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我剛才說的女朋友就是戀人,未婚妻的意思?!痹谟趾攘艘槐韬螅鹛姨仪穆晫η厥险f道。
然而殿中本就靜得細針落地的聲音都聽得到,因此金桃桃這話一出口,殿中所有人都朝她看了過來。
“呃…我是說……”金桃桃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秦氏一時并未反應(yīng)過來金桃桃說了什么,她見金桃桃說話打結(jié),于是趕緊打圓場道:“桃桃還小不懂事,還請德妃見諒?!?p> “無妨無妨,本宮這里確實枯燥無聊,桃桃坐不住也是可以理解的。”德妃出聲道,她想了想,剛才隱約聽見金桃桃說未婚妻什么的,于是道:“不如這樣,就讓襲之帶桃桃出去走走可好?”
德妃說完,秦氏和金桃桃皆朝風(fēng)襲之看去。
德妃心里也有些忐忑,不知道過去了這么久,她這個兒子還聽不聽她的話。
在德妃和秦氏期待的眼神下,風(fēng)襲之站了起來,跟德妃告辭后,便朝殿外走去。
金桃桃呆在那里,搞什么事情?她是不想跟安王獨處的,因為她怕被嫌棄……這可是件很打擊人心的事情。
“還不走?”不等金桃桃多想,風(fēng)襲之不容人拒絕的聲音便從殿外傳來。
“桃桃,快去吧?!鼻厥蠈鹛姨艺f到,帶著似乎看透一切的笑。
金桃桃起身,撇了撇嘴,有這么待客的嗎?不過她還是乖乖地跟了上去。
聽到身后跟上來的腳步聲,風(fēng)襲之不動聲色地笑了一下。
剛才金桃桃對秦氏說的話,他聽得一清二楚,未婚妻……看來她是知道了。
德妃看著金桃桃跟著風(fēng)襲之出去了,她有些心痛,好不容易見到兒子一面,這么快就分別了。不過想到風(fēng)襲之今年也有二十七了,她再不為他的終身大事做打算就來不及了,好不容易發(fā)現(xiàn)個風(fēng)襲之不那么反感的女孩子,她必須抓住機會。
想到此,德妃看向秦氏道:“阿雪,你還記不記得…我們之前的約定?”
秦氏早在德妃讓風(fēng)襲之帶金桃桃出去的時候就知她在想什么了,于是道:“我當(dāng)然記得?!?p> 在秦氏和德妃還是少女的時候,她們就有過這樣的狗血約定:若是未來生了男孩就做兄弟,生了女孩兒就做姐妹,如果是一男一女就做夫妻!
可是在那之后,德妃被選進宮,先一步誕下皇子,卻是一個有先天疾病的,據(jù)宮里的太醫(yī)說怕是活不了多久,再加上后來秦氏嫁給金天逍生下金桃桃,其八歲的時候失蹤,兩人的約定至今便一直沒提。
現(xiàn)如今,德妃的兒子風(fēng)襲之已不同昔日,秦氏的女兒金桃桃也被找了回來,出落得巧笑倩兮,簡直就是天意。
“那本宮這幾天就去把這件事告訴皇上……”
“德妃等等,我覺得這件事急不得,還需從長計議?!鼻厥铣雎曁嵝训馈?p> 經(jīng)秦氏這么一提醒,德妃才意識到其中的問題。
這些年風(fēng)襲之在朝中聲望極高,又手握重權(quán),連皇帝都有些看不慣他,若是讓同樣勢重的金家與他聯(lián)姻的話,怕是會惹來不少反對的聲音。
先不說皇上同不同意這件事,恐怕連金天逍那里都難說。
想到這里,德妃和秦氏的眉頭蹙起,一時間,殿內(nèi)又陷入了沉默。
無花不知道去哪兒了,風(fēng)襲之一人在前,金桃桃跟在他身后,旁邊還有個蘋果。
金桃桃今天對風(fēng)襲之的感覺不一樣。
上次她是以看待山谷中作為實驗體的小動物的眼光看待他的,這次她則以臣女自居。
之前她以為安王不過就是個立了功被封的普通王爺,沒想到他竟然還是皇子,而且看今天這架勢,還很厲害的樣子?
見風(fēng)襲之似乎并不打算理會她,金桃桃也不在意,她習(xí)慣了,知道面前這人冷漠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