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落荒而逃去了書房,薛崇不知味地翻了遍兵書,消息一個一個傳入書房,他看著看著心就飄了。
蕣華沒醒的時候他能死皮賴臉爬上榻,擁著人占占便宜,人醒了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
被踹下去攆出門倒是小事,就怕被她“欺負”出火氣,不上不下,火燒火燎的。
她點的火,除了她自己,誰能給他滅了?
況且人剛醒需要靜養(yǎng),看見他哪能安生了……
如此過了兩天,薛崇差點憋瘋自己,去問問盛嬈要不要分房吧,他不樂意,問能不能同房又不敢,生怕看到盛嬈似笑非笑的表情。
而他兩天不露面,盛嬈連一句過問都沒有,于是薛蝸牛心一橫,離家找人喝酒去了。
趙逸在拂煙閣看見薛崇差點驚掉眼珠子,還沒來得及擦擦眼就被拎著領子拖去了拂煙閣斜對面的酒樓。
薛崇銀子一拋,要了十壇古窖春,利索地開了一壇,舉到嘴邊頓了頓,反手扔給趙逸:“喝?!?p> “給我?”趙逸手忙腳亂接住酒壇,一臉莫名,“不是,崇哥你這什么情況?喝悶酒還有代喝的?”
薛崇背靠著椅子,心里煩躁得要命,好一會認命道:“你嫂子不喜歡酒味。”
哪止不喜歡,前世他有一次喝多了回去,她聞味難受了一夜,虧她還浪跡風月,里頭多少酒鬼?怎么到他這就不行了?
可惜啊,就算見不著人,進不了房,只要想著人在將軍府,他就不敢放肆。
趙逸愣了會才想起這個嫂子是誰,嘆了口氣:“行吧,誰讓少爺我命苦呢?!?p> 趙逸舉著壇子灌了口:“不是我說,崇哥知道京里都傳成什么樣了?說你娶了個祖宗!”
“樓陽長公主是什么人?和娶了個皇上差不多,多少人看你笑話!喜歡歸喜歡,太慣著了可不成?!?p> 薛崇踹了他一腳:“喝你的酒,爺就是娶了個祖宗回去,誰想笑就笑?!?p> “我就是看不慣,崇哥什么時候這么憋屈過,今兒個我一見著你就知道是和嫂子吵架了,要不然你舍得出門?我們十來年的兄弟在嫂子面前什么都不是!”
薛崇抓起根筷子敲他:“還沒醉就耍酒瘋?爺什么時候憋屈了?前段時間是我不對,你嫂子身子不好,離不開人,她不醒我確實沒心思理會其他的?!?p> 趙逸拐著彎兒道:“成了親就是不一樣,心思都變了。”
“趙逸。”
“我心里有氣,崇哥你說咱仨認識多少年了?不說好始終當個紈绔嗎?一回頭崇哥當駙馬了,景瀾步上仕途了,就我還和個傻子一樣留在原地?!壁w逸悶著酒道。
薛崇沉默了會,又給他開了壇酒,上一世徐景瀾在蕣華死后才入的仕途,這一世提前了。
是因為沒有蕣華幫忙,盛齊忙到人手不夠,提前把徐景瀾安排了?
薛崇眼里劃過嘲諷,他對徐景瀾的恨不比對盛齊的少,爬吧,爬得越高摔得越慘。
薛崇給自己開了壇酒,小抿了一口:“我什么人你清楚,你嫂子什么身份你也清楚,我娶了她,有些事不得不做?!?p> “但我心甘情愿,至于徐景瀾,他有他的抱負,別管了?!?p>
西山秋色
趙逸:酒我喝,愁崇哥消,去哪找我這么好的兄弟! 薛崇:把容華郡主介紹給你認識認識? 趙逸:麻溜地!圓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