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來到了別墅區(qū)附近,他們問路的時候,有些當?shù)厝烁嬖V他們這里保安很嚴格,如果沒有人出來接,他們是進不去的,但是不知怎的,可能是他們運氣好正趕上保安休息?他們很快的就進入別墅區(qū)當中了。
這里面真的很大,每家每戶都長的一樣,而且間距也都特別的寬,如果一幢一幢的找,也足夠他們找上一天的了。
這里得馬路上基本沒有行人,只能看見一輛輛車子行駛著,可能這里實在太大了,走著走著,小七就走不動了。
別說是小七,就連夫妻倆也都有些筋疲力盡,他們已經(jīng)好久沒有吃過東西了,沒辦法,只能在馬路旁邊的草地上休息一會兒。
不知過了多久,女人起身叫著父女倆繼續(xù)尋找,叫了半天,都不見男人回應,她以為丈夫是累極了想再休息一下,也就沒再叫他。
小七看著爸爸躺在草地上一動不動,便過去對著爸爸的鼻孔插青草,女人看著女兒這樣調(diào)皮的捉弄丈夫,不禁咯咯的笑起來,但是沒過多久,她就發(fā)現(xiàn)了有些不對勁。
無論女兒怎么捉弄,丈夫都一動不動,女人開始有些慌了,她拼命的拍打著丈夫,大聲的叫喊著都沒有反應,正在這時,有一輛紅色轎車停在了他們旁邊,一位穿著講究的女人走下車,看著他們詢問了一下情況,便立即幫他們將昏迷的男人抬上了車,帶著他們?nèi)チ酸t(yī)院。
在去醫(yī)院的路上,女人就把大概的情況跟那個貴氣的太太說了下,當然只是說了找親戚,沒說的那么具體,而那位太太也沒有多問。
到了醫(yī)院,那位太太幫忙找到了醫(yī)生之后就去了衛(wèi)生間,出來后打算離開的她,不經(jīng)意間看到了正帶著孩子跪在醫(yī)院收費口的女人,她還在不停的說著什么。
太太之前在車上一直沒有注意看他們的穿著打扮,想著親戚住在別墅,自己怎么說也不至于連看病的錢都拿不起吧。她又看看那瘦骨嶙峋的女孩,臟臟的衣服有些松垮的搭在身上,那雙受到驚嚇的大眼睛怔怔的看著面前圍過來的人們,有些驚慌的躲在了媽媽的身后。
她有些不忍了,應該是真的沒有錢才會帶著孩子這樣做吧,但凡有點辦法,誰會讓自己的自尊在孩子面前任人碾壓。
太太走到收費口,聽著女人對醫(yī)生苦苦哀求著讓他們先治病然后她回去籌錢,但是醫(yī)生一直對他搖著頭。她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女人和她的女兒,隨即拿出錢包,干凈利落的問著面露窘色的醫(yī)生:
“請問他們的醫(yī)藥費總共需要多少錢?”
醫(yī)生一看眼前貴氣的太太,仿佛看到了救星,立刻報出了錢數(shù)。
他看著這對弱小的母女,自己不是不想幫忙,只不過醫(yī)院的規(guī)矩在那里,沒辦法先治病后付錢的,他也是沒有辦法,其實錢不多,也就幾千塊錢,可能那個好心的太太不出面,自己都會先墊付了吧。
醫(yī)生初步診斷,男人是血糖過低導致昏迷,隨著進一步的檢查,醫(yī)生發(fā)現(xiàn),男人可能不止是血糖低這么簡單的,當然還沒確診,他們還不能對家屬講。
太太為男人付好醫(yī)藥費后,女人頓時又再次跪下,想要給她磕頭,結(jié)果又被太太給扶了起來,對她說:
“趕緊去把繳費單拿給醫(yī)生,丈夫還等著治病呢”。
聽到這話,女人連說幾句謝謝后,急急忙忙帶著女兒離開了這里,剛才圍觀的人們都在對那位太太豎著大拇指,但她卻絲毫不在乎。
她對那一家人產(chǎn)生了好奇,他們找的到底是誰?能住在那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的,不是有權就是有錢,怎么還會有連病都看不起的親戚。
“反正她也沒什么事,就好人做到底的幫他們找找看吧”,她對自己小聲地說。
打定主意,太太便跟隨著女人的身影來到男人的病房,她站在門口仔細的聽著醫(yī)生與女人的對話。
“你丈夫的血糖低可能是因為他幾天沒吃東西了,剛才我們檢查了他的胃部,發(fā)現(xiàn)里面一點食物都沒有,甚至,他的胃酸已經(jīng)開始腐蝕腸胃了,目前只有輕微的胃潰瘍,如果他再繼續(xù)不吃東西的話,那么很有可能就會胃穿孔”。醫(yī)生也很意外,看著患者的腸胃分析報告,他幾乎是常年的不怎么吃東西的,為什么會這樣呢?
聽到醫(yī)生的話,女人頓時有些傻了,好幾天沒吃東西了?這幾天好像真的沒見他吃東西,每次都把食物給她和女兒,當她問起他有沒有吃的時候,他永遠都說自己已經(jīng)吃完了,她以為他只是吃的很少,她以為他只是把大部分都留給自己和女兒,沒想到......
他留下的竟然是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