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怯怯道:“天師還說,兒臣是克夫之人,不宜嫁娶,可兒臣早已屬意大將軍,只愿能常伴左右足以?!?p> 惠帝猛然轉(zhuǎn)過身,伸手指著楚青:“什么?”
“兒臣說……”
“胡鬧?!被莸鄞笈?,上前一腳就把楚青踹翻在地:“朕最聽不得那些怪力亂神之說。
朕念你年紀尚幼被人蠱惑,姑且不計較,倘若再犯定不輕饒?!?p> 惠帝這一腳下了狠力。
惠帝突然變臉,難道皇后去而復返?
楚青艱難的爬起來,重新跪在地上:“兒臣知錯?!?p> 只聽背后傳來一道低沉渾厚的男音:“陛下一視同仁不護短包庇,實乃我巫啟國幸事。”
不用回頭也聽出來是誰。
楚青趴著未動,面色未顯,內(nèi)心卻翻滾如浪。
是不是逃命也得看看黃歷。
真是冤家路窄。
薛青巖不是說沒有大臣出席嗎?這個老男人又是湊什么熱鬧。
惠帝臉上扯出一絲笑容:“愛卿怎么來了,怎么不在長富宮歇息?”
如果論演技,這惠帝的演技絕對能入圍奧斯卡,說不定還能拿個小金人。
前一秒還想著如何算計自己的愛卿,下一秒立馬變成君臣有愛的模樣。
生活不易啊。
秦牧也只微微一笑,邁著步子閑庭信步而來。
楚青抬頭瞟了一眼,好看的霧眸與那含笑的冷眸空中交碰,電光火石,各懷心事。
楚青:這個老男人其實長得還不賴,不過心黑,也救不了那張死人臉。
秦牧也:自作聰明的蠢女人。
此番情景,惠帝卻讀出其他意味。
“咳,青兒,不得無理,還不見過大將軍?!?p> 楚青不知道這古代女孩兒見到愛慕之人如何反應。
電視劇里好似這樣演得。
楚青左手捏了個蘭花指,擋住右邊半張臉:“青兒問將軍好?!?p> 秦牧也眉角抽了抽:“……”
好,裝得甚好。
惠帝:“起來吧,哪有唐唐一國公主跪臣子行禮的,沒有規(guī)矩。”
言外之意,秦牧也都不跟他行禮,你只要做做樣子就好。
秦牧也收回視線,抱拳對著似惠帝行了一禮:“是臣的不是?!?p> 行過禮后,來到楚青跟前,小心翼翼的扶住楚青的手臂。
又來這套。
楚青心中嗤笑。
怪不得快三十的老男人,到現(xiàn)在都沒討到老婆。
一副棺材臉,套路又如此土,除了楚瑤那個瞎了眼的,誰會喜歡他。
突然,一股淡淡如蘭的香味沁入鼻端。
誒,這是什么味道?
香料千萬種,有段時間她曾參加過一個關于香味對不同人體質(zhì)改變與催化的研究。
這個味道,說不上有什么怪異,但以她對香味的研究,這里面絕對有問題。
“公主在想什么,莫不是微臣來的太突然,唐突了公主?”
唐突,豈止唐突。
楚青七老八十耄耋老婦的速度,把手緩緩搭在秦牧也胳膊上,又以堪比大片兒慢鏡頭的速度撐起自己的腿兒。
“將軍身上的味道甚是好聞,不知道配的何種香囊?!?p> 秦牧也假意攙扶:“不曾配那種俗物?!?p> 不是香囊。
那就奇怪了。
楚青用余光看向惠帝,惠帝事不關己正在看熱鬧。
好不容易說服惠帝,她得給惠帝吃個定心丸。
楚青腳下平底踩滑,噗嗤撲進秦牧也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