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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嬰宿雨十九度

第20章 興師問罪

長嬰宿雨十九度 為了沈獲 2498 2020-04-03 20:00:00

  慶陽府中。

  “殿下!夫人醒來了!殿下?”念奴清脆的聲音從背后傳了,衛(wèi)介此時在院里的木椅上擦劍,聽到這個消息忙棄下劍望阿結羅的屋里跑去!

  阿結羅神情恍惚,虛弱無力的倚靠在床邊上,衛(wèi)介心里一喜,她終于還是蘇醒了。

  衛(wèi)介輕聲細語的問道:“阿結羅?還疼不疼?”

  “疼,疼……”阿結羅面色倦怠,睡眼無神,有些力不從心的慢慢才喊出了兩個字。

  他向來冷漠的臉上有了些許欣然:“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你先休息著,我還有要事兒要辦,回頭就來看你!”

  他又朝念奴吩咐道,隨后就離開了:“給夫人再換一次藥,照顧好她。”

  衛(wèi)介一路直向宮府去。

  “殿下,我們去宮府做什么?”說話的是木達。

  衛(wèi)介緩緩才言:“興師問罪!”

  興師問罪?木達心里不解,但知道自家殿下向來少言寡語,只在心里嘀咕了一下,也沒敢多問。

  他們一路來到了書房,棠棣和衛(wèi)景韜兩人都“正好”在,他早就“預料好”了!

  門外的人去里屋通報后就請衛(wèi)介進去,留木達一人在外面候著。

  衛(wèi)景韜一身絲制灰藍色束腰禮裳,衣上繁復的鳥獸花紋,看來是才在堂上回來,而一旁的棠棣倒是穿的簡易了一些,只一身素衣,頭發(fā)也只用幾支花釵點綴著。

  衛(wèi)介向他們問禮,衛(wèi)景韜揉著太陽穴,疲憊地問道:“你前來何事???”

  衛(wèi)介把從袖子里拿出的安亂片牌呈遞到堂桌上來。

  “這不是安亂令嗎?怎么在你那里?”衛(wèi)景韜說道,目光又轉向了一旁的棠棣,而棠棣也一臉茫然,兩個人齊齊望向了衛(wèi)介。

  衛(wèi)介正聲氣勻地說道:“看來沒錯了,真的是父王的安亂令了!”

  棠棣雖然不知道衛(wèi)介到底在說什么,但是總心覺不對,慌問道:“阿介,你這是什么意思?”

  “詔后在叫我什么?阿介?”

  衛(wèi)介像是突然聽到了什么奇天大笑話,似笑非笑的哈哈大笑起來。衛(wèi)景韜見狀眉頭輕微一皺,無奈的嘆了可氣,朝棠棣說道:“別說了!”

  “我今日前來不想翻舊賬,只想告訴詔后一聲,我就算再厭惡阿結羅,也不希望詔后或者其他人再來干涉我的家事!令牌今日就還給詔后了,夫人受傷尚昏迷不醒,還需我照看,我先告退了!”衛(wèi)介一字一句堅而有力,絲毫不容置喙,說完便揮了揮衣,沒有告禮就自顧佛袖離去!

  衛(wèi)景韜猙獰,起身,手指著棠棣,氣憤的道:“誰叫你讓人去殺阿結羅的!”

  棠棣有些不明所以,心里也慌了:“你在說什么?我殺誰了?”

  衛(wèi)景韜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怒聲喊道:“那安亂令就只有我和你知道在哪里,向來就是用這令牌命令兵吏保護宮府的,你居然要它去命令害他人?”

  衛(wèi)景韜一巴掌狠狠地打在棠棣的臉上,聲音響亮。

  屋外的衛(wèi)介卻狡黠一笑……

  女子的臉嬌柔,這一巴掌下去便已是泛紅腫脹,棠棣被打的伏地,說道:“不是我!如此重要之物我怎么會私自拿?。 ?p>  棠棣于地可憐,涕零如雨,衛(wèi)景韜也是氣昏了頭,他好像忘了這是他一直最心愛的女人,他竟然打了她,還如此狠力!他是這南詔的王自然拉不下臉給棠棣道歉,棠棣向來知道他的脾氣,今日又與眾臣商議事務煩雜無比,雖然事兒不在她,她還是選擇先去撫慰住他的情緒。

  棠棣正要起身,衛(wèi)韞卻突然沖了進來!

