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有些急眼,一把拉過秦牧也的手腕兒,擦玻璃般刷刷刷使勁兒擦。
恨不能給擼吐露皮。
眾人:“……”
這個當(dāng)差的膽子這么大?
秦牧也放下手中的茶杯,視線落到跟前氣鼓鼓,被帽子擋住,依然能瞧見的微微撅起的小嘴上。
這個女人,膽子怎如此之大。
想出去便三天兩頭勾搭他的侍衛(wèi),為何不來求他?他就那么不招她待見?
他不去尋她,她便當(dāng)他不存在般,如今還色膽包天,垂涎起了松竹館的小倌兒。
自看到楚青女扮男裝跟齊伍打算混出去的那一刻,他就憋了一股氣。
而此時楚青拉著他的手,那輕輕柔柔的觸感,竟讓他胸口的怒氣頃刻間消散了。
楚青的身上自帶一股淡淡的藥香味兒,純凈嫣然,擾的人心神蕩漾。
秦牧也下意識的想湊近些,看看那雙伶俐倔強(qiáng)的眸子里,此刻是何表情。
這樣想著,秦牧也微微傾身,便與楚青之間拉近了些距離。
楚青擦的正起勁兒。
就覺著秦牧也像在故意挨她。
楚青:有?。?p> 手擦完難道還要讓她給免費(fèi)擦臉嗎?
想的美。
楚青越擦越賣力,直接把秦牧也的手摁在桌子上,一頭拿著手帕一角。
然后,兩手開工,刷刷刷。
眾人:“……”
雖然他們沒見過某個畫面,但是,莫名感覺這個動作不太對勁,
具體哪不對勁,也說不出來,就是……秦牧也的手越看越不像手了。
秦牧也深吸口氣,猛地抽回手,剛才的旖旎感覺煙消云散。
他活動活動手腕:“行了?!?p> 秦牧也不高興,楚青就高興。
人往身后一站,無比神清氣爽,胸前的藍(lán)色小圍巾,感覺更鮮艷了呢。
過了這個小插曲,席間又熱鬧起來。
司徒肖天笑瞇瞇的搓手:“不如,將軍先挑一個?”
秦牧也淡淡道:“在下是晚輩,哪有先選的道理,司徒大人先請?!?p> 有覺悟。
雖然秦牧也權(quán)傾朝野,就連惠帝都忌憚禮讓,但是,恭維是一回事,當(dāng)真要讓他們站隊,他們也得思慮周全。
秦牧也未回朝之前,左右朝政的是丞相牛溫。
牛溫今年花甲之年,興許覺得自己活不了幾天,那是卯足了勁從他們手里搶吃食。
尤其是他那個孫子牛譚雍,仗著老爺子的面子,掛了個廷尉的官職。
整天借著查案辦案,欺男霸女,橫行霸道。
他們在坐的,幾乎都跟牛家有點(diǎn)兒小疙瘩。
本來他們幾個打算出來尋個樂子,順便發(fā)發(fā)牢騷。
聽說秦牧也最近生活不太美滿,下朝后隨便跟秦牧也提了一嘴,沒想到,秦牧也居然答應(yīng)了。
張子收挑了個可愛的,另一個挑的文質(zhì)彬彬的,只有司徒肖天挑了個嫵媚妖嬈的。
坐在角落的刀疤男誰也沒挑。
司徒肖天有些惱:“翟將軍怎么不挑一個?”
刀疤男翟望林灌了口酒,聲音嗡嗡的,十分粗獷:“老子不好這口兒?!?p> 郎中令張子收揶揄道:“不好這口兒你來這做什么,這可是松竹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