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過去了三天,宗門似乎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平靜,死了一個外門弟子和三個平民的事情似乎沒有了后續(xù),而事件中心的人陸云,卻也沒有受到任何處理。
當(dāng)然,這一切對于陸云來說并沒有結(jié)束,他絕不會讓這件事不了了之。陸山和方洪都是沈承安身邊的人,雖然已經(jīng)讓殺害漁民一家的陸山償了命,但他依然要讓沈承安付出一些代價。
但是對方不肯接受他的挑戰(zhàn),他總不能主動找上門去毆打人家吧?三天前的晚上,陸云想出了一招妙計,這三天時間,陸云一直在做準(zhǔn)備。
陸云將手中的笤帚一扔,把他身旁一起干活的雜役嚇得不輕,畢竟那天他已經(jīng)流傳出了殺人魔王的形象。
干個屁的活,老子要去干大事!
說罷,他便離開了干活的區(qū)域,朝著那三座仙山走去。
三座仙山分別名為赤子峰、玄光峰、道清峰。赤子峰是外門弟子平時修行居住的山峰,玄光峰是內(nèi)門弟子的區(qū)域,而道清峰是宗門長老和親傳弟子居住的地方。
翻過雜役弟子居住的三個低矮山頭,擺在面前的就是赤子峰,陸云毫不猶豫地踏上了上山的路。
赤子峰很高,比之前那三個無名山頭要高出一倍,如果是普通人要登山的話不死也得脫層皮。但是陸云已經(jīng)有了練氣四層修為,同時九死神凰訣將他的體質(zhì)提升了不知道多少倍,如今爬到半山腰依然步伐沉穩(wěn),氣都不喘一下。
赤子峰上除了一些外門弟子才能使用的場所,其他地方并不禁止雜役弟子進入,因為赤子峰一千余名外門弟子也需要雜役弟子工作維持日常運營。
不過陸云這樣逛街一樣的出現(xiàn)在赤子峰還是十分少見,吸引了不少眼球。
雖然之前他鬧出了這么大的風(fēng)波,但也主要實在雜役弟子中比較出名。赤子峰里的外門弟子已近是真正踏上了修行之路,大多數(shù)都一心修行,不會過多關(guān)注外界的瑣事。
“這個雜役怎么回事,跑到赤子峰來逛街?”
“你看他的氣態(tài),這般沉穩(wěn)怕是也有練氣三層修為了,努把力或許能成為正式弟子啊。”
“哼!你說得咱們赤子峰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進似的,十六七歲才練氣三層,二十歲之前達(dá)到五層我看懸?!?p> “我覺得他就算進了赤子峰,也是赤子峰墊底的那種。在赤子峰混個十年就該滾出山門到世俗里給宗門賣命去?!?p> 陸云并不理會這些議論,他現(xiàn)在不想惹是生非,加快步伐朝著前方那片云霧中的縹緲的建筑群走去。
……
沈承安今天心情不錯,陽光和煦,秋風(fēng)颯爽,他坐在水潭邊上的古琴面前,正在彈奏一曲。三天前的事情在他看來已近算過去了,那個不知死活的雜役就算再囂張也不可能鬧到赤子峰來把他一劍砍了。
他現(xiàn)在需要的是靜心,好好穩(wěn)固一下剛剛突破到練氣七層的修為。不過一想到三天前自己差點被那個雜役氣得境界不穩(wěn),他心里就十分窩火。
可憐那個跟自己挺親近的陸山師弟,就這么死在了那個賤人的手中。他相信宗門一定會給陸云最嚴(yán)厲的懲處,不過這些都不是他關(guān)心的了。
今天下午,他的青梅竹馬容妙雨就要完成試煉回到宗門了。雖然他們還沒確定關(guān)系,但他們關(guān)系一直都很親近,是無話不說的紅顏知己,早晚都是自己戀人。
沈承安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xiàn)出容妙雨那曼妙的身影,在一片花海中對他嫣然一笑,仿佛是這世界上最好看的畫卷。
“沈師兄,不好啦!出大事了!”一名外門弟子焦急的跑到他跟前喊道。
沈承安眉頭一皺,腦海中的畫卷被打破了,如銀珠落盤的琴音也停了下來。
“什么事?!彼行┎荒蜔┑恼f道,剛才花海中的幽會被打斷了,心里十分不爽。
“您的院子墻上被人寫滿了字,被許多人圍觀了?!?p> “什么字?”
