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嬈見薛崇許久不說話,想了想道:“盛霄河本宮不管,但盛齊你不許動,無論是人還是皇位。”
“阿嬈?”
“前世盛齊偏執(zhí)不全怪他,這一世他沒見到誘因,不會走上絕路,本宮不會幫他也不會害他,和他再無瓜葛。”
薛崇擰起眉,什么誘因?他怎么不知道?
他忽然想到了盛嬈給蘇執(zhí)的錦盒,眼神一黯:“若盛齊殘害忠良,打壓于你呢?”
“不是有少將軍嗎?”盛嬈理所當(dāng)然道,讓薛崇無話反駁,亦明白了對盛齊動手的限度。
“你怎知沒有誘因他就不會變了?”薛崇問道。
“只要他不要本宮的性命,不昏庸,本宮就保他,前世很多事是盛霄河嫁禍于他,他是本宮的親弟,本宮愿意給他機(jī)會?!?p> 薛崇沒有立刻答應(yīng)盛嬈,盛齊在他這的結(jié)局和盛霄河一樣,都是死無葬身之地,但他不得不考慮盛嬈的態(tài)度。
無論是盛齊的命還是皇位,他都勢在必得,前世他游走紅塵,看透了也厭倦了人心,而除了盛齊和盛霄河,皇室再無人能繼承皇位。
與其把命運(yùn)交給他人,不如他自個(gè)兒坐上去玩玩,他不是逗盛嬈的。
大不了饒盛齊一命?
薛崇沒想到他還沒想出個(gè)所以然,有人就送了份大禮,讓他堅(jiān)定了本心,沒有釀成大錯(cuò)。
***
薛崇想了三日的布局,還是沒能給盛嬈一個(gè)答復(fù),盛嬈知道他為的是她,沒有逼他。
盛齊是她親弟,但她是薛崇的心肝祖宗。
這日,盛嬈百無聊賴地倚著薛崇,陪他窩在書房的軟榻上,被明媚的日光一曬,昏昏欲睡。
“本宮明兒個(gè)去見容華,少將軍可要作陪?”盛嬈疏懶地道。
薛崇放下密報(bào),撫著她光潔的面容親了一口:“去見她做什么?”
“享樂?!?p> 薛崇臉色一黑:“臣忽然想起來,聽說阿嬈養(yǎng)了不少面首?什么時(shí)候帶回府?將軍府養(yǎng)他們綽綽有余?!?p> “當(dāng)真?”
“當(dāng)真。”薛崇一本正經(jīng)回道。
“也不多,江南有百來個(gè)吧,西邊還有十來個(gè),本宮瞧著一個(gè)將軍府恐怕不夠大?!笔菩σ饕鞯?。
薛崇手上不由地用了力,百來個(gè)?一想到她曾這樣倚過外人,沒心沒肺地亂撩,那些人的眼神熾熱地落在她身上,他就醋得想吃了她,讓她始終帶著他的痕跡。
“臣還有處別院,足夠了?!毖Τ纭坝焉啤钡氐?,他倒要瞧瞧都是些什么貨色!
盛嬈一笑:“還是算了,本宮養(yǎng)得挺好,讓少將軍嚇著了本宮該心疼了。”
薛崇按著她手腕,翻身撐在她上頭:“臣看還是遣散了吧,嗯?”
“不散?!?p> “嘖?!毖Τ绺┦足暽鲜频拇?,手弄開她的帶子,手心觸感滑膩,“他們能像臣這樣侍奉阿嬈?留著何用?!?p> 盛嬈鳳眸慵懶,頗為享受地抬了抬身子:“少將軍流連花叢,和本宮半斤八兩,本宮以為少將軍會懂。”
她想到什么又莞爾道:“說半斤八兩還小看少將軍了,畢竟少將軍可是動真格的人?!?p> 薛崇莫名心虛,扶搖的醋意蔫了下來:“臣知錯(cuò)……”
“既然知錯(cuò),本宮的面首就勞少將軍養(yǎng)著了?!?
西山秋色
養(yǎng)了兩天的薛崇:(小心翼翼)阿嬈……我不小心養(yǎng)死了幾個(gè)…… 盛嬈:以死謝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