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園香色飄滿樓,倚欄嗅,嘆輕柔。小山藏嬌頌秋容,萬千爭寵耀榮。桂高枝招,漂洋
過海,訴回遠(yuǎn)方人。
月滿佳節(jié)逢滿堂,歡樂間,忘思念。只影念此唯是愁,百般阿彌陀佛。無見回音,獨(dú)憑
其欄,好一個涼秋。
話音一落,只聽得溫柔的嘆息了一聲,這時裴宗澈的手機(jī)鈴聲響了,女子一驚一轉(zhuǎn)身,裴宗澈立即掛掉了電話,抬頭望去。
恰一縷風(fēng)來,衣袂飄飄,青絲飛飛,宛若一只潔白的蝴蝶停在危亭之上,叫人擔(dān)心,叫人捉急。
態(tài)濃意遠(yuǎn)淑且真,肌理細(xì)致骨血勻。
入眼便就萬年,也忘了這山勢險峻,身子另一側(cè)就是萬丈懸崖。
“……對……對不起……是我驚擾到你了。”裴宗澈站在一棵樹后面驚奇而又歉意的說道。
瞬間覺得時間就被定格在這一刻,如癡如夢,如果能這樣昂著頭看著這個女子的話,一輩子也不會覺得脖子酸痛的。
裴宗澈不想看腳下的路,只想這樣抬著頭慢慢的靠近這位絕世美女子。
“……沒……沒事……”見裴宗澈要靠近,女子連忙往后退,壓低的頭輕聲的說道。
裴宗澈聽到這聲音宛如躺在一堆軟綿綿的云朵上,耳朵也似乎被輕輕地按摩了,他從來沒有聽到過這樣的聲音,面對阮晞瑤見他往前就后退,就停下了腳步,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你剛才說的話太好聽了,簡直讓人如癡如醉,身在其境。”裴宗澈情不自禁的說道。
“那是一首《御街行》,公子,你有聽過嗎?”只見她點(diǎn)頭行了禮柔聲問道。
“公子?你是?”裴宗澈有些驚慌,這女子打扮得與古裝里的女子無異,且這禮數(shù)也是古裝電視中才見到的,莫不是鐵粉漢服迷?可這也想不明白,她的穿著與她渾然天成,“我是裴宗澈?!?p> “我叫阮晞瑤,……你好?!比顣劕幹郎焓挚赡苁怯押玫氖謩荩堑K于自己的身份,她還是很婉約的往后退了退。
“阮晞瑤,阮晞瑤?!迸嶙诔邯?dú)自念著這個名字,他想這個名字從此便就永遠(yuǎn)刻在了心里。
他的確沒有見過這般絕美的女子,潔白的衣裙,精致的面容,將古裝打扮得如此極致,輕輕嗅去,一縷淡淡的清香將他圍繞。
這景,這人,那么一體,那么讓人流連忘返,如癡如醉,沉吟其中。見著阮晞瑤嬌羞的抬起水袖輕輕的遮了遮面,才意識他的唐突,連忙說道,“剛才不好意思,打擾了你的雅興,你說的《御街行》是什么意思?”裴宗澈聽到阮晞瑤介紹她的名字,感覺著名字和人一樣的美麗。
“是一個詞牌名。”阮晞瑤回答道。
“為什么你的著裝和我們不同,你喜歡古裝打扮嗎?”裴宗澈眼神盯在阮晞瑤的身上不肯放松一秒。
“我一直都是這樣,沒有喜歡不喜歡。”
“你寫的詞太好了,很美,雖然我不能寫出這樣的詞,但是我就是覺得它的已經(jīng)非常的美?!迸嶙诔河X得和眼前這位女子似乎有一種不可逾越的溝壑,他很想和阮晞瑤展開暢談。
但是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兩個人之間說的話彼此都搭不上來,可是又好想與阮晞瑤聊天,他總是在找彼此之間的鍥機(jī)。
“你也會寫詞嗎?”阮晞瑤很想有一個人能夠?qū)懺~,這樣就有了人世間的樂曲,就能給鬼帝一個答復(fù)了。
在這世間里有一段時間了,她太想早點(diǎn)完成任務(wù)早點(diǎn)回到鬼帝的身邊,裴宗澈是第一個問她關(guān)于寫詞方面的問題,她想這次不管結(jié)果怎么樣都要問問比較好。
“我會一點(diǎn),但是比起你的詞,我的相差太遠(yuǎn)了?!迸嶙诔褐t虛的說。
其實(shí)心中也有種莫名的竊喜,他覺得這個可能就是彼此之間的鍥機(jī)。
“是嗎?那太好了,這樣我就可以知道更多的樂曲了。”阮晞瑤聽到這個回答簡直太高興了,這么長時間了,終于等到了。
兩人因為有了這個共同的愛好,不一會兒在一起熟聊了起來,兩個人都忘了時間,阮晞瑤通過裴宗澈了解了很多她從來都不知道的事物,裴宗澈與阮晞瑤聊天也才知道這世間還會有這樣的一個神奇的女孩子。
他們從聊音樂開始一直聊到生活上的事情,阮晞瑤感嘆著這世間的一切真的已是滄海桑田風(fēng)云轉(zhuǎn),幾朝乾坤誰主宰。
不覺間已是明月當(dāng)空,兩人還是坐在桂花樹旁的亭子里談笑著。月很圓,夜很靜,裴宗澈想到的是月里的嫦娥仿佛就在他的身邊,皎潔的月光與阮晞瑤身上的白色服裝相互交映,感覺看阮晞瑤好像是在霧里一般。
裴宗澈從來沒有遇到這么美妙的感覺,突然覺得今年的中秋節(jié)他是在天宮里度過的,與這么一位佳人坐在一起暢聊著關(guān)于音樂各方面的事情,此生已是死不足惜了。
“月好圓好美啊?!比顣劕幪ь^望去,感嘆道。
“我覺得不及身邊人的半分。”裴宗澈情不自禁的說道。
“天已經(jīng)很晚了,你不回家嗎?今天可是中秋節(jié)?!比顣劕幍哪槺慌嶙诔旱目滟澮幌伦幼兊镁p紅,立即用水袖掩住半邊臉。
“對不起,是我冒犯你了,可是我說的是真的?!迸嶙诔和蝗话l(fā)覺剛才的話語似乎說得有些唐突,連忙道歉并解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