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活了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受這種屈辱。
楚青咬著牙,惡狠狠的瞪著那個對她施虐的奴婢。
嘴角破了,一口腥甜在唇齒間彌漫開來。
楚青啐掉那口血,抬頭怒視著那個奴婢:“你叫翡翠?”
只是一個簡單的問句,那語氣里駭然的殺意,愣是讓前一秒還不屑輕蔑的翡翠怔住了。
這還是平日里對任何人都言聽計從的廢物七公主嗎?
一時間,翡翠竟有些猶豫。
她畢竟是公主,而自己是個奴才。
“打呀,還愣著做什么?”
翡翠回頭:“奴婢……奴婢……”
楚瑤恨恨剜了翡翠一眼,罵道:“沒用的東西?!?p> 說罷上前一步,猛地一腳把翡翠踹翻在地。
這點小事都做不好,留著這種廢物有何用,回去就讓人牙子把她領(lǐng)走。
翡翠被踹,一時間,楚青藏發(fā)釵的那只手臂重獲自由。
楚青將手悄悄放在長袖之中,握住發(fā)釵的釵身,等待時機。
楚瑤看了一圈兒,視線落到一旁站著的看園侍衛(wèi)身上,回頭指著侍衛(wèi)的頭頂罵道:“你是死人嗎?給本宮過來掌她的嘴?!?p> 就在這時,楚青突然攢身而起,掙脫開胭脂的鉗制,鬼魅一般來到楚瑤的跟前,用發(fā)釵抵住她的后頸。
楚瑤畢竟是個比原身大不了幾歲的小丫頭。
被挾持早就忘了自己是個公主,還是來找茬的,仰著脖子生怕那簪子挨著她的肌膚分毫。
楚青一用力,嗷的一聲,楚瑤哇哇哇,竟是嚇哭了。
“賤人,你放開我?!?p> “賤人?”楚青覺得甚是好笑。
命都在自己手里攥著呢,這個蠢貨居然還敢出口不遜。
很好。
楚青捏著發(fā)簪沿著楚瑤白嫩嫩的脖頸往下,在她脊椎骨處停下。
然后靠近楚瑤,在她嚇得發(fā)抖的耳背吹了口氣:“皇姐可知道,在人體第五胸椎棘突下,旁開一寸五分有一處心俞穴,
只要我用力刺進去并偏個角度,就能讓你一輩子跪在我跟前,再也爬不起來。你還想叫我賤人嗎?”
楚青聲音很輕,可足以讓楚瑤嚇得魂不附體。
“不敢了不敢了,皇姐不敢了,嗚嗚,你放過我吧?!?p> 楚青輕笑:“誰是賤人?”
楚瑤:“我我我,本宮是賤人?!?p> 楚青饒有興致的用發(fā)簪拍拍楚瑤嚇得慘白的臉:“剛才你的狗打了我?guī)装驼???p> 楚青反應(yīng)過來,指著嚇得跪在地上不敢靠近的翡翠跟胭脂:“你們兩個給本宮掌嘴,快啊?!?p> 啪啪啪。
兩個奴婢嚇得不輕,從未見過這種陣仗,一邊哭一邊開始自扇巴掌。
“奴婢知罪。”
“奴婢知罪?!?p> 楚瑤小心翼翼用余光看著那把發(fā)簪在她臉上游走,戰(zhàn)戰(zhàn)兢兢問:“妹妹,你看這樣可以了嗎?”
楚青嗤笑,重新將發(fā)簪抵在楚瑤的脊椎骨上:“你說呢?”
光是教訓(xùn)那兩個奴才怎么會夠。
冤有頭債有主,她這個人十分的講道理。
楚瑤無可奈何,哭的梨花帶雨,顫巍巍的舉起手,往自己的臉上招呼去。
啪啪啪。
“本宮不敢了,本宮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