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飛在半空中,左手一只……一個何震,右手一個飛行員。
畢竟是秋白,長相女的直男癌。
他最后還是管這倆大老爺們探?jīng)]探討哲學的問題,連他們晾在一旁的衣服都沒收,直接一手一個,撈起就走。
若是有旁人看見這一幕,一定會驚訝得下巴脫臼,醫(yī)生都接不回去,需要拳擊手來個下勾拳才能好的那種。
一個能飛的美少女,再一左一右掛兩個裸男,槽點實在太迷,讓人無從下手。
何震好歹是個特種團團長,見過大世面的人,雖然身體還因為這八月末反常的寒冷有些發(fā)抖,但情緒很快便鎮(zhèn)定下來;
可那飛行員小伙子不行啊,短短一個小時內體驗了一把鬼門關一次游,再加上現(xiàn)在的裸體飛天,魂兒都快嚇沒了。
“那…那個……這位……小啊啊啊啊啊啊…”
想搭話的何震因為被迎面吹來的風灌了一嘴而沒法說話,隔壁小伙子則沉醉在秋白嬌嫩的軀體和迷人的體香中無法自拔,盡管這體香大多被風吹散了。
他們兩人都只能按捺住心中的疑惑,等待秋白的降落。
在秋白前腳剛走了沒多久,全速趕來的潛龍團也趕到了這里,開始進行地毯式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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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勇在自己的辦公椅上一言不發(fā),仿佛要將老干部的沉穩(wěn)形象以自己為模板表現(xiàn)出來。
不過下一秒茶杯摔碎的聲音撕開這層表像,將羅勇暴躁的現(xiàn)狀展示了出來。
“廢物!都他媽的是些廢物!”
羅勇猛地站起來,一拳砸向桌面,震得桌上的相框搖搖欲墜,咣咣作響。
現(xiàn)在的羅勇就像一頭黑熊,因領地被侵犯而發(fā)狂。
坐在沙發(fā)上背對羅勇的姜參謀,優(yōu)雅地品著茶。
“準備一下,用下一個計劃吧?!?p> 姜參謀現(xiàn)在能想像出背后羅勇的暴躁。
他可不想被羅勇的糗樣影響本就不好心情,所以他也并沒有看見羅勇那略微有些平靜的表情。
“姜軍!你他媽之前不是自信滿滿地說一定會機毀人亡嗎?我現(xiàn)在就尼瑪想知道憑什么,憑什么飛機墜了,衣服留下了,人他媽沒了!”
羅勇本還想砸了桌上的電腦,但想了想還是放下了。
“姜軍姜軍,你他媽將的軍呢?”
姜軍現(xiàn)在也有些惱火,這被人指名道姓的罵,誰受得了,泥人尚有三分火氣呢。
本來只想讓你被懷疑,受上面的特殊關照,但現(xiàn)在你自己作死,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姜軍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射出白熾燈有些冷淡的光
之前自己在飛機上動手腳時用的工具還留著呢,只要在上面弄上羅勇的指紋,再找個機會交上去,他想不死也難!
羅勇不再咆哮,姜軍靜靜喝茶,兩人各懷鬼胎,在合作的分岔路上,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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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櫻在沙發(fā)上抱著抱枕靜靜坐著。
她從未體驗過如此寂寞的感覺,哪怕她平時都是一個人生活。
難道是因為到了開學的日子卻沒有去上學而帶來的空虛感?
亦或是因為一旁精準到空虛的擺鐘聲帶來的冷漠感?
還是因為身邊沒有其他生命體而讓她感到了萬物枯謝的悲涼感?
何櫻并不清楚,不過她因為自己剛才有點兒像哲學家一般的思考而有些高興。
啪!
后院傳來的重物落地聲,喚醒了陶醉在自我世界里的何櫻。
秋白回來了?
這才過一個小時?。?p> 會不會是小偷?
何櫻關了燈,從廚房拿了一把菜刀,輕輕向后門走去。
她似乎忘了,自己家周圍一圈全是她的保鏢,盡管他們面對秋白的時候很慫,但對付一個小偷還是沒有問題的。
然而還沒等何櫻走過去,后門就突然被人打開,嚇得她一激靈,趕緊往墻角一躲。
借著門外的月光晃眼一看,只見門口站在一個謎之生物,外形有點像天平,下半身長滿了短肢,別有一番惡心的風味。
“何櫻?”
