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如此口無遮攔的不客氣,一旁的張家人臉都綠了。
殷十五干咳了一聲,指指自己的腦袋,打圓場似的說道:“別理她,您繼續(xù)說。”
“我也是迷迷糊糊地被她領(lǐng)著往外走,到了地方才發(fā)現(xiàn)那個地方是那老東西的墳地?!?p> “而且那個地方不止他一個人,那里已經(jīng)被人經(jīng)營成了一個鬼域,那老東西肯定是故意的,就連他的死也是他自己設(shè)計好的。”
“什么?張念兒不是自然死亡?”
“自然不是,原本我也以為他是壽數(shù)到了,但見到他和他經(jīng)營的地盤,我就知道一切都是故意的。”
“他收服了左近所有的游魂,而且還有幾個山精也被他收服了?!?p> “那他老大做的好好的,為什么要對你下手?”
殷十五想不通。
“因為他缺人,而且這兩年先后死掉的兩個小輩也是他讓人勾去的?!?p> “什么?”
聽到這,張大龍、張大虎也顧不得疼痛淌血的臉皮了,連同他們的妻子都臉色大變。
“志強和志明的死也是我爹干的?”
志強是張大龍的大兒子,去年車禍死了,志明是大虎的獨子,據(jù)說是張念兒生前最疼愛的孫子,走山路的時候掉到溝里摔死了。
張志明死的時候,村子里人也覺得蹊蹺。那條路雖然崎嶇難走,但平日里走過不下千百遍,咋會突然踏空掉下去?
“我爹他需要人,咋不找別人下手呢?村子里那么多人,怎么就偏挑自家人下手?”
殷十五一聽張大龍這話,心里一聲冷笑,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殷家村除了殷家,也就張家和馮家。
殷家是大姓,占了村子里70%的人口,張家和馮家都是外來戶,人口相差不多。
他說找別人下手,那還不是說的殷家?
他還在給他們處理麻煩,麻煩還沒開始處理,這家人就準(zhǔn)備殺驢了。
“只有自家人才用的得心應(yīng)手,而且那會他死沒多久,也就有能耐對付對付自家人,那倆孩子也是倒霉,生錯了時辰……”
“那……”
“別打斷,我時間不多,這次我是打著搜魂的名義外出的,時間太久他會懷疑的,到時候有人找來,你們就都完了!”
張大龍還想問,還未張口就被張大彪給堵回去了。
“那老東西的墳地被人動了手腳,那里可以源源不斷地聚生陰氣,用陰氣洗滌過往陰魂,然后再控制他們。通過控制的陰魂再轉(zhuǎn)化死氣。然后把死氣源源不斷地輸向了一個地方?!?p> “那個地方有什么,連我也不知道。最近他的神智時好時壞,不少鬼眾已經(jīng)被他吞噬了……”
“鬼吞鬼!”殷十五和陳清音齊呼出聲。
“嘿嘿嘿,這算得了什么,我知道他一直在籌備什么大事,如果一旦成功,可能真的會死人復(fù)生不死不滅,到時候這整個村子的人都得陪葬!”
“什么!”陳清音清秀的臉陰沉了下來,“難道師兄說的利在東北,是指這個?”
“什么利在東北,剛見面的時候你就神神叨叨的,到底怎么回事?”
“你管得著嗎!”
陳清音瞥了殷十五一眼,不作理會。
“不過你說這么多,好像對你自己沒多大影響,你干嘛這么火急火燎地蹦出來?”
“你知道什么!”張大彪竭力嘶吼了一聲,癱倒在地。
“不好,控陰符的時間到了,她從大明父親的身體里出來了。”殷十五左手掐訣,念動咒語開了天眼。
天眼一開,額頭一片清涼,這股涼意壓住了快要透支的精神。
今天這是他第二次開天眼了,對于一個鄉(xiāng)野小道來說,這負(fù)荷有點大。
旁邊的陳清音開陰眼的方法倒是獨特,她只是從脖子那里拽出來一個類似石頭的東西,輕輕地在兩只眼睛的上眼瞼的位置輕輕一抹,然后一股奇怪的氣息就凝滯在她的眼睛周圍。
那類似石頭的東西,看起來非金非玉,晶瑩剔透,輪廓看起來像一個赤足盤坐的佛陀,但細(xì)看卻又好似就是一個琉璃色的石頭。
這石頭的外沿不知用什么木頭鑲了,用一個金色的絲線穿著,掛在了陳清音白皙秀頎的脖頸上。
兩人一開陰眼,就看到在萎靡不振的王大彪不遠(yuǎn)處,一個裝扮土氣的農(nóng)村老太太雙手插頭,身上黑氣繚繞。
“這老太太死沒一個月,怎么這么兇?”殷十五心里雖然早有預(yù)料,但親眼看到還是有些吃驚。
“這老貨應(yīng)該也是被人動過手腳了。”
陳清音的話,讓殷十五想到了李明仁家里的那只小鬼。
“怎么,要動手嗎?”
林清音看殷十五陷入了沉默,挑釁似的對張念兒的老婆說道。
“嘿嘿,當(dāng)然是要動手,不過不是我,看看你們的身后再說!”
說完,她身形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