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喝完,云舒言和楊宇瀚還十分好心的將林衍的廟宇給清理了一下,正在兩人做得起勁時,一位穿著樸素卻高貴的婦人帶著四個隨從和一個丫鬟,進了廟。
“三位公子是在……?”
“在下和友人路過這醫(yī)神廟,見廟宇荒廢,順手整理一下,不知夫人前來可是上香?”云舒言笑道。
婦人見云舒言三人人正氣凌然,回笑,“正是!”
隨即吩咐隨從,幫忙整理雜物,云舒言和楊宇瀚對視一眼,看來還是有人信奉的,并不是所有人都信天師??!
“此人是帝國的太后!”林衍小聲道。
云舒言眉毛一挑,這緣分……。
“這位公子是哪家的少年郎?”婦人看著云舒言,就覺得賞心悅目,心里舒服。
“在下云若,來自上古天國,云游之人!”云舒言笑道。
“上古天國???”婦人笑了笑,看向楊宇瀚和林衍二人。
“在下楊宇瀚,來自天機國”
“在下林衍,就是帝國本地人,住在這附近!”
“三位不屬同國,又怎會同聚于此呢?”婦人好奇。
“在下與楊公子是在路上相識的,今日路過醫(yī)神廟,見廟宇落魄,進來整理時,遇上的林公子。”云舒言回答。
“現(xiàn)在帝國像你們這般還信奉各路神仙的公子哥太少了!不是不信神仙鬼怪,就是信奉天師,連這些廟宇都落魄了!”婦人十分虔誠的對著醫(yī)神像拜了三拜。
又接過婢女遞過來的香,奉上,婦人見香爐里插上的還未燃完的六炷香,笑了笑,將香插上。
“聽聞天師本領高超,又是仙家之人,為何婦人還來信奉這些看不見,摸不著的神仙!”云舒言看著醫(yī)神像,雙手負后,臉上始終掛著溫和笑意。
“不知是不是年紀大了,看著這些神像,心里總是要踏實許多!”婦人道。
“在下見夫人似有病態(tài),不知可否讓在下為夫人看一下。”云舒言道。
“我們家夫人自有良醫(yī),豈是爾等俗人能輕易觸碰的!”婦人還未回話,旁邊的婢女就先厲聲喝道。
“我們家先生的醫(yī)術,又豈是你所謂的庸俗醫(yī)師所能比的!”林衍嗤笑。
“先生?”婦人眼里突然有了一絲明了。
“您可是云先生?前幾日,我就聽家中孫兒說道先生來了帝都,還期待能與先生一見呢?”
“夫人客氣了,現(xiàn)在可讓在下為夫人問診?”云舒言笑道。
“當然!”婦人屏退婢女,坐在一旁的矮桌邊,讓云舒言為她問診。
“夫人最近可是經(jīng)常失眠,睡著也容易滋生夢魘,并且吃不下飯,容易頭昏?”云舒言收回手,問道。
“是的,先生,請的醫(yī)師說是沒大礙,用藥調(diào)養(yǎng),多休息就好”婦人回答。
“夫人可是憂慮什么?夫人這是憂慮過度,休息不佳,而且夫人心臟患有隱疾,過度的憂慮會損壽的,要放寬心態(tài)!”云舒言道。
“先生不愧是名醫(yī)啊,這些醫(yī)師都沒說過,只說無礙無礙,但是我自己心里清楚,只是這憂慮之事啊,我怎么也放不下!”婦人眉間多了憂愁。
云舒言:“夫人可否與在下言語分毫,不說能替夫人解決,但是希望能為夫人分擔一二?!?p> 婦人想了想,道:“我大兒子為官,因為職位需要,造下的殺孽太重,而且他又深信天師,做了許多不可理喻的事,我知道有些事不對,但是也勸不住他。二兒子是將領,常年征戰(zhàn)沙場,就怕他出現(xiàn)意外,每次出征,我都睡不安穩(wěn),就怕半夜接到噩耗!”
