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在胸前舉起,凝聚起一團狐火,向著鬼差沖過去。飛躍起身那一刻,投射出狐火,沒想到鬼差反應迅速。
避開了狐火后,鬼差一個轉(zhuǎn)身,舉起長槍向云青寒刺過去。云青寒躍起在空中橫著翻了一個跟頭。
落在另一側(cè),從尾巴里取出狐?,鬼差看到狐?的時候,明顯愣了下,說:“你怎么會有此等靈物?”
“這就輪不到你來管了,你如果執(zhí)意要攔我們,不如想想你的魂魄能不能留住。”云青寒說完,準備沖上去。
這時,鬼差突然跪下來,說:“打擾了您的事情,還希望您能放過我,我只剩下不足十年時間,就可以重新投胎了,麻煩您高抬貴手。”
云青寒本來就沒打算殺它,這可是地獄,她一個來偷東西的,還殺鬼差的話,恐怕大主宰要招上門了。
收起了狐?,看著它說:“你走吧。”
鬼差心里松了一口氣,趕緊起身,說:“謝小仙不殺之恩,謝小仙……”一邊說著,一邊向前邊跑著。
……
終于來到了種植茉陀蘭的地方,可是放眼望去,想要摘一朵出來,還是有一定難度的。
這里可不是平原地區(qū),怎么也想不到,在這種地方會有一座望不到頂?shù)拇笊?,玥梓洮罵罵咧咧的說:“我去,鬧著玩呢?這不是地獄嗎?”
“現(xiàn)在說這個有什么用?想想誰上去吧?!痹魄嗪f道。
玥梓洮反應迅速的指著尤宸,說:“肯定是他啊,他可是鳥啊,會飛的?!?p> 大家虎視眈眈的看著尤宸,讓他有些害怕,說:“我是鳥沒錯,但我飛到這么高的山上,還是很費勁的,再說了我上去了,誰保護彭澤哥哥啊?!?p> 說完還把彭澤往自己跟前拉了拉,云青寒看著凌心,說:“你自己的事情,我們已經(jīng)幫了你這么多,最后一步你自己來吧。”
凌心愣了一下,她要爬上山峰去摘茉陀蘭,簡直就是在登天一般。
望著看不到頂?shù)纳椒?,凌心猶豫著,可她心里又很清楚,這件事本就是她自己的事情,能幫的人家都幫了。
在凌心走上去之后,玥梓洮不是很理解,問:“你上去下來不就是一瞬間的事?怎么非得讓她來?”
“自己的東西當然要自己爭取了,不然她也太容易獲得身體了,以后萬一出了問題,沒人能負責?!痹魄嗪f道。
……
走了很久,發(fā)覺越往上走,寒意就越重。
凌心停了下來,她已經(jīng)哆嗦的渾身顫抖,難以再邁出一步路,她抬頭向上看,呼出的氣都快要結(jié)成冰了。
眉毛和眼睫毛上都有些冰凌,怎么也想不到這里會冷到,讓一個鬼都感受到?jīng)觥?p> 快要到山峰的時候,她迷迷糊糊的看到一個人影,仔細分辨了很長時間。
說:“蕭言?蕭言你怎么會在這里?你死了嗎?怎么會呢?”
蕭言溫暖的笑著,像小時候一樣,說:“凌心,走吧我們上學去,你今天又起晚了吧,小懶豬?!?p> “我沒有啊,蕭言你知道這是哪里嗎?誰帶你來得?。磕悴荒茉谶@里,你趕緊走吧?!绷栊恼f道。
蕭言仿佛聽不到她說的話,笑著往前走,凌心艱難的追著他,本來已經(jīng)走不動的身軀。
現(xiàn)在拼命的想要抓住蕭言,竟奔跑了幾下。在拐彎的地方,凌心追上去發(fā)現(xiàn)蕭言不見了。
她四處找尋著蕭言的身影,可是哪里都沒有,突然耳邊響起來身音。
“美女,怎么這么容易就開門了?是不是在等我???”凌心轉(zhuǎn)身看到,曾經(jīng)殺了自己的那個流氓。
嚇得她急忙往后退,說:“你……你別過來,我警告你,我現(xiàn)在和以前不一樣了,你在過來我就殺了你。”
“別害怕嘛,我會好好對你的,不要喊出聲音,外面的人聽到很不好?!绷髅フf道。
凌心本來渾身就冷得發(fā)抖,在往后推的時候,兩條腿發(fā)軟,一下子坐到地上。
看著向自己逼近的流氓,她的眼淚奪眶而出,害怕的喘著粗氣,整個神經(jīng)都已經(jīng)處在恐懼里。
在流氓沖過來那一刻,凌心害怕的閉上了眼睛,尖叫起來。
很久沒有任何動靜,凌心緩緩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流氓已經(jīng)沒有了,周圍什么都沒有。
她不停觀察著四周,擔心他還會突然沖過來,起身看著周圍,確認沒有人之后。
凌心松了一口氣,繼續(xù)往前走著。
前進了幾步之后,她看到自己的父母,跑上前去說:“爸媽?你們怎么會在這里?不對啊,我前幾天有去看過你們,不可能這就出事的啊。”
凌心的父母沒有理會她,父親拉著母親的手,說:“記得凌心喜歡吃果凍,現(xiàn)在家里買了那么多的果凍,可惜都過期了,再也沒有人吃了?!?p> 母親聽到偷偷抹了下眼淚,說:“好了別說這些了,這要是萬一讓凌心聽到,她在那邊也該跟著我們一起難過了。”
凌心伸出手,想要摸摸父母,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無法觸碰,她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而山下大家通過水鏡看得一清二楚。
玥梓洮問:“這是什么?。窟@些人不應該還活著嗎?”
“這是幻境,是凌心心里最割舍不掉的,恐懼、懷念、愧疚等等回憶,一旦陷進去,很難找到出口?!痹魄嗪f道。
“那怎么辦???茉陀蘭還取不取了?要不我上去喊醒她?!鲍h梓洮說道。
云青寒攔住準備上去的玥梓洮,說:“她想要做史夢雨,就必須放下過去,包括她的父母親,不然秩序就亂了。”
玥梓洮干著急幫不上忙,只好坐在一旁,傻不愣登的發(fā)起了呆。
山上的凌心此刻內(nèi)心五味雜陳,她不想失去父母,也不想放棄蕭言。
她在痛苦里不停掙扎著,可身邊沒有人能幫助她,她只有依靠自己才行。
就在她咬緊牙關,準備忽視這一切,往上走的時候,聽到史夢雨聲音。
“還給我身體,你這樣對我,你做得對嗎?我的生命是因為你終結(jié)的,你就是個劊子手。”史夢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