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眾人之中的安仁不動聲色。
一樓的癮君子開始懷疑,懷疑是否真的有人來接應自己,還是說他被當槍使了,根本沒有準備將自己帶上。
懷疑的種子已經種下,拿著水果刀的手稍微顫抖,眼神到處飄。
他已經看到了,看到周圍圍觀的人群好多都自覺拿出手機報警,沒有過很久的時間,警車就會過來,但自己呢,那個人呢?!
在哪?在哪!
“這位小兄弟,有話可以好好說,有什么困難社會上很多人都是公正的?!北粧冻值娜祟~頭開始冒冷汗了,腿肚子不停打顫,癮君子一看。
嘴唇已經發(fā)白,上下眼皮正在打架,顯然,看著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
自然的,安仁看到了這種情況,眼神飄向三樓的樓梯,楊博文還是沒有下來,嘆一口氣,將藏在衣袖上的信號發(fā)射器按鈕按下。
被兩個保安架著的劉凱藏住的接收器發(fā)出吱吱吱的叫聲。
劉凱猛然一睜眼,口中那一口氣終于有機會吐出去。
氣被分為兩條柳絮狀,分別鉆入耳朵之中,嗡的一響,兩個保安同時摔倒在地,不省人事。
而掙脫出來的劉凱則快速走到夜總會大堂,舉高右手,手上打著暗號,而不斷查看周圍人的癮君子看到了,他的心一狠,向著劉凱跑去。
兩屢煙氣鉆出兩個保安的耳朵,靠著殘存最后的倔強,將自己分成十屢百屢,沖著想要攔住癮君子的保安眼睛鉆去。
保安眼睛被碰瓷,火辣辣的感覺使眼睛瘋狂分泌淚水,本就有些怵癮君子手上刀子的眾人見保安也攔不住,紛紛讓開道路。
而癮君子沖向劉凱,劉凱用手將癮君子的刀和手抵在脖子上,偽造他被劫持的模樣,臉上帶著不可置信的恐慌,威脅了眾人一番,讓他們千萬不要跟過來后,一步一步退在了后門。
然后用一根彩帶將門鎖封住,劉凱從懷里掏出一沓鈔票,告訴癮君子:“情況有變,帶著這些錢立刻逃離?!?p> 已經有些恍惚的癮君子也不管這么多了,連手上的鈔票都來不及數(shù),急匆匆離開這里,而不久,警笛由遠到近,越來越響。
劉凱看了看周圍,按照早就和安仁踩好的點,拐離了后門。
而躺倒在地上的人肚子上沒有冒著淚淚的鮮血,一些懂醫(yī)術的客人早就拿著夜總會里的急救包將他搶救。
那人滿臉都是劫后重生的喜悅,絲毫不用掩蓋,甚至眼淚都嘩嘩啦啦的流落。
三樓至今都沒有動靜,安仁很懷疑楊博文是不是秘密逃走了,但仔細想了想自己的規(guī)劃,確認了沒有表現(xiàn)出來的漏洞被發(fā)現(xiàn),決定還是在這里等著。
但不能等太久,警察一旦過來問話,自己就難有走的機會了。
沉下心思,安仁不動聲色離開這群人,回到一樓的員工休息室,重新穿回自己的衣物,又打開了自己的手機,撥通了譚志的電話號碼,通后卻迅速掛斷。
隨后就將手機揣在口袋里,融入了一樓的廣大人民群眾之中。
負責的警察已經來到,一輛輛警車包圍了這個區(qū)域,特警的裝甲車上下來了八名特警,提前確認了嫌犯已經逃跑,馬不停蹄的沖向夜總會里面控制好人群,保護現(xiàn)場的痕跡。
“你在這里干什么?!”江海說道。
江海正巧出了醫(yī)院,本想要在家休養(yǎng)一段時間再復工,自己微信群工作群里這件事已經傳開,要求附近的警察去到這里控制現(xiàn)場。
江海一看,自己就離現(xiàn)場不遠,也不管這么多,帶著老婆開車跟著警車來到夜總會外,千叮萬囑吩咐老婆不要下車,后隨著其余民警來到現(xiàn)場,第一時間就發(fā)現(xiàn)了東張西望的安仁。
也難怪江海會說出這種話,為什么安仁來的地方就會出事故,自己這段不安穩(wěn)的日子就是因為他。
“來這里消費啊,你看看我,妝都畫好了,指不定要釣一個小富婆是吧?!卑踩收f話吊兒郎當?shù)?,絲毫不擔心江海從中看出什么破綻,倒是有些驚喜江海居然能看出他的化妝技術。
江海深深看了他一眼,不由分說讓民警同志好好看著安仁,千萬不能讓他鬧出什么事情來。
安仁也不反抗,乖巧的像一只小兔子,只是眼神還時不時看向三樓,他就不信楊博文這種情況還給他安穩(wěn)坐在三樓不下來。
看著安仁的民警沒有想太多,單純以剛剛江海和安仁說話的語氣認定安仁是江海的一個小輩,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這種場合,自然會生氣,換位思考,自己也會生氣。
江隊是一個嫉惡如仇的人啊,小民警感嘆道。
帶著一點憐憫的表情,說是看著安仁,其實就是叫他不要亂跑,自己則是在周圍安撫受驚的人群。
安仁當然也不會亂跑,經過他之前的瞎逛,自己已經大概摸清了這里的結構,而他現(xiàn)在站著的地方,只需要一個小小的鏡子,就能看到三樓的一段樓梯,但這樣已經足夠,因為他已經看到,一些特警已經從中上去,相信不一會就能帶著楊博文下來。
三樓門口,兩個保安不自量力的想要攔特警,但被兩個特警分別擒拿,連動彈的力氣都被卸掉。
隨后就是一個暴力破門的過程。
就在破門的時候,一個聲音從中傳出:“不要破門,我會自己出來!“
“我現(xiàn)在限你三秒之內出來,否則我們將繼續(xù)采取強制措施!”特警中帶隊的隊長嗓門很嘹亮,在一樓的所有人都怕已經聽見。
安仁露出笑容,看到了衣衫不整的凱瑞揉著自己的腦袋走出來。
“大哥,我去上個洗手間,把臉上的妝卸下來?!卑踩矢俏贿€在安撫群眾的民警說了一句。
民警點了點頭,安仁就尋得一個洗手間將臉上的妝容全部卸下。
看向鏡子,嘴里說道:“還是素面朝天才適合我這樣的大帥比?!?p> 走出洗手間,看到凱瑞在向民警講述著自己是如何被擊倒的,但一旦問道他之前在干什么的時候,吱吱嗚嗚的表情很快引起了民警的懷疑。
索性,凱瑞被兩個民警兩邊搭住肩膀帶上了警車,想要帶回去審訊。
凱瑞想要掙扎,但民警鐵鉗般的抓力不是凱瑞這種被酒肉侵蝕了身子的人可以掙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