“夫人是有福之人,兩個兒子都優(yōu)秀異常,人各有命,天不有定!兒孫自有其造化,夫人也不必憂慮。大郎想必是聰慧之人,不會受蒙蔽過重,二郎是天降福氣之人,必會騰云翻浪,成為立世之雄。婦人大可寬心,時常走動走動,賞賞明月星輝,良辰美景,福報自來!”云舒言道。
云舒言從楊宇瀚哪兒取出筆墨,寫了一副藥方,遞給婢女。
“這是在下為夫人配的藥方,早晚各服一次,平常的飲食以清淡為主,如果家里有后花園,種植一些荷花,菊花,菊花以野菊為好,素心蘭之類,少植玫瑰,月季,牡丹等香氣濃郁的花草”
“多謝先生!”婦人起身行禮,云舒言回禮。
目送婦人離去,云舒言暫居醫(yī)神廟。
婦人即是太后,從醫(yī)神廟離去,并沒有回宮,而是到了溫王府,到王府門口,卻見堂堂溫王爺,正坐在自家門口,一臉愁苦。
“怎么了,堂堂溫王爺,怎么還像流浪狗一樣坐自家門口呢?”太后笑道。
“母后!”帝無溫一臉詫異的看著太后。
“母后,您怎么出宮了,多危險??!”帝無溫上前扶住太后。
“有什么危險的,倒是你,怎么了,該不是把王妃給惹到了,被人趕出來了吧!”太后揶揄道。
帝無溫立馬神色就變了,一臉委屈,“母后,明明是王兄惹的,全都把火燃到兒臣身上來了,兒臣委屈極了?!?p> “哦,說來聽聽,你王兄怎么把瑤兒這丫頭惹到了?”
母子兩一路走進王府,路上,帝無溫把帝無情得罪云舒言的事說了,回來,林瑤就一臉冰冷,讓帝無溫滾出去把云舒言找回來,不然帝無溫也不用回了。
“先生是被無情給氣走的???這無情也太不知輕重了,剛才先生還和顏悅色的給母后問診,還夸他聰慧,根本就是塊榆木!”太后聞言,有些生氣。
“母后,你剛才遇到先生了?先生在哪兒呢!”帝無溫激動的問道,自從云舒言從府里出去,帝無溫的人就找不到云舒言的下落,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就在東城的醫(yī)神廟里,我去的時候,先生正在打掃醫(yī)神廟呢,估計是要在醫(yī)神廟住宿!”太后心里懊悔,剛才就應該多說好話,把云舒言重新請進宮來。
“醫(yī)神廟里怎么能住人呢,都不知道荒廢多久了!我晚上就去接先生回來!”帝無溫笑道。
“母后,先生給您問診,可說了病情,嚴不嚴重?先生的醫(yī)術很是高明的,您一定要聽醫(yī)囑!”
“先生只是說是因為憂慮過度,還有心臟有隱疾,讓我多注意休息,放寬心態(tài),先生還開了藥方,放心吧!”太后道。
“心臟有隱疾,宮里的太醫(yī)怎么沒診出來,這群草包醫(yī)師!”帝無溫臉色立刻不好了,以前醫(yī)官們問診,也沒診出太后的心臟有問題,可見是醫(yī)術有限。
“行了,先生也沒說有什么,能就是沒大事,你呀,可別老去嚇唬那群醫(yī)師,你和瑤兒,你們倆什么時候才能讓母后我抱個金孫啊,靠你王兄,母后我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太后道。
“這事不急,兒臣一個人也急不來啊,要不把先生這尊神給趕緊的請回來,兒臣連王府大門都進不了!”帝無溫苦著臉。
“那不趕緊去請,還杵在這兒!”太后心想,蠢死他這兒子得了。
“告訴先生,母后身體有異,希望他能到皇宮來幫忙調(diào)理,先生是個好醫(yī)師,不會為難你的,到時候,母后幫你勸勸他!”
“謝謝母后,兒臣現(xiàn)在就去!”帝無溫聞言,趕緊帶上隨從,去求云舒言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