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點預(yù)想不到的房子布置?!?p> “啊,你是說那個書房,其實有很多都是空的,我只是非常想要一個像那樣的,所以就改了一點?!?p> “挺有意思的?!?p> “改天天氣好的話,你可以欣賞一下我家的陽臺,曬太陽真的特別舒服?!?p> “好,到時候你可別不答應(yīng)讓我來了?!?p> “一定不會的,你放心吧,順便讓你嘗嘗我泡的咖啡。”
“你會泡咖啡?”
“嗯,抽空專門去學(xué)的,我一直想開個店,又不知道做什么,咖啡店還蠻好的,現(xiàn)在大家逛街啊,上下班不都會買兩杯飲料手里拿著邊走邊喝嗎?最適合你們上班族了。”
“什么時候開?我?guī)巳ソo你捧場?!?p> “早著呢,店才剛剛看中,合約都還沒談,最近沒什么空?!?p> “到時候我陪你去,談合約這事我自認為還挺擅長的?!?p> “行!那就說定了!我正擔心呢?!?p> “位置大概在哪,我去給你踩踩點。”
“就在我家旁邊,然后離市中心也不遠,我吧那個定位發(fā)給你,具體我也說不上來,反正原來是個花店的,說是開不下去了,然后正對著街口,還挺不錯我覺得。”
“我再去給你看看有沒有什么其他問題,要不你把那個人的電話也給我,再試探試探店主?!?p> “都不知道說些什么來表達我的謝意了,真的特別感謝。”
“是我要謝謝你,為我打開了一道窗?!?p> ……
“好了,我該回去了,明天還得上班?!?p> “我送你?!?p> “等下,差點忘了,明天我去哪里接你?”
“接我?”
“電影啊,你忘記了嗎?”
“啊,對了,忘記了?!?p> “我大概五點多下班,去哪里接你?順道一起吃個飯,逛個街再去看電影,反正是七點多的場,你說呢?”
“我,我不用接的,結(jié)束了微信聯(lián)系吧?!?p> “不會放我鴿子吧?我還是保險一點,去接你?!?p> “我不會放你鴿子的,還是不用接我了?!?p> “所以,理由是?”
“那個——”
“我原以為我們之間已經(jīng)算是一起經(jīng)歷了一些事情,變得足夠親密,可以互相坦誠了,小譯,你太不會演戲了?!?p> “我說我說,之前不是說要做吻替嘛,最近在拍我的?!?p> “所以你是擔心我看見了吃醋,還是在擔心甘忱會看見我?”
“不是這樣,之前你不就挺在意這件事的嗎?我以為你會介意?!?p> “小譯,我已經(jīng)28歲了,而且是個還比較理性的人,所以不會在意這些小事,之前介意是因為你的態(tài)度,我來問你,你卻只回答對不起,任何人聽到了都會認為答案是偏向甘忱的,既然你答應(yīng)我了,我自然不會介意了?!?p>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p> “什么?”
“即使知道我喜歡的是甘忱,也不介意嗎?”
“我認為,能給我們力量堅持著一起走下去的不是愛情,是彼此的匹配度,小譯,你難道不是因為這樣才選擇答應(yīng)我的嗎?選擇適合的人,而不是喜歡的那個人?!?p> “是的。”
“所以說,我們才是能一直堅持守護彼此到最后的那個正確的人,就盡管依賴我,我都會在?!表n宇抱了方譯,就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我都會在”這四個字像放慢了速度似的在耳邊回蕩,溫暖,只有溫暖。
無論是擁抱,還是言語。
“謝謝。”更像是一起上戰(zhàn)場的戰(zhàn)士,彼此信賴,互相依靠。
最后下樓之前,確定了韓宇一下班就去接人,地址是微信定位發(fā)給他,一起吃晚餐,逛街,看電影,約會必備步驟。
隔天要拍的吻戲更多了,那天醉酒圖庫真情以后,徐瑾軒表面上看起來還是非常冷淡,暗地里其實在準備告白了。
樓頂天臺餐廳都承包下來,下了血本,俞貞被隊里的女孩子帶著進了“陷阱”,抒情的樂隊演唱,本來聊著天,突然徐瑾軒走了出來,站在最中心的位置,手拿話筒。
“俞貞!”
