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快!”
再三確定五離的態(tài)度后,唐垚唇角的弧度怎么也壓不下去,五離那張本就養(yǎng)眼的臉落在她眼里,越發(fā)的可親可敬且出類拔萃!
……
聆音館。
屋內(nèi),瓊玉黎千等人此刻面上皆被凝重覆蓋。
“我們得想辦法進宮,國主病重,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甭晕⑺剂?,瓊玉出聲。
“不錯,外面到處貼著告示,尋找能為國主診治的神醫(yī)。”黎千頓了頓,接著道:“進去是容易,但不知道人被關(guān)在哪里,況且,我們一但在里面呆的時間過長,很容易暴露身份。”
“即便是皇帝,對我們來說,也不過是普通人,只要我們小心一點,應該不會出大問題……”齊澤斟酌著開口,可話還沒說完,就撇見黎千臉上毫不掩飾的哂笑,臉色倏然下沉:“黎千,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崩枨栈啬抗猓竺娴囊伪骋豢?,狹長的雙眸微闔,如同一只慵懶而優(yōu)雅的貓兒。
聆音見黎千這般反應,秀氣的娥眉間擁著的憂色跟濃了幾分,詢問的視線落在瓊玉身上:“難道說那傳言是真的?”
瓊玉點點頭,道:“帝王居住之所頗為講究,都為大能之人指點,按五行八卦所建,對妖邪之物本就克制,再者,這一脈的帝王之家,公良家的先祖公良逸曾有大機緣,得到一寶物雷隕令,可退妖邪,匿氣息,極為厲害,越靠近雷隕令,我們受到的傷害也就越高。”
“難道連府主您也不行么?”
“我也是妖,在雷隕令之前,也撐不了幾刻。”
瓊玉的話音落下,屋內(nèi)陷入了沉默。
窩在椅子上的黎千如蜷在一團的貓兒,伸了個懶腰,懶洋洋的道:“行了,府主大人,你別賣關(guān)子了,直接說怎么做吧?!?p> 一時間,眾人目光都落在了瓊玉身上。
“我們需要找一個信得過的人為國主診治,而且這個人對皇宮還必須了解。”淡淡的聲音在屋內(nèi)響起,卻讓所有人臉上犯了難色。
“我倒是認識一個這樣人,但是國主這病.....”默了片刻,聆音才出聲,“若我所料不錯,國主的病和之前的瘟疫脫不了關(guān)系,我仔細查過了,那瘟疫并不是瘟疫,不過是獨蝎派江龍等人大面積下的毒,獨蝎在制毒上頗有天賦,我托了不少有聲望的大夫制作解藥,但都沒有結(jié)果?!?p> “江龍?.....”從未插上嘴的云貳突然出聲:“我可以解!”
“你?”懷疑的目光落在云貳身上,令云貳有些不爽,他看起來難道像是一無是處的廢物么?他也是很厲害得好不好!
視線落在瓊玉身上,云貳開口:“追殺我的那幾個人里有一個就叫江龍,被他們追殺也是因為他們下毒的時候被我撞見,我看不過去,于是為中毒的那些人解了毒,之前在錦越江龍等人突然對我下手也是個原因?!?p> “原來是這樣!”聆音恍然大悟,卓紋那天突然對他們動手,想必也是因為這個了。
“若國主的病癥與我之前解毒的那幾人是一樣的癥狀,我有絕對的信心!”云貳信誓旦旦,稚嫩的小臉上滿是認真。
瓊玉看著云貳堅定的小臉,仔細思量之后出聲:“好!聆音,你盡快將人帶來?!?p> “是?!?p> ....
皇宮,太醫(yī)院旁。
咯嘰嘰....
門被粗魯?shù)耐崎_,尖聲細氣的聲音響起,唐垚被人帶了出去,與其他被帶出來的大夫混在一起。
一行十人,皆是眼觀鼻鼻觀心,安靜且有序,在宮人的引領(lǐng)下,穿梭于高墻大院之間。
唐垚有些忐忑,她一覺醒來五離這廝又不知道瘋哪去了,只留下她一個人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想到這唐垚忍不住小聲嘀咕著罵了五離兩句,不料耳邊有聲音突然響起。
“背后罵人有些不妥吧!”
突如其來的聲音將唐垚嚇一跳,費了好大勁,唐垚才將嘴邊的驚呼聲壓下去,小心的打量四周,試圖尋找五離的身影。
“別找了,在你頭頂?shù)陌l(fā)簪上。別害怕,一會你就照我說的做,什么事也不會有!”
“誰害怕了!”唐垚嘴硬,但剛剛還忐忑的心此刻卻平靜下來。
繞了不知道多久,終于在一處威嚴大氣的宮殿前停下來,十人依言待在殿外,等著被一一傳喚,唐垚時最后一個。
被帶去的人并沒有在里面待多長時間,出來時皆搖頭晃腦,臉色難看。
很快就輪到了唐垚,呼了口氣,唐垚跟著身前引路的宮人,進入威嚴奢華的宮殿中。
行走間,唐垚極快的環(huán)視了一周,心中不禁嘖嘖了兩聲,有錢人的快樂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到的。
被帶到一處簾幔前,影影綽綽,依稀能看見后面榻上躺著的人影,寢榻旁,一個再熟悉不過的人影立在一側(cè)。
公良寧嵐!
雖然心里早有準備,可唐垚在看見公良寧嵐后依舊忍不住低了低頭,這節(jié)骨眼上千萬別被認出來,一旦被認出來,按照公良寧嵐的脾氣,指不定又要給她安什么大逆不道的罪名,更別說靠給皇帝治病翻盤了!
“行了行了,別請安了,快把人帶進來吧!”公良寧嵐的聲音響起,其中的焦急之色顯而易見。
不請安這事正合了唐垚的意,簾幔被挑起,唐垚在榻前三米遠的地方停住。
“快開始吧!”公良寧嵐催促。
“是?!笨桃鈮捍至寺暰€,唐垚垂頭應聲,接著道:“草民為國主診治時,還請公主屏退左右?!?p> “你們下去吧!”
榻前站著服侍的人被公良寧嵐一句話打發(fā)出去,但公良寧嵐卻沒有絲毫要出去的意思。
見此,唐垚滿臉黑線,暗道:“主要是你礙事好么!”
想歸想,唐垚面上絕對是不敢表露出來的,只是接著出聲道:“還請公主也稍稍回避?!?p> “什么?”不出所料,公良寧嵐炸了。
頭頂直勾勾的視線幾乎化成實質(zhì),要穿透唐垚的腦殼,唐垚一動不動,也只能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