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傷隨著時間流去慢慢恢復(fù)健康,童珍也能下地走路了,柳哲恩盡力不再去想關(guān)于和阮晞瑤有關(guān)系的事情。
本來說等到畢業(yè)了,將會用一個暑假的時間帶著阮晞瑤出去一段時間,看看各處的風(fēng)景,千年前的不記得,千年后的今天,需要最美的記憶。
為了讓大家放心,柳哲恩想去找一份工作,或許找點(diǎn)事做,讓自己忙碌起來,時間會過得更快些。
韓奕楓見到柳哲恩這樣子也慢慢放心下來,決定去找周凱了,回來有些時間了,有些事情不能讓周凱一人扛著。
雖說和柳哲恩的關(guān)系沒有得到明確,但他的內(nèi)心卻是很歡喜的,至少他知道柳哲恩的父母對他是滿意的,有了父母的肯定,他想離成功應(yīng)該不遠(yuǎn)了。
于是訂好車票后他給柳哲恩打了電話,告訴她過兩天他就又要出遠(yuǎn)門了。
“彧銘,你說你后天回來送我嗎?”韓奕楓躺在沙發(fā)上憂愁的問到一旁看著小提琴發(fā)呆的席彧銘。
“哲恩性子爽快,若是心中有你,自是不必在這兒唉聲嘆氣,若是心中無你,你大可灑脫,畢竟現(xiàn)在的性子,讓我覺得已經(jīng)不是你了。”席彧銘撫著琴弦說道。
“你這人現(xiàn)在怎么了?”韓奕楓一聽坐端正了,回頭說道,“自從醫(yī)院回來,整天神神叨叨的,該不是因?yàn)闀劕幍昧讼嗨疾?,無藥可救了吧?”
席彧銘聽到阮晞瑤的名字,心頭一怔,腦海里莫名的閃現(xiàn)出住院時經(jīng)常夢的一個夢境,覺得十分的悲切,心中一陣疼痛。
縈繞著他的是一段一度令他十分想奏出的音樂,卻一直沒有勇氣將其拉奏出來,這時被韓奕楓提起,他有些沖動了。
拿出小提琴又一次的將夢境里的那段音律奏起,忘我的演奏起來,住在隔壁的裴宗澈聽到琴音立即站起來,驚嘆這樂音的妙美。
敲門聲打斷了韓奕楓的癡迷,卻沒打斷席彧銘的沉醉,兩人進(jìn)來后,靜靜的聽著席彧銘演奏著他心中的樂曲。
這段音律讓韓奕楓看到了他和柳哲恩在一起時的幸福徜徉,似錦未來,美好的畫面仿佛就在眼前,笑得他燦爛無比。
裴宗澈內(nèi)心里很震驚,怎么會有這么好的音律,真是太奇妙了,為什么他不管怎么努力就不是不能寫出這么好音律來呢?為什么席彧銘就是比他更厲害一籌,為什么席彧銘這段時間里這么反常?
正聽得沉醉之時,樂曲突然停下來了,令韓奕楓和裴宗澈有些措手不及。
“不對啊,彧銘,這首曲子應(yīng)該還沒完成吧?怎么停下來了?”韓奕楓意猶未盡的問道。
“不知道,只有這么多,我不知道下半是什么,剛才拉奏時,卻感覺已是尾聲,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毕瘡懸膊幻魉?,不知道是一首曲子的上半曲還是下板曲,一時難以決定。
“彧銘,你什么時候?qū)懥诉@么好的音樂,簡直神級之作啊?!表n奕楓依舊嘆為觀止的說道。
“是啊,彧銘,你寫的真是太好了?!迸嶙诔焊f道。
“這不是我寫的?!毕瘡懛畔滦√崆僬f道。
“?。侩y道是晞瑤寫的?”韓奕楓吃驚的說道,他永遠(yuǎn)不懂別人的傷痛,語氣很輕松,“難怪就是不一樣?!?p> 這話讓旁邊的裴宗澈心里大大的打了一個寒顫,非常非常的吃驚,這怎么可能!但是在娛樂圈里待了這么久。
他把隱藏他的情緒波動變化都學(xué)得如火純情,只要他一直保持著那份冷傲的樣子,任何人都不會覺察出他所想所做。
他沒有跟著韓奕楓后面繼續(xù)說下去,他在等待席彧銘的回答。
“這不是晞瑤寫的?!毕瘡懙脑捵屌嶙诔旱男睦锷陨苑潘闪讼聛恚行┌迪才c得意,“是我夢里的一段音律,我試著把它回憶著演奏出來的?!?p> 這話又讓裴宗澈的心里揪了起來,再次把目光轉(zhuǎn)移到席彧銘的身上。
“???還有這么神奇的事情?我聽到這曲子的時候仿佛看見一對戀人在追趕嬉鬧,好幸福的樣子,難道……莫非……”韓奕楓的話讓裴宗澈簡直伸長了脖子,屏住了呼吸。
“你想說什么?”席彧銘茫然的問道。
“你喜歡晞瑤。”韓奕楓笑著說道。
這話說出來裴宗澈差點(diǎn)沒有吐血,這怎么可能,席彧銘也喜歡上了阮晞瑤?可是席彧銘很淡然,讓他感覺席彧銘原來也是一個會藏心事的人。
“我也不知道,以前從來沒有想過這件事,作為朋友,對于她的離開,大家都很傷心,我想你是思念你的柳哲恩有點(diǎn)思想遷移吧。不要把自己想的事情安插在別人的身上。”席彧銘放下小提琴說道。
“彧銘說得對?!迸嶙诔洪_腔了,他不想韓奕楓把關(guān)于席彧銘喜歡阮晞瑤的事情繼續(xù)調(diào)侃下去,“奕楓,你才回來,還沒有好好的去看望一下你的柳哲恩呢,你就不要打趣彧銘了,別欺負(fù)他老實(shí)?!?p> “你管好你的江帆就好了,我一定能追到我的哲恩的,放心吧。”韓奕楓笑著說完就回了房間。
裴宗澈和席彧銘主動說起了阮晞瑤的事情,把柳哲恩告訴他關(guān)于阮晞瑤的真相和席彧銘再說了一遍,看見席彧銘黯然傷神的樣子,他或許猜出什么答案了,可他自己也是一樣的傷心,這種心情只能在夜深不為人知的時候才能表露出來。
他們第一次聊起關(guān)于阮晞瑤的事情,那么的默契,都是那么的想念,裴宗澈很想再聽一次席彧銘剛才彈奏的音律,席彧銘沒有拒絕,他把這個旋律寫了下來拿給了裴宗澈。
“可這是你的獨(dú)家記憶,怎么能這樣送給我呢?”裴宗澈拿著曲譜激動的說道。
“也只是夢境里的一段音律而已,我也不知道怎么會有這樣的夢,可能是我每天都做關(guān)于音樂的事情的緣故吧。”席彧銘如實(shí)的說道。
“彧銘?!迸嶙诔侯D了頓說道,“你才是名副其實(shí)的音樂天才,比起你我只是虛有其名而已?!?p> “別這么說,我們?nèi)齻€,現(xiàn)在就是我最無用了,你又何苦拿我打趣呢。”席彧銘苦笑著說道。
“謝謝你。”
裴宗澈走后,席彧銘一個人待在房間里,突然覺得他以前所想追求的東西一下子沒有那種渴望了,仿若看淡了一切,想孑然一生了,無欲無求,無思無想,每天連呼吸都難得去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