“做我女朋友吧!”
“不行!”
有些丟臉的徐瑾軒微微不懷好意地笑著,放下紅玫瑰,朝她慢慢靠近,問著:“你確定嗎?”
俞貞的脾氣哪是說慫就慫的,掐著腰,傲氣地喊道:“就是不行!”
“你想怎樣?”還是有點好奇,預(yù)料會成功結(jié)果卻果斷被拒絕的男人,究竟會有些什么舉動?
徐瑾軒一笑,迅速捉住了俞貞的兩只胳膊背在了身后,然后果斷對著紅唇親下去。
方譯的反應(yīng)自然是要拒絕的,不斷地掙扎。
俞貞好歹也是混家子的,怎么會輕易束手就擒?想到用高跟鞋踩他腳,但還是被躲開了,索性人離開了一定的距離。
“卑鄙!趁人之危!耍流氓!”
“答不答應(yīng)?”
雖然手被困住,但嘴上還是逞能道:“不答應(yīng)!”
徐瑾軒把人一抱,直接抵在了隔壁空著的桌子上,上次是壁咚,這次是桌咚,一只手控制住俞貞兩只細胳膊,一只手抱住腿。
俞貞穿的是紅色修身連衣裙,裙子在膝蓋上面,徐瑾軒就是注意到了這一點,威脅道:“這回你可不能動了啊,再動就走光了?!比缓笥质堑贸训囊恍?,俯身親了上去。
方譯又是掙扎,只是不敢動腿,靠著手上的勁想掙脫出來,兩人貼的非常近,很顯然她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這種親密度,兩只手反抗著,一拿出一只手,兩人不得不分開。
徐瑾軒又得花著勁困住俞貞,這次是用腿克制著腿,一只手壓著一只,她怎么使勁也沒辦法逃開了。
“怎么樣?還要不要答應(yīng)我了?”為了防止她再說不答應(yīng),哄著:“乖一點,答應(yīng)我,就松開?!?p> “有你這么告白的嗎!”
“那有你這樣明明心里是答應(yīng),嘴上卻說不的嗎?嗯?”
“有?。 ?p> “嗯,有你?!?p> “你就不能讓點我嗎?”
“等你答應(yīng)我,就讓你?!?p> “讓什么?”
“都讓一半?!?p> “一半是什么鬼?”
“等你嫁給我,就讓你全部?!?p> “真是,討厭!”
“答應(yīng)嗎?”
“既然你這么說了,那,就答應(yīng)吧?!?p> 徐瑾軒漸漸松了力度,趁著俞貞放松的那一刻,瞬間蜻蜓點水地“?!绷艘幌隆?p> 方譯被親完第一反應(yīng)有點愣,接著又有點害羞。
徐瑾軒帥氣地去把地上的花撿起來,又原路返回遞給俞貞,自然有霸道地摟住她的腰,理所應(yīng)當?shù)赜H了上去。
方譯此刻應(yīng)該是幸福的滿足的,趙嚴怎么看都還是差了點,不像是非常高興的,而且略微有些悲傷的氛圍,喊了一聲“咔”。
“導(dǎo)演,怎么了?”
“不是,我怎么看,都感覺你們并不是那么幸福,這可是告白的情節(jié),兩個人在一起了,你們想想如果表白成功,和自己喜歡的人每天都黏在一起了,會有多高興,尤其是俞貞,小方你應(yīng)該很明白啊,她的外表只是長期塑造起來用于做臥底的,內(nèi)心還是個不怎么懂戀愛的少女,戀愛了應(yīng)該是特別特別開心的,你得表現(xiàn)出十分高興的少女的樣子才行,聽明白了嗎?”
