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將吃食放在桌子上,然后去院落里揀了些破旗桿,咔嚓掰斷。
屋子里空蕩蕩的,并沒有什么有用的東西。
楚青的視線突然落在窗戶邊一盞陶瓷大花瓶上。
花瓶很大,兩側(cè)各有一個茶壺柄樣的耳朵。
乖乖,好東西。
楚青用雪將花瓶擦拭一遍,然后活了塊泥巴,堵住瓶底的漏水口。
秋蟬曬完被子進來時,正看到楚青將花瓶架起來燒。
秋蟬趕忙上前:“主子這是在做什么,你讓奴婢來吧。
你是金枝玉葉,怎么能做這種粗活?!?p> 楚青擺擺手讓秋蟬離遠點:“你去再找?guī)讉€花瓶來。”
“主子你在……”
楚青回頭擦了把臉:“燒水?!?p> 噗嗤。
秋蟬噗嗤笑開來,掩著嘴咯咯咯笑不停。
要是照往日,她定然不會在主子面前這么放肆。
主要是她依稀感覺主子變了,不再是先前唯唯諾諾又不得人心的主子。
現(xiàn)在的主子能發(fā)光。
楚青眨眨眼,用手指擦了擦臉,手指肚上黑乎乎一片。
抹上灰了。
楚青黑著臉,起身來到秋蟬面前。
秋蟬嚇得立即禁聲。
以為惹怒了主子,未曾想到,楚青藏在身后的手,狠狠在秋蟬臉上搓了搓。
然后捂著肚子笑得直不起腰。
秋蟬一愣。
她是被主子戲弄了。
于是也跟著笑起來。
主仆兩人打鬧一番,又找了小花瓶,將熱水乘了出來。
秋蟬這才發(fā)現(xiàn),桌子上竟擺著一碟青菜,兩個饅頭。
一天沒吃飯,肚子餓得咕咕直叫,秋蟬咽了口唾沫,靠近了擺著吃食的那個小方桌子。
“主子,這桌子上有吃的?!?p> 楚青沒有回頭,把花瓶里的水做了簡單的過濾沉淀。
“別動,不怕被毒死你就吃?!?p> 秋蟬手還沒放在饅頭上,嚇得趕緊縮了回去:“有……有毒?”
“我表述錯誤,不能說有毒,只是會影響腸道活動并造成你腸粘膜中的水分和電解質(zhì)流失?!?p> 秋蟬聽得一愣一愣的。
楚青拍拍手:“簡單點說就是加了瀉藥,你吃了不僅不能墊飽肚子,
反而會一刻鐘上五遍茅房或者干脆一整天待茅房里不出來,直到把自己排空,你現(xiàn)在確定還要吃嗎?”
秋蟬看著那兩個饅頭搖了搖頭:“主子,你怎么知道這些?”
楚青面不改色:“薛侍衛(wèi)告訴我的?!?p> “看來薛侍衛(wèi)還算沒壞透良心,想他之前對主子見死不救,主子差點被……”憶起之前驚心動魄的一幕,秋蟬拉著楚青哭個不停。
這古代的女人是不是都是水做的,動不動就要哭。
而且哭還不是裝模作樣,是實打?qū)嵉睦婊◣в昶嗥鄳K慘。
相比而言,楚青覺得自己太過冷血,是個莫的感情的機器。
不太會安慰人,楚青一把把秋蟬拉進懷里,被秋蟬小腦袋一撞,楚青齜牙咧嘴硬是抗住。
原來電視劇里都是騙人的。
這樣硬抱一點兒都不舒服,還很咯人。
然后楚青學著韓劇男主角的模樣,拍了拍秋蟬的后腦勺:“別傷心,會過去的。
勾踐尚能臥薪嘗膽十年,我們比他年輕體壯,相信不用嘗膽也不用舔腎,肯定能熬過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