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崇松開盛嬈,下去找到那支剛剛被盛嬈用過的藥膏,單膝跪在她面前,一手執(zhí)著她的臉,一手在她桃花粉的眼皮上涂抹。
他從始至終沒有問過一句話,涂完藥膏喂盛嬈用了點心,喝了藥,拈起切成小塊的梨喂給她一塊。
盛嬈猜不準(zhǔn)他的心思,亦不打算猜,直接下了逐客令:“本宮乏了,少將軍請便?!?p> 薛崇頷首,收拾完碗筷,看著隆起一團(tuán)的錦被,抵著舌尖笑了聲。
他三兩下拋了衣裳,爬進(jìn)被窩把人撈在身上,終是輕輕碰了碰粉粉的紅腫。
“你可真行?!?p> 盛嬈闔著眼,動了兩下就隨他了,換他他試試!
薛崇咬牙切齒地看著她,有火發(fā)不出,差點把自個兒氣死,沒好氣道:“有事和我說,別悶在心里,難受了有我,蕣華,你不是一個人,有我?!?p> 他說著說著自己軟了語氣,如哄人一般,偏偏被哄的人毫無反應(yīng)。
薛崇揉了揉眉心,把人往上托了托,給她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掩了掩被角,輕聲道:“睡吧,對不起。”
如果知道她哭了,無論多擔(dān)心他都不會闖進(jìn)來。
他的蕣華啊,估計是兩輩子第一次軟弱地自舔傷口,怎么就讓他撞上了。
薛崇撫著盛嬈的頭發(fā),心疼得一塌糊涂,又軟得一塌糊涂。
幸好讓他撞上了,他哪舍得她一個人獨行。
盛嬈唇角微勾,她素來不喜歡為難自己,瞧見就瞧見了吧,反應(yīng)還不錯。
可惜他們還沒熟到那個程度,否則她不介意讓前世那個小白兔“蕣華”出來玩玩。
想必是極好玩的。
她那一遭久熬讓身體本就薄的底子更薄了,縱使養(yǎng)了一個月也還是見不到成效,才被薛崇抱了片刻就泛起了困。
薛崇看著她恬靜的睡顏,心生無奈,又有股子醋意和殺氣,誰能讓她失態(tài)成這樣?
泰寧帝給她的錦盒里放了什么?
他按捺住究根結(jié)底的心思,她是君,他是臣,臣子管那么寬做什么,反正人是他的!
他頗為得意地親了親盛嬈的額頭,福至心靈般明白了段秦的心思。
或許從一開始他就猜錯了方向,段秦想要的從始至終就是蕣華。
段秦不知在哪見過蕣華,念念不忘,故暗中來肅國找人,以商人之名和南山齋合作。
南山齋恰好有這么個人,東施效顰完成承諾,再用之勾搭右丞相府的二少爺。
誰料人被他所殺,段秦亦知道那不是蕣華,但有了希望,在京城多逗留了些日子,離京那日恰是泰寧帝入皇陵那日,見到了馬上的蕣華。
段秦知曉蕣華的身份,自爆身份,以蕣華和盛霄河合作。
至于前世,前世蕣華回京并未露面,段秦不會知道要找的人是蕣華,只能是盛霄河后來以蕣華為籌碼,主動找上段秦。
這樣一來哪都說得通,只不過這一世因他和蕣華重生,很多事提前了。
唯一說不通的是段秦,算盡一切就為了個女人?
薛崇酸倒了一口牙,又酸不溜丟地想起段秦的模樣,似乎……還不錯?
西山秋色
男三終于有點存在感了~ 沒錯,是男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