秋白見屋里漆黑一片,以為何櫻已經(jīng)去睡覺了。
啪!
聽見秋白的聲音,何櫻打開了燈。
定睛一看,原來那迷之生物,是秋白加上他一左一右兩個四肢朝下的裸男。
何櫻有點吃醋。
你救我爸救著救著,怎么自己倒還左右為男呢?
秋白在沙發(fā)上放下何震和飛行員,何櫻打開空調,并給他們拿了一條毛毯披上。
何櫻與家人生離死別再重逢的喜悅,也被這倆裸男不雅的外觀沖淡了很多。
“屮,可差點兒冷死我了!”
何震一臉憤憤不平。
你就是提個容器來裝我也好啊,你這人體飛行器是他媽的什么情況?
不過剛才太黑沒看見,這小妞長得是真尼瑪年輕漂亮,我要是再年輕個三十歲,一定把你追到手。
想屁吃的何震可不知道,要不是剛才秋白給他倆用靈力續(xù)著體溫,他們早就因低溫癥再起不能,更別說還在這兒意淫了。
“你就是何櫻的父親?”
秋白甜美的聲音拉回了何震對他美貌的沉浸。
“啊,啊,對。請問小姐怎么稱呼?”
何震回過神來,暗自懊惱,一把年紀的人了,連自己救命恩人的名字都沒第一時間問,太失策了。
“秋白。我救你不為別的,主要是想當何櫻的保鏢?!?p> 何櫻端過來泡好的的茶,坐在秋白身邊。
比起那邊兩個裸男,還是待在漂亮的小哥哥旁邊比較讓人心情舒暢。
“當保鏢?”
何震差點兒一口茶噴出來,他猛地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盯著何櫻旁邊的秋白。
你一個飛行系異能者大晚上這么大費周章地來救我,就為了給我女兒當保鏢?
你怕不是覬覦我女兒的美色吧?雖然你長得更好看。
“如果可以的話,最好是還幫我辦個身份證。”
秋白喝了一口茶,一臉淡然的表情似乎這事兒和他毫無瓜葛。
何震這是越聽越不對勁啊,聽這意思,怎么像是黑戶找工作呢?
你這種特殊系列異能者,那是各大省市搶著要的人才啊,怎么連身份證都沒有呢?
不過她也可能是想換個身份體驗生。
何家家大業(yè)大,何震的幾個兄弟不是政界大腕兒就是商業(yè)奇才,辦個戶口簡直不要太容易。
“沒問題,交給我吧。對了,小櫻,”
何震突然想起來,還有件事兒給忘了。
“之前那個綁架你的不明身份的硬化系異能者呢?上面提前動手派人解決了?”
何震有些好奇。
“這不在這兒么?”
何櫻向秋白努努嘴,等待著何震過激的反應。
不過何震的反應讓她有些失望。
其實經(jīng)過之前種種,何震的潛意識已經(jīng)知道這個結果了,所以他的反應倒也沒有太大。不過讓他有些驚訝的是,這居然是個雙異能的稀有人才。
“秋小姐,為了我們能夠更加彼此信任,能否透露下你的身份?”
何震并不認為秋白會是間諜或者殺手。畢竟像這樣絲毫不隱藏自己異能的間諜,他從是來沒看見過。
“這就說來話長了,要不我長話短說?”
“請?!?p> 其它三人洗耳恭聽。
“我從小就被父母拋棄,混跡于街頭,以貓狗為伴,垃圾為生。直到我十歲那年,被一個山里的好心老頭兒收留,才得以衣食無憂。但從此以后,我就一直在深山里生活,與外界斷了聯(lián)系?!?p> 秋白在這兒稍作停頓,喝了一口茶,吊足了他們的胃口。
“然后呢?”
何櫻可沒有那個耐心,連忙追問到。
“然后?”
秋白放下茶杯,添了點兒水。
“然后老頭兒死了,我下山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