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族首領(lǐng)離開,是要出皇宮住宿的,大汗的馬車在宮門口被攔了下來。
“你這個小宮女,知道這是誰的馬車,就敢攔?!碧m蕭兇道。
彩月怎么也是見過風(fēng)雨的人,很鎮(zhèn)定的回應(yīng)道“小的是傳信給大汗的,我手中的信想必你家柱主子是很感興趣的?!?p> “什么信。”蘭蕭問道。
“什么信,由不得你來問,要大汗來接?!辈试虏槐安豢?,有點骨氣的。
大汗掀起了簾子,沖著彩月說“你有什么東西要交給我?”
彩月看到了大汗,行了禮上前,將信物遞給大汗說,“大汗,這是我家萬春公主要我交付于您的”
大汗看到信,并沒有著急去接,反而問道“萬春公主,我們認識嗎?”
彩月看的出來大汗眼中的猶豫,是對自己的不信任,輕笑了聲說“大汗與我家公主不認識,但是一個故人,想必大汗會想見?!?p> “故人,在大唐的土地上,我能有什么故人。”大汗調(diào)侃,伸手拿去了彩月手中的信:
一場大火,誰生誰死,誰定奪,靜姝,還活著。
一行字,簡簡單單的幾個字,深深的扎了大汗的心,靜姝真的活著,她還活著。
彩月看的出來大汗臉上微微的變化,大汗絕對在意靜姝,于是自己恰時開了口說“我知道靜姝藏身哪里,我可以帶您去,至于我家公主說的是真是假,您一看便知曉了?!?p> 大汗伸手就將彩月拉到了轎子里,威脅道“你要敢講半個假字,我了你性命?!?p> “我性命就在大汗手里,不敢造次,更不敢說謊話?!辈试驴粗蠛蛊谧约翰弊由系氖郑彩怯行┖ε碌?,強忍著氣息說完。
“蘭蕭,讓她指路?!贝蠛挂话褜⒉试峦屏顺鋈?,關(guān)上了轎子的門。
坐在轎子里的大汗,緊張的手都在顫抖,以為死了的人,竟然還活著,那個人還是自己在意的人,想念的整日整夜睡不著覺,如今知道她還活著,并沒有與她天堂人家兩相隔,心是多么的快樂,不對,是興奮又是緊張,興奮你沒有去另一個國度,緊張再遇見你,你是否還是從前的模樣。
馬車一路向前奔走著,速度并不慢,但是大汗想見靜姝的心很急切,總是覺得時間過得好慢好慢,車子走的好慢好慢,現(xiàn)在,只想立刻見到靜姝,大汗內(nèi)心的慌亂,開了簾子望向天空,黑黑的夜晚,湛藍色的天空,掛著一輪殘月,還有滿天的星河,大汗數(shù)著星星,思緒飄的好遠好遠,再次見到靜姝會是什么樣子呢?是緊緊的擁抱說一句好久不見,還是尷尬站在原地,看著對方,僅僅的只剩下看著對方。
庭院里,靜姝與莫東央坐在柳樹下,靜姝將頭靠在東央的肩旁上。
“你要不要做柳樹秋千了,蕩的高高的那種??!”莫東央問靜姝,靜姝搖搖頭說“不要?!?p> “怎么不要了,知道自己長大了,就不想玩了是嗎?”莫東央問。
靜姝搖搖頭,站了起來,走到莫東央的身后,小手在莫東央的肩旁上捏著,莫東央沒有想到靜姝會這樣的體貼自己,身子僵直了一下子,任由靜姝為自己按著。
靜姝跟顧兩歡是學(xué)過醫(yī)的,推拿手法也是很準確,靜姝按著莫東央的肩,項,還有頭。
靜姝的手法很好,按著莫東央很舒服,莫東央漸漸閉上了眼睛開始養(yǎng)神,兩人靜靜感受著晚風(fēng)的清涼,吹過兩人的全身,有點涼,但是吹在身上是清爽的,舒適的。兩個人很是享受此時。
一個黑影從墻院外面劃進來,莫東央反身將靜姝護在懷里,提起靴子里的匕首指向了飛進來的黑影。
“是我。”方烈拽下了黑面巾,莫東央看到是方烈,合上了手中的匕首問道“發(fā)生什么事情了,顧兩歡呢?”
“他沒有來嗎?”方烈反問莫東央。
“顧兩歡不應(yīng)該跟你在一起,你跑我這里要人?”莫東央看方烈緊張的目光,覺得事情有些不妙,接著說“顧兩歡出事了?”
方烈搖著頭說“不知道,是不是被仇家抓去,我們在一家館子吃東西,我付銀兩的時候,回來人就不再了,而且沒有打斗的痕跡。”
“那我表哥會不會有危險?!膘o姝很是著急。
“顧兩歡的劍法雖然在你我之下,但是武功不低,不能隨意就被人抓,我想應(yīng)該你們被人故意支開,館子,我想問題就出現(xiàn)在事物里?!蹦獤|央分析著。
“可是我也吃了,我沒有問你?!狈搅艺f。
“人家抓的是顧兩歡,又不是你,再給你下藥,不是提高抓人的經(jīng)費?!蹦獤|央說。
“那你是想到兇手了。”方烈問。
“估計是?!蹦獤|央并沒有把話咬死,然后轉(zhuǎn)身對靜姝說“你在宅子里乖乖待著,我去找表哥。”
“嗯,一定要找回表哥?!膘o姝抓著莫東央的胳膊,莫東央點頭,靜姝看著莫東央的背影喊了句“你要小心啊!”
“嗯,靜姝等我會來?!蹦獤|央看了一眼靜姝,就輕功離開了,靜姝望著莫東央離開的方向,久久的不能回神。
看著好一會才坐在石板上,等待著莫東央將自己的表哥帶回來,等著等著靜姝趴在石桌上便睡著了。
夢里靜姝看見了一馬車,紅紅的轎子頂,前面是棗紅色駿馬,向自己狂奔而來,馬里靜姝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知道馬兒前蹄抬起,就要將自己踢在腳下時,靜姝忽然的驚醒,靜姝摸著額頭上的汗珠,都是涼的,還好只是一場夢,只是一場夢,靜姝不停的拍著胸膛安慰著自己。
另一邊,大汗的馬車停在靜姝的院口。
“大汗,到了?!辈试绿嵝阎?。
大汗下了馬車,望著庭院門口,蘭蕭過去要敲門,被大汗止住了“我自己來?!?p> 蘭蕭得令,退后,彩月的聲音響了起來說“大汗,地方我已經(jīng)送到,我可以走了嗎?”
大汗擺了擺手叫彩月離開,自己上前,看著緊關(guān)的門,遲遲沒有抬手去敲,大汗心里是緊張的,不知道等一下見了靜姝要怎樣說,也怕靜姝不肯原諒自己,責(zé)怪自己沒有曾經(jīng)那么傷害她,可是六年,苦苦等了六年,已將算對自己最大的懲罰了,想到這里,大汗一股做氣,推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