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琉璃軒,楚青便把那些嫁妝通通拿了出來,在梳妝臺上一一擺開。
兩支紫云墜玉步搖,三支暗紋雕花銀釵,還有一支看不出材質(zhì),但雕工繁復(fù)樣式新穎的金釵。
一對玉耳環(huán),一對玉鐲。
楚青拿來一個小匣子,將這些珠釵首飾用小包袱包了包,拿著就往外走。
“主子你做什么?”
秋蟬剛把兩人卸了黑粉的半盆水倒掉,就見楚青火急火燎的往外走,手里還拿著匣子。
不用猜也知道,這里面裝的是楚青的嫁妝。
“我去抽借條?!?p> 秋蟬:“……”
“主子,那可是您的嫁妝?!?p> 嫁妝不都是壓箱底的東西,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拿來用的嗎?
怎么她主子剛出嫁不到一個月,連嫁妝都賠進去了。
“本宮知道,等我回來好好慶祝慶祝。”
秋蟬想了半天有什么值得慶祝的,等她回過頭去提醒時,楚青已經(jīng)跑遠了。
“主子,您還沒梳妝呢。”
楚青越走越飄。
秦牧也可當(dāng)眾允諾了她,可以讓她出去,等還了這筆賬,她便可以徹底跟秦牧也進行切割。
現(xiàn)在相當(dāng)于她借宿在將軍府,想想以后可以獲得自由,她覺得破點財也是值得的。
這樣想著,楚青的步子都輕快了些。
將軍府很大,之前有丫鬟帶她去過書房,可楚青是個路癡,在府里七繞八繞,竟有些迷了路。
幸好碰到了一個小侍衛(wèi),把她帶到書房。
一到院子,小侍衛(wèi)就跟火燒屁股似的,一眨眼就跑遠了。
她是母老虎嗎?
不光小侍衛(wèi),她發(fā)現(xiàn)剛才一路碰到的男的,沒一個見她不躲著走的。
這個小侍衛(wèi)還算個夠義氣的。
管不了這么多,楚青挽了挽垂落的發(fā)絲,因為剛換下衣服,還沒來得及梳妝。
她的頭發(fā)還是用根普通簪子別著。
一臉?biāo)仂o,倒跟院子里種的幾顆桃花樹上綻開的桃花相映成趣。
秦牧也的書房外站了一個神情清冷的女子,楚青雖然沒跟她說過話,卻也知道,這丫鬟叫流株。
流株見到是楚青,抱拳施禮:“公主殿下?!?p> 瞧瞧,秦牧也真是個禽獸啊,好好的女孩子被當(dāng)做男孩子使。
他是沒有男仆的嗎,需要一個女孩子在外面守著。
楚青指指緊掩的房門:“找你家將軍,你用不用進去報個信?”
流株面無表情:“將軍吩咐,書房禁地,如無特許,任何人不得入內(nèi)?!?p> 還是那一套說辭。
楚青摩挲摩挲下巴,湊近了流株了些,眼珠子在流株的臉上轉(zhuǎn)了一圈。
強大的自制力讓流株一動未動:“公主為何如此看屬下?”
楚青離開了些,嘖嘖嘖的連嘆數(shù)口氣。
縱使強做鎮(zhèn)定,流株還是被楚青吸引了大部分視線,不知道主子的這位新晉夫人又在搞什么鬼。
楚青感嘆半天,抬頭看了看日頭,搖了搖頭:“可惜了,這么漂亮的小姑娘。”
楚青一副痛惜與悵然,成功讓流株心生疑惑:“公主可惜什么?”
楚青:“可惜你一個二八年華的清冷美人,這么快就人老色衰,實在乃一大憾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