“好,我知道了,謝謝導(dǎo)演,我再來一次。”
非常高興,她和甘忱要接吻了!洗腦中……
“咔,還是不夠。”
“咔,再來一條?!?p> “咔,好,差不多了。”
中間跳過了一些場景,直接拍約會,走的路上也會偶爾有個啵啵,避開眾人的視線,親密地黏在一起。
俞貞原本看起來就是個久經(jīng)情場的高高手,似乎絕不會做依賴挽留這種事,可真正戀愛起來超級粘人,占有欲也很強,像個小女孩,這大概就是這個角色的魅力所在。
休息的時候發(fā)消息給韓宇,給了他定位。
“給誰發(fā)消息?這么開心?”兩人穿著一樣的衣服,像是一面隱形的鏡子在中間,太像了。
“有,很開心嗎?”
“反正就是有一種有好事發(fā)生的感覺?!?p> “嗯,秘密?!?p> “什么秘密?”甘忱走近,插入兩人之間的對話。
“我看剛剛方譯好像在給誰發(fā)消息,一副很高興的樣子,所以就問了,她說是秘密。”
“倒讓人很好奇。”
“是吧?快說吧,誰?”
“就是有這么一個人。”
“呀!你不會搞什么秘密小動作吧?!?p> “哪有!”
甘忱最近左眼總是跳得厲害,總覺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這件事好像要來臨了。
最后一條吻戲在試衣間,徐瑾軒在店外面看見一件全是玫瑰花復(fù)古暈染配色的吊帶裙,裙擺是魚尾的,一定要俞貞試試,有種不試也可以直接帶回家的趨勢。
拉鏈太小了,她壓根拉不上,本來以為是服務(wù)員,誰知道他偷偷鉆了進來,直接拉上,等他回頭。
“怎么是你?”
“你以為是誰?”
“我明明喊的是服務(wù)員啊?”
“我讓她結(jié)賬去了,識相的話,一會應(yīng)該不會過來?!?p> “什么意思?你要——唔——”
方譯被堵在試衣間隔板和甘忱中間,身上穿著惹火容易走光的裙子,唇被狠狠地占有著。
把他使勁推開,臉通紅通紅,輕生呵斥道:“你怎么能這么突然就!她們肯定都知道了,我要丟死人了!快走快走!不走別人還以為我們在干什么呢!”
“干什么?”
“走啦!”
“再親一下?!?p> “吧唧”敷衍地親了一下。
著急地把人往外趕,試衣間門落鎖,逃出生天!
快要五點了,方譯趕緊去卸妝,出來的時候,看見韓宇已經(jīng)顯眼地站在人群中了,發(fā)個消息:等我一下,打個招呼。
“導(dǎo)演,我走了?!?p> “好,路上小心,對了,今晚轉(zhuǎn)發(fā)一下官博的宣傳視頻,明天就要開播了?!?p> “哎,好嘞,那我先走了?!?p> “好。”
“大家加油,再見!”然后著急地往人群里跑過去。
甘忱抬頭望的時候,正好看見她往外飛奔出去的影子,以為她是高興可以下班了,可是卻看她走向了一個男人的身旁,非常高興地聊著天,和對待自己是完全不一樣的心情。
漸漸地,他們之間的氛圍只能用尷尬僵硬這樣的詞來形容,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方譯對自己的邀請只有拒絕,大多數(shù)時候,連一個眼神都不愿意多放在他身上,美人計也用不上了,她壓根就是不稀罕他了。
“怎么了?”穆青歌順著甘忱的眼睛望過去,火上澆油地說道:“我說她剛剛為什么這么高興地和別人聊天呢,原來是因為這樣,佳人有約了啊!”
“你知道是誰?”
“不知道啊,反正是喜歡方譯的男人唄,看看那紳士的手,哎喲——”繼續(xù)火上澆油。
甘忱心里十分不舒服地轉(zhuǎn)身走了,默默地去了其它地方,剩下穆青歌在后面使勁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