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都動作很快,不過短短五天,就傳來了白衣教被滅的消息。太后這一勢力隕落,就相當(dāng)于斷了赫傲的一只臂膀。
君上最近很少去后宮了,他一直在忙赫瑛的事。
寧妃最近很煩躁,她已經(jīng)有些時日沒有見到二皇子了,聽聞前些日子的賞花會,她還心里一緊,怕他會看上哪位姑娘。
后來沒有聽聞傳來的消息,心里一松,又一陣失落,他也該到成婚的年齡了,那個人是誰都可能,反正不會是她。
天溪走在花苑里,緩緩的先走,那天之后她被皇后打了十大板子,至今還未好,只是勉強(qiáng)能小走。
不過這也不見得是一件壞事,皇后娘娘和赫傲對她也是越發(fā)的好了。
天溪和一邊的赫欣有說有笑的,慢慢的行走在鵝卵石鋪的小路上。
赫欣自從上次推倒了花架后,很多小姐都對她心生怨念,但也礙于她父親的身份,表現(xiàn)的也不是很明顯,何況她還得罪了國師大人。
她回去后又被父親罵了,克扣了大部分的零花錢,現(xiàn)在手頭沒有什么錢。
二人還在談?wù)撝p花會的那件事。
天溪面帶生氣的說:“姐姐也真是的,不過就是幾盆花嗎?”
赫欣心里也怪天羽,不過不敢明面上說,只是聽著,不說話。
天溪在一邊口干舌燥的一直說:“真是太過分,她還真是當(dāng)了國師后就飄了,就算是國師也不能…”
還悄悄看看赫欣的臉色,見她沒有什么表情,心里有點(diǎn)著急。
寧妃無聊的不行,就想出來轉(zhuǎn)轉(zhuǎn),那知老天都在幫她找機(jī)會,這次逮到了天溪,肯定不能放過她。
未見人身,先聞其聲,“喲~,這不是大皇子的側(cè)妃嗎?”寧妃扭著自己的小蠻腰。
太子側(cè)妃和大皇子的側(cè)妃可不是一個概念啊,差了好幾個等級呢。
天溪、赫欣二人一行禮:“寧妃娘娘。”
寧妃笑意盈盈,虛扶二人:“那么客氣做什么呢?本宮也不過是想與二人妹妹說說話,聊聊天。”
天溪心里不安,想趕離開,她可不認(rèn)為寧妃會如此好心,“天溪已經(jīng)出來很久了,怕大皇子責(zé)怪,該回去了。”
寧妃一把拽住天溪,不讓她離開:“天溪妹妹,那么著急做什么,本宮又不會吃了你。”
赫欣不明所以,也是怪異天溪為何如此慌亂。
天溪手臂使勁,想掙脫開,可寧妃力氣太大,她沒辦法只是輕微用力把她一推。
寧妃剛想松開手,被天溪一推,摔倒在地,“啊~”
她狠狠摔在了地上,人是沒什么大事,可手腕上的玉鐲被一磕,成了兩半。
身邊的宮女馬上扶起了寧妃,“寧妃娘娘,您沒事吧?”
天溪征征的看著她,她沒想到她最后打算松手,好在她沒什么大礙。
寧妃眼里閃過算計(jì),說:“天溪妹妹,本宮只是想和你聊聊,何必如此何惡毒呢?”
天溪反應(yīng)也是很快,面帶歉意,誠懇說:“對不起,只是你拽的我太疼了,我才會推你?!闭f著,還用一只手握住了自己泛紅的手腕。
寧妃趕忙去細(xì)查看了下她的手,見也只是微微泛紅,放下心了,愧疚的說:“是本宮的不對,本宮和你道歉,可是…”又很為難的表情。
天溪不知她葫蘆里打的什么藥,一副我不怪你的樣子,甜甜的看著她。
寧妃心里譏笑,哼,讓你裝。
“只是這鐲子是君上賜給本宮的,”君上御賜,可是不能隨意損壞的?!叭羰遣灰娏?,讓君上知道了,本宮怕是也保不住你。”
天溪明知她是故意的,可若是君上真的知道了,怕是會對她有意見。
她咬牙切齒的擠出一句:“那寧妃想怎么樣?”
寧妃雖面上為難,可心里別提多開心了:“其實(shí)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天溪妹妹能按市價(jià)賠給我,我也算能給君上一個交代?!?p> 這樣一個玻璃種的帝王綠的玉鐲價(jià)格連城,起碼要十幾萬銀,她雖賺了點(diǎn)錢,可也近不起花啊。
天溪努力擠出笑容,聲音硬硬的說:“多…多少錢?”
寧妃臉上笑已經(jīng)快溢出來了:“天溪妹妹呀,其實(shí)也不多,市場價(jià)是二十萬銀,本宮給你打九五折,十九萬銀?!?p> 這和沒打有什么區(qū)別???
赫欣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就先行說:“寧妃娘娘,天溪我想起來今日父親讓我早些回去,欣兒就先行告退了。”
說完也不等二人反應(yīng),直接就先行離開了。
開玩笑,她再傻也能猜出天溪肯定會向她借錢的,可自從被父親克扣零花錢后,她已經(jīng)是自身難保了。
再說了,她也不是傻子,那天溪一個勁的和她說國師的壞話,肯定是想挑撥離間,雖然她是對天羽很是怨恨,可她明白自己是斗不過國師的,找父親也沒用。
天溪確實(shí)是有想向她借錢的想法,可還沒確定就見她離開了。沒想到她這么…快就離開了。
寧妃才不在意她走不走,反正她只針對天溪,安王府她得罪不起。
天溪調(diào)整好呼氣,恢復(fù)了甜甜的笑,可愛的說:“多謝寧妃娘娘的…折扣,只是天溪身上未帶這么多錢,待天溪回府后,差人給娘娘送來?!?p> 寧妃嗤笑,她才不信呢,恐怕回去了,過上幾天就裝失憶了吧,不過演戲嘛,誰還不會啊,也堆起笑說:“當(dāng)然可以了,不過君上說他過會兒會來寧宮,可否勞煩天溪妹妹寫份欠條呢?”
天溪臉面好像扭曲了一下,又馬上笑說:“可是這里沒有紙筆,不太方便吧?”
寧妃當(dāng)然想到了這些,說:“是啊,要不派人回去拿,或者還是天溪妹妹到我寧宮走一趟?”
天溪心想,去了寧宮還不知道能不能完好無損的出來呢,嫌麻煩的說:“還是讓人回去拿吧,免的累到了寧妃。”
寧妃果然眼里閃過了失望,天溪看到了心里咒罵:這個賤女人,肯定是又設(shè)了什么陷阱給我。
寧妃雖有點(diǎn)失望,不過想到了天溪的欠條,讓一個小宮女回去拿紙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