  衛(wèi)景韜和棠棣皆是詫異。

  棠棣忙亂的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衣服,臉上勉強掛著笑看著衛(wèi)韞,她收了收眼淚問道:“阿詔,你怎么出來了?”

  看著屋里的場景,方才這里發(fā)生了什么她大概也能猜出來了。

  “你怎么出來了?”衛(wèi)景韜心里也好奇,便也問道。

  衛(wèi)韞扶著棠棣到一旁坐在,衛(wèi)景韜此時真的是后悔了剛才的沖動。

  衛(wèi)韞怒氣道:“你打她做什么?有什么不可以好好說嗎?”

  衛(wèi)景韜自知理虧也沒多說,棠棣卻找借口給他臺階下,轉移話題說道:“阿詔,你是如何出來的?私自逃獄的后果你知道是什么嗎!”

  棠棣的聲音有些著急,她真的怕她這個女兒什么事兒都做的出來!

  “我才不管什么后果,是那個什么祭司的叫人放我出來的,這下總是沒有錯了吧!”

  經過這幾天的觀察,衛(wèi)韞發(fā)現(xiàn),這宮府中權利明面上在衛(wèi)景韜手里,但大都被那個什么祭司的暗地里握著,所以只要是祭司那邊同意的事兒一般都沒什么大問題,其他人更是不敢多言,當然這其中也包括了她的父母衛(wèi)景韜和棠棣。

  衛(wèi)韞好像越來越明白這一點了。

  衛(wèi)景韜嘆息道:“阿結羅遇殺,今日衛(wèi)介送來的安亂令就足以證明……這矛頭直直對準了我們!如果衛(wèi)介就此與祭司并力合齊,那我們……愛!”

  “可是根本沒有人去拿過安亂令,這明顯不是我們的人去做的!”棠棣忙也說道。

  “這件事馬上就會傳遍整個宮府內,之后我們的處境就更是岌岌可危了……”衛(wèi)景韜嘆氣說道,眼神里無光。

  門外傳來聲音。

  “祭司大人求見!”是門外守候仆人的聲音。

  她進來向衛(wèi)景韜輕彎了一下腰,就算是行禮了,然后說道:“主上,詔小殿下體貴身嬌,不可在那囚困罪人的地方久呆。奴才就大膽將詔小殿下放出來了,主上恕罪!”

  雖然嘴上說的是道歉請求的話,言辭里卻絲毫不見一點悔色和為人臣從的謙卑,反而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既視感!

  衛(wèi)景韜覺得可笑,這南詔暗地有多少權利都是在她手里,如今卻還要假意惺惺地在此作態(tài),衛(wèi)景韜駁論說道:“祭司在說什么呢?這南詔上上下下,誰不知祭司就是南詔的半個主?。 ?p>  衛(wèi)韞的毒舌很大一部分是繼承了衛(wèi)景韜!

  祭司看了一眼手里的手杖,說道:“南詔的主還是您……”

  “哦,是嗎?希望祭司也要記得,這南詔的主還是本王!”

  “奴才自然也不會忘記!那奴才就先告退了?!?p>  “……”

  說罷她也告退了,衛(wèi)韞先扶棠棣回她自己的屋里去,房里只剩衛(wèi)景韜一人……

  他看著屋外的藍天碧云,長嘆:這南詔,怕是要不保了……

  祭司退了后并沒有回去,而是來到了慶陽府上,直到與衛(wèi)介攀談到深夜才離去,房中屋外無人候著,誰也不知道兩個人里面到底說了什么……

  到第二日祭司命人給慶陽府送來了許多補養(yǎng)的藥物珍材,鄯闡城里的百姓都在傳這慶陽府以后就自是與祭司一個鼻孔出氣了……

  來送物的男仆特地從盒子里將藏參拿出來告知衛(wèi)介:“介殿下,這是祭司珍藏多年的藏參,夫人中毒體虛,此物正好給夫人補養(yǎng)!”

  衛(wèi)介也出奇的客氣有禮,道謝道:“如此珍貴之物真是受之有愧,牢祭司牽掛,多謝祭司好意!”

  仆人也相當?shù)臋C靈,連忙陪笑著說道:“殿下自是不必多加言謝,祭司與殿下本來就是一家人,殿下這樣可就是客氣了!”

  “此言有理,待你回去定要替我好好謝謝祭司的美意!”

  “這是自然,介殿下放心便可!”

  兩人相互道了別,管家把門關上,衛(wèi)介陰沉著聲音道:“把送來的東西都扔了!”

  管家彎腰聽從道:“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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