出現(xiàn)嗎?”說完,穿上外套走向地下停車場。
不出所料,在小區(qū)的大門處,蹲守了黑壓壓的一群人,如果他仔細(xì)看看的話,還是能依稀辨認(rèn)出哪些曾是去過展會的媒體,但是此時他并沒有如此的閑情逸致來理會這群記者。
他從地下車庫出來后,便直接從大門處行駛出去。
有些眼尖的記者看到了陳莫的車子,大聲喊“他跑了,快追呀,那個是他的車”。
有些比較佛系的記者回應(yīng)道“追什么追呀,現(xiàn)在出門肯定是要去拍賣會的呀,直接去那里等著不就好了”。
有些記者等了一早上不甘心什么都沒拍到,一臉怨氣的說“萬一他不去拍賣會呢?自己的東西被當(dāng)中打臉,他怎么可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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