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棉拉住楚青的手,親熱的拍拍她的手背:“妹妹除夕晚宴一定不要怯場,盡管放心大膽的演奏。
你的二胡聲音最特別,也最容易出彩,就算拉錯了也不要停,大膽的拉,用力的拉,大將軍……一定會對你另眼相看的?!?p> 楚青感激涕零,用力的點頭。
大膽拉,用力拉,以為拉粑粑那么簡單嗎。
不過就想讓她在秦牧也面前出丑吧。
可惜了。
這一回,她并不想做個被人嘲笑的窩囊廢。
送走楚青,楚棉用皂角清洗了兩遍玉手。
楚青那個廢物,居然給大將軍寫如此低俗的情詩。
什么兩只蝴蝶,什么翩翩飛。
怪不得大將軍敷衍回復(fù)。
這種淫詞爛句真是污了大將軍的眼。
漫歌遞上汗巾:“殿下,不知道那個小賤人今天又要送幾封破信給將軍,奴婢昨日的腿都跑腫了。”
想想謄寫的東西,她都犯惡心。
這都什么玩意,殿下還讓她抄回來,當(dāng)真不值當(dāng)跑一趟。
楚棉接過汗巾擦完手,冷笑一聲:“那日她能看出箭頭的不同,本宮還以為她是個有點腦子的,未曾想是瞎貓碰到死耗子,不足為懼?!?p> 漫歌跟著點頭:“奴婢覺著,大將軍就是礙于她是個公主的情面,不好直接拒絕她,估計將軍看了她寫的東西,也要犯惡心呢?!?p> “不用再去抄那些腌臜的東西,本宮需要好好保養(yǎng)一番眼睛。”
“是?!?p> 楚棉從內(nèi)室一張金絲雕花小錦盒里取出一張全新的曲譜。
嘴角綻開勢在必得的笑意。
一個小小的楚青算什么,除夕夜她必然是那朵與眾不同的長生花,誰都別想搶了她的風(fēng)頭。
回到玉侖宮,楚青將畫好的改造后的二胡設(shè)計圖折好封在信封里。
吩咐道:“這次將信送到將軍府,跟送信的說,不用等回信,送完就回就好?!?p> “是主子?!鼻锵s接了信便出了玉侖宮。
半個時辰以后。
大將軍府。
齊伍捏著信,整個人脫胎換骨般爆發(fā)出勃勃的生機。
秦牧也會客完告老還鄉(xiāng)的副都使,正在品嘗副都使帶來的新茶。
裊裊茶香撲鼻,秦牧也刀鋒般的眉眼,掩藏在如霧水汽中,消了幾分冷漠,多了些淡然。
用茶蓋撥弄茶根兒,一節(jié)節(jié)直立的茶條兒好似破弦而出的箭。
他不自覺的回憶起玉侖宮那日。
如果他真的不去救下楚青,不知死活的女人就會被一箭爆穿后腦。
到時候惠帝調(diào)查起來,他再加以引導(dǎo),拆穿六公主楚棉的陰謀,惠帝必然也會懲治楚棉。
那樣兩全其美,他誰都不會娶。
可當(dāng)他看到楚青梗著脖子不服輸?shù)牡戎募欠N完全信任對方,把命交到對方手里的泰然自若,還是讓他最后一刻回轉(zhuǎn)心意。
這么一個有趣兒的小丫頭,在身邊鬧騰鬧騰,還能解解悶兒,殺了怪可惜。
“將軍,七公主的信?!?p> 秦牧也回神,放下手里的茶杯:“幫我回了?!?p> 齊伍抬頭一樂:“將軍,這次不用回。”
你說激動不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