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家花野花都很香
二人相見相互拱手,略微彎腰行禮,示意一下又恢復原樣,齊玉溫和的笑著和顏容芷抱怨道:“顏弟,自打上次叨陪末座,開懷暢飲,齊某一直欲展杯茗之敬,要顏弟少敘片刻,只可惜難覓顏弟蹤跡。”
“哪里哪里,不腆之酒,齊兄何須記掛在心,齊兄的畫扇顏某一直隨身攜帶,珍視你我二人的情誼?!?p> 哪怕知道這是客氣話,齊玉看見顏容芷一直拿著自己的扇子心里還是一陣暖流,嘴角不自覺往上翹。范蓑歸一臉驚奇的看著齊玉,能看上鐵背大猩猩的男人這么好哄啊。
“倒是蓑歸她...”
“所謂梧桐斷角、巾幗不讓須眉,倒是與范弟頗為貼切?!饼R玉接著回上這句話,雖然不喜范蓑歸,但是為了討好顏容芷這點委屈還是可以忍的。
顏容芷回敬一個大大的笑容,把身后的范蓑歸拉出來讓她感激齊玉,范蓑歸彎下腰行禮的瞬間,趁著手擋住了眼睛,大大的翻了個白眼,起身小嘴就跟抹了蜜一樣,感激的話語一溜串不過大腦,上嘴唇碰下嘴唇吐出來了。
聽著范蓑歸的馬屁越說越夸張,顏容芷連忙又把范蓑歸扯會身,解救齊玉那張尷尬不失禮貌卻是笑僵的一張臉。人家這么識時務,點名了知道范蓑歸真實身份不但不往外傳,爬桿子上架,承認還幫忙掩飾范蓑歸現(xiàn)在的身份。
看著范蓑歸退后,齊玉頓時感到空氣都清晰不少,又到了和顏容芷的二人小世界,沒錯,齊玉從上輩子開始就習慣了無視范蓑歸這個第三者的存在,為自己爭分奪秒的謀劃二人時間。
齊玉小心翼翼的打聽,“顏弟,這么多家丁你全都是用來看家護院的嗎?”
看著齊玉轉(zhuǎn)彎抹角的強調(diào)字眼,顏容芷心里樂呵呵的笑笑,爽快的透露實情,“不是,顏某想要除去本地的賊患?!?p> 齊玉沒想到顏容芷這么利落的就把事情說出來了,心里掐算了時間,果然對上了顏容芷一開始剿匪的經(jīng)歷,開口道:“顏弟不愧是心懷百姓的豪杰,只是顏弟是一介白身,這種事情行駛起來,官府可就不依不饒了,不如顏弟先為自己謀劃好官職,這樣便宜行動?!?p> 顏容芷目光閃爍,意味深長的看著齊玉,“那依齊兄看,在下如何謀劃這官職?”
“本地縣令周翔的夫人孫氏是一個切入口?!?p> 顏容芷緩緩一笑這倒是和自己的計劃不謀而合,細聽著齊玉的介紹。
基本的內(nèi)容和范蓑歸上次打聽來的差不多,關(guān)鍵是孫氏的父母和她的兄弟官職卻都是身居高位。孫氏的父親孫正氣為正三品吏部尚書,兄弟們有的是寺正,有的在翰林院。一家人底氣足得很,要是他們知道了自己的掌上明珠下嫁給一個庸人,卻被冷落在后院,一個個暗地里收拾周翔,那還不是一個輕而易舉。
知道了這些消息后,齊玉又很是體貼的告訴了如何聯(lián)系上孫氏的家人。顏容芷早就在心里快速運轉(zhuǎn),整合出一個最好的計劃,把采石鎮(zhèn)謀劃到自己手下,看來孫湘蓮是要去親自見一面了。
顏容芷回神,看著身旁齊玉線條流暢的臉龐,“齊兄此番可是幫了子甫一個大忙,子甫都不知如何回報齊兄了?!?p> 齊玉如釋重負的聳下肩膀,“子甫,喚我雅川即可,能夠幫到子甫也是我應該做的事情?!?p> 顏容芷瞇瞇眼笑著,實在是過意不去,一定要回禮。二人推拖不得,最后齊玉紅著耳朵說出,自己即將要考鄉(xiāng)試。顏容芷立刻懂得里面的潛意思,不就是向讓我為他弄個離別宴嘛,好說好說。
