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還在地上滾,楚青順手抓過一把雞毛撣子,小心的靠了過去。
秋蟬躲在楚青背后,嚇得牙齒打顫:“主……主子,我們還是叫御林軍來吧,萬一……萬一他再爬起來?!?p> “噓。”楚青將手指放在唇邊,做了個禁聲的手勢:“我聽這人聲音有點耳熟?!?p> “耳熟?”這么一說,秋蟬也覺得是有那么點似曾相識的感覺。
說話間,楚青趴下身子猛地掀開黑衣人臉上的黑色布巾。
一張扭曲,額頭浸滿汗?jié)n,又十分帥氣的臉頓時映入眼簾。
是他。
秋蟬趴上去一瞧,猛地睜大眼:“主子,是薛侍衛(wèi)?!?p> 薛侍衛(wèi)居然是盜賊。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那我們還要不要通知御林軍?”
楚青瞇了瞇眼,道:“別去,趕緊去找點熏香點著,還有這些花瓶碎片馬上收拾掉。”
“主子,他……我們要救他嗎?可他剛才還要殺你呢。”
楚青嘆了口氣:“若不是有薛侍衛(wèi),我們出不來嘉御園,快去吧?!?p> 秋蟬不怎么情愿去找熏香,她總覺得,主子自己都自身難保,各個公主,還有皇后娘娘都對她們這個玉侖宮虎視眈眈。
救下薛侍衛(wèi)會不會惹來殺身之禍?
竟然是薛青巖,怪不得一直讓人打聽他的去處都無人知曉,原來他藏在皇宮內(nèi),是為了偷東西。
楚青覺得自己那一腳踢得不輕,彎下腰伸手去拉薛青巖捂著襠部的手。
薛青巖緩過勁兒,踉蹌著往后退,面上的五官因為身上的傷和某處的橫來之禍扭曲著。
但這絲毫不影響此人的顏值。
楚青好整以暇的將手放在膝蓋上,干脆半蹲著,托著腮欣賞著薛青巖痛苦的表情。
薛青巖喘息道:“公主沒有聽過農(nóng)夫與蛇的故事嗎?”
“如果本宮是那農(nóng)夫,本宮會先把蛇的毒牙拔掉?!背嗵籼裘迹骸把κ绦l(wèi)覺得本宮這顆毒牙拔的如何?”
薛青巖扶住邊上的花架子站起身,轉(zhuǎn)身就想往窗外去。
聽出對方是楚青那一刻,他已經(jīng)不打算在此久留。
說那些恫嚇之詞,也不過是想嚇嚇?biāo)眩瑳]想到,差點把命根子搭進(jìn)去。
“薛青巖,你出了玉侖宮,不出百步便有可能休克。”
薛青巖冷笑一聲,手便搭上了窗欞,只是某處的痛楚讓他一時爬不上去。
與此同時,不遠(yuǎn)處傳來御林軍的聲音:“快去稟告大將軍,這里發(fā)現(xiàn)了血跡。來人,將玉侖宮圍住,一只蒼蠅都不許放出來?!?p> “是?!?p> 糟了。
楚青磨牙:“大哥,你想走就走快點兒,磨磨唧唧,要走不走要留不留,看什么看,麻溜的給本宮回來。”
薛青巖被楚青兇的愣在原地。
這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
“將軍,人很有可能在玉侖宮?!?p> 秦牧也站在玉侖宮庭院中,打量了一圈兒。
“搜?!?p> 齊伍一擺手:“任何角落都不要放過?!?p> “是?!?p> 幾十個御林軍魚貫而入,闖入房間各處搜查。
為尋回乾坤鏡,惠帝特意調(diào)了一支御林軍交于秦牧也調(diào)遣,讓他務(wù)必抓住竊賊,找回寶物。
“你們是什么人?”
“誒,你們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這是公主府?!?p> 婢女公公亂做一團(tuán)。
未過多時,侍衛(wèi)來報:“將軍,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