“茅……茅廁?!蹦敲茏油掏掏峦碌恼f出兩個字,他有些膽怯的看向沈承安,似乎怕對方發(fā)怒。
沈承安臉上瞬間閃過一絲怒色,不過又迅速恢復(fù)了平靜。他知道是那個陸云在故意挑釁他,他不知道對方是不是看出了他境界不穩(wěn),想要報復(fù)他。但他做好自己的就行了,等穩(wěn)固了境界,有的是機會收拾他。
“別管他,找人把墻面擦掉就行?!?p> 那名弟子答應(yīng)了一聲,便離去了,眼中似乎流露出對沈承安的欽佩。師兄已經(jīng)到了心如止水的境界。
……
山間,陸云坐在一根粗壯的樹枝上,悠閑地曬著太陽。這時,遠(yuǎn)處石階小道上出現(xiàn)了一些人影,走在最前方的是一名長得十分秀美的十七八歲的少女,她長發(fā)及腰,還擁有前凸后翹的傲人身材。
陸云瞇著眼睛看向那道曼妙的身影。目標(biāo)來了!
他大搖大擺的走到少女身前,嘴里叼著根狗尾草,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容妙雨剛回到宗門,就遇到這么一個輕浮的雜役,心中愉快的心情瞬間變得有些糟糕了。不過她也只是皺了一下眉頭,并不想跟這種人多糾纏。他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喲,美女,你長得挺漂亮??!”
容妙雨怎么也沒想到,這個身份卑微的雜役竟然敢對她出言不遜,她瞪了陸云一眼,心中止不住的怒火油然而生。
“美女,你跟我好吧,以后我偷飛劍養(yǎng)你??!”陸云一臉囂張的說道,一邊說著還肆無忌憚的將容妙雨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離開沈承安吧,他那方面不行,跟了我保證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p> “大膽!”跟容妙雨同行的弟子都憤怒的拔出了腰間的長劍,練氣四層五層甚至六層的修為都釋放了出來,準(zhǔn)備出手收拾出言不遜的陸云。
“竟然對容師妹出言不遜,還誹謗沈師兄!我看你是活膩了!”
看著一群人圍了上來,陸云撒丫子就跑。
“來追我呀!如果你追到我,我就……”
修煉了九死神凰訣的陸云,腳下踩著瞬影步,那里是這群普通外門弟子能追上的,不一會兒他就將那群人遠(yuǎn)遠(yuǎn)甩在身后,消失在山林之間。
……
亭臺樓閣,玲瓏仙肴,這是沈承安專門為容妙雨安排的洗塵宴。
他看到自己的心上人眼角微紅,顯然是哭了很久。
“怎么了?大家都高高興興的,什么事讓你傷心成這樣?”
容妙雨是個修行世家的千金小姐,不問世事,這輩子哪里受過這種委屈,被沈承安一問到,又想起了下午的事,眼淚珠子又掉了下來。
一名弟子在他耳旁小聲說了今天下午的事,聽完后沈承安臉色鐵青,啪的一聲就將手中的酒杯捏得粉碎。
“陸!云!”他咬牙切齒的說出兩個字。
沈承安感覺心中一直被強壓的怒火再次燃燒起來:“等我穩(wěn)固了境界,老子要讓你生不如死!”
……
第二天清晨,沈承安一如既往的來到早課的地方,準(zhǔn)備跟同門一起聽傳功長老的講學(xué)。但是他感覺周圍的人看他的眼神怪怪的,而他的心上人,容妙雨此時正坐在一旁哭得梨花帶雨。
他有些疑惑地抓住一個路過的外門弟子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這名弟子一臉無奈的將一張紙遞到了他的手上,似乎許多人手中都拿著這種紙。
紙上的字密密麻麻的,似乎寫了一個故事。
故事講的是一個叫沈承安的修行天才去青樓風(fēng)雨的時候,他的戀人跟一個宗門雜役偷情的故事,其中的過程還描寫得惟妙惟肖,看得人面紅耳赤。
“陸云!”沈承安發(fā)出一聲怒吼,壓抑了這么多天的怒火終于爆發(fā)了出來,“我現(xiàn)在就要你死!”
啪!啪!啪!啪!
一個穿著雜役服飾的人拍著手走了出來,似笑非笑的看著憤怒的沈承安:“你要怎么讓我死?”
“我要挑戰(zhàn)你!我要跟你生死決斗!”
橘火醬
還不改狀態(tài),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