當下詢問齊玉啟程的日子,約好那日進城為齊玉舉辦宴席送別。得到了承諾的齊玉,心滿意足又沉醉于顏容芷的笑容中,暈暈乎乎的離開了,背后盯著一群大老爺們炙熱的目光,在他身上戳上了顏爺姘頭的印章。
顏容芷轉(zhuǎn)身收起笑容,陰森森的看向一直慢悠悠晃蕩,像大鵝一樣抻著脖子往這里瞧的一群人,“看夠了嗎?這戲好看嗎?也沒見個人給我賞錢?。俊?p> 當下所有人一下子加快了步伐,全都當做沒聽到,嗖嗖的跑開了。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一個個皮猴子欠收拾了,顏容芷看著他們冷哼一聲。
身后的范蓑歸勾住了顏容芷的脖子,臉頰在顏容芷的耳朵邊蹭著,“親愛的,那下一步如何讓孫湘蓮對周翔徹底灰心喪意呢?”
遠處的人看見了,嘖嘖有聲,顏爺這是家花野花兩不誤啊。
顏容芷伸手把范蓑歸的臉推開,“現(xiàn)在進行到哪一步了?”
“嗯~剛剛和孫湘蓮接上頭,隱秘的引導她發(fā)現(xiàn)自己丈夫打著外出喝酒交友的幌子,卻并沒有和友人外出?!?p> “好,小心點手腳,不要操之過急,一點點把丈夫外遇的真相揭露開,讓她沒有自我洗腦的可能?!?p> 范蓑歸敲著欄桿,摩擦著木紋,“我倒是覺得她不是這種軟弱的婦女,我打聽到她底下的佃戶都是對她贊不絕口,根據(jù)一年的田地的收入情況來適當收租,大管家也是被她治理的服服帖帖,從不敢伸手去拿主人家的東西,是個有善心又雷厲風行的女子?!?p> 顏容芷聽了一挑眉,“看見沒,這才是梧桐斷角、巾幗不讓須眉的女子啊,再看看你?!鳖伻蒈葡訔壍纳舷麓蛄糠端驓w,范蓑歸惱怒的上去一個鎖喉,顏容芷倒也沒躲任由她鬧騰出氣。
本來在一邊慢騰騰龜速爬著的王蟲年糕看見了,當下大怒,嘴里發(fā)出哧哧聲,然后快速的飛奔向這里,借助后腿一下子高高蹦起來,準確的跳到范蓑歸手臂上,狠狠的咬了一口。范蓑歸當下吃痛,眉頭緊皺,手臂下意識要把王蟲甩下去,大喊著我靠!
王蟲借勢跳下去,不服氣又蓄勢待發(fā),準備著下一次攻擊。顏容芷在腦海里馬上訓斥阻止了吃貨精神力,王蟲年糕也就蔫噠噠的趴下來。兩個跟屁蟲也才呼哧呼哧的到了王蟲身后。
顏容芷趕緊拿著范蓑歸的手臂,把袖子擼上去,被咬的地方留下一串深深齒印,血液順著胳膊流淌下來,滴答滴答的掉在地上,最讓人頭疼的是被咬的地方竟然開始發(fā)黑了,僅僅不到半分鐘的時間變腫發(fā)黑。
顏容芷揪起王蟲,“你這個混蛋,能解毒嗎?”王蟲嚇得人性化的點頭,顏容芷把它放在范蓑歸手臂上空,王蟲醞釀一下,身體緩緩抽搐著,然后吐出一口水在范蓑歸的手臂上。
顏容芷揪著它晃了晃,“這就完事了?”王蟲再次狂點頭,顏容芷馬上隨手一扔,王蟲在天空中畫出一條完美的拋物線,兩個跟屁蟲又是嘿咻嘿咻的去尋找自己的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