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晝晨旅人

二十六:危機

晝晨旅人 不乏魚 2073 2020-03-10 21:16:10

  喝完一壺水,安仁打了一個飽嗝,開始說道:“我們家有個規(guī)定,那就是凡和近親相似的小孩只要姓不變,名就要跟著向的那個長輩,而我正好,從小到大都和我爺爺長得非常相似,所以就在我十八歲那一年,我的名字就從安祿山變成了安仁,說實在的,我還是喜歡這個名字?!?p>  劉凱的眼皮狂跳,神經(jīng)病的安祿山,誰家的孩子會給去這個名字???

  但劉凱的家教使他冷靜,說道:“原來是這樣,請節(jié)哀,沒想到你爺爺安仁,額,他也去世了,我爺爺在生前經(jīng)常念叨幾個名字,你爺爺?shù)拿终即蠖鄶?shù)時間,他還經(jīng)常給我將當(dāng)年他們在二戰(zhàn)時的經(jīng)歷,真的很不可思議,我爺爺長壽到最后,卻給肺癌帶走了?!?p>  劉凱的眼神流露出的悲哀化作眼淚流下,他擦了擦,想說聲見笑了,但他看向安仁的眼神,仁慈,悲愴,痛苦,希冀,復(fù)雜的眼神帶著紅紅的眼眶,他是被當(dāng)年他們所經(jīng)歷的事情動容了嗎?

  他小時候也經(jīng)常聽他爺爺將當(dāng)年的故事吧,從小的耳濡目染下,所以才會心生感情,所以才會替爺爺來到呂市尋找我。

  想著,劉凱心中有了一絲的愧疚,自己不如這個看起來比自己年輕的年輕人。

  “抱歉,剛才我用那種態(tài)度這樣對你?!皫е唤z慚愧,劉凱率先服了軟。

  “沒事沒事,這是正常反應(yīng),換做是我,我也會這樣,畢竟底牌在那,被一個陌生人知道,我應(yīng)該會更加的過激?!鞍踩市α诵Α?p>  而后更是拿出了康斯坦丁,說道:“你爺爺應(yīng)該跟你說過這個了吧,我的打火機,在我爺爺那里他的名字就是打火機,而在他傳給我的時候,我給它起了個名字,現(xiàn)在他叫康斯坦丁?!?p>  “水煙筒,我沒有給它起名字,畢竟這叫著叫著就習(xí)慣了?!?p>  矛盾解開,兩人聊得倒是挺歡心,在外面開船的大叔聽到一點聲音,笑得皺紋都出來了,這才是年輕人嘛,何必要愁眉苦臉呢,在他們這種年紀(jì),應(yīng)該有的是夢想和希望。

  劉凱的狀況他一直很關(guān)心,但聽到劉凱現(xiàn)在的語氣已經(jīng)減少了很多喪氣,自己也會開心許多。

  講罷,大樹揉了揉自己在肋骨上的紋身,加快了船前進的速度。

  很快,安仁三人來到了劉凱住的小屋。

  安仁左右打量了小屋,典型的九十年代的設(shè)計風(fēng)格,墻壁上明顯是被上了好幾層膩子,實木的舊家具上擺了幾個印著大紅花的玻璃杯,水壺是能插電的,電視機也不差,沙發(fā)是真皮材質(zhì),但也有些蛻皮了。

  “你們兩個繼續(xù)聊,我去做飯,哈哈哈?!?p>  “曲叔這怎么行,哪能讓你這個客人做飯,還是讓我來?!鳖I(lǐng)著兩人進屋的劉凱立刻反駁,也不留曲叔提出反對的意見,拿著船上剩下的魚走進了廚房。

  嗯,地面的瓷磚縫隙已經(jīng)油污漬了,有要換的必要。安仁打量著屋子,計算著整個屋子的布局和面積,他想要改善一下老戰(zhàn)友孫子的生活,而且自己還要了解一下他們家里人是怎么樣的一個情況。

  曲叔看著自己在這里也沒事,跟安仁說劉為民的牌位在二樓的左轉(zhuǎn)第一個小房間就跟著劉凱進了廚房。

  安仁應(yīng)了一聲,摸著樓梯就上了二樓,開燈,這里也有一個小小的客廳,但上面的客廳比下面的客廳精致許多,安仁甚至找到了一個Xbox,有兩個手柄,安仁拿來一聞,果不其然,有一個手柄左面的按鍵有著焦油味,劉為民相對于吸水煙,自己卷的煙才是他的最愛。

  安仁搖頭笑了笑,來到了曲叔說到的房間,里面只有一個神主位,上面牌位只有一個,上面寫著劉為民的名字和生于何年,死于何年。

  更寫著二零一九年十月五日,因肺癌去世,當(dāng)天正值生辰,愿這位九十三歲老人安息。

  當(dāng)年作為勞工輸出時安仁和劉凱同歲。

  安仁撫摸著劉為民的牌位,他自己也沒有算過,自己已經(jīng)九十三歲了,曾經(jīng)陪伴自己出生入死的戰(zhàn)友已經(jīng)全部死去,留下他一個孤獨的留存在世。

  摸著牌位的手很是輕柔,他想到了劉為民在戰(zhàn)場上中過一次險而又險的子彈,整個胸膛被刺穿,安仁用手按著他的傷口,拼命喊人救命,但是沒有一個人來。

  安仁沒有辦法,背著將死之人穿過槍林彈雨去到敵方的軍營,跪下央求著用他所知道的所有的情報救劉為民一命。

  當(dāng)時安仁腦子磕得腦震蕩了,英語也不好,憑借著情報和請兩個單詞救了劉為民一命。

  憶過往昔,回憶成了取笑自己的理由。

  “安仁,吃飯了?!眲P輕手輕腳的來到房間,看到安仁的手懸在那,看樣子是想要拿香臺上的香。

  劉凱幫他拿了三支香,安仁拿到,打開了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無數(shù)次的開合,波動,火焰升起,隨后是三絲香線。

  兩人回到一樓,曲叔拿出一箱的啤酒,飯局開始了,安仁酒量不行,五瓶就倒了。

  劉凱喝的很痛快,一瓶一瓶的吹,曲叔沒有阻止,他認(rèn)為這兩個年輕人就應(yīng)該醉一場,徹底放開自己。

  當(dāng)時的安仁說了好多二戰(zhàn)時候的事情,動情處還哽咽幾聲。

  酒局就在兩個大男人醉倒為落幕儀式,收場的還是曲叔。

  大清早,安仁起床來,醉醉的感覺還沒有消散,果然喝酒誤事啊,自己為什么就時管不住這張嘴呢?下次一定管住。

  安仁洗漱了一下,來到門口,劉凱正吸著水煙筒,煙霧繚繞在安仁的身上,一呼一吸之間像是有了靈魂。

  “我爺爺因為它才能活下來,當(dāng)然,他的戰(zhàn)友也很重要?!眲P笑著說道。

  安仁笑了笑。

  “要不要和我出去打漁,那里才是我的主場?!睕]頭腦的,劉凱來了一句:“水煙在那里更美,清江的水是軟的,隨波逐流,煙霧繚繞,宛如謫仙下凡?!?p>  安仁點點頭答應(yīng)了。

  而就在歲月靜好時,劉凱的漁船忽地?fù)u晃了一下。

  安仁敏銳的感到了,或許昨晚帶來的宿醉麻痹了他的大腦,單純的以為是風(fēng),并沒有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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