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雖說只是一個小小的矛盾,誰又知道他們玄冰谷會不會心生介懷呢,熱鬧結束了,奇景也沒遇見,在呆下去也沒了意思,正要離去。
剛扭過頭就發(fā)現包夢帶著一幫人向二人走來:“松哥,你出來怎么不事先通知我,好讓我盡盡地主之誼?!?p> 譚松咧了咧嘴:“白日就耽擱了你少許時間,這要是再麻煩你,我們心里實在過意不去?!?p> “欸~松哥這是說哪里話,你們來這里是要觀賞幻夢蝶的么?”
譚松看了看湖面:“運氣實在不佳,看來我們是欣賞不到了?!?p> 包夢朝著身后吩咐道:“小四,去把家里的幻夢蝶放出來吧?!?p> 小四沒想到二公子能為兩個外人做到這種地步,附耳低聲道:“二公子,那是芷欣小姐的嫁妝,我們這樣做,二老爺會生氣的。”說完又用眼神瞟了瞟不遠處的包芷欣與裴榮。
包夢瞬間冷了臉色:“你是在客人面前駁我的臉面么,這些東西能比得上我的命?我不希望我在說第二遍?!?p> 想著二公子平時所作所為,小四不禁打了個冷顫:“是是,小的立刻去辦?!?p> 包夢立馬恢復了燦爛陽光的面孔:“松哥稍等一會,在我的地盤怎么也不會慢待了您?!?p> 封默余光看著譚松,不懂他為何不出言阻攔,無論從哪個角度出發(fā),就為飽飽眼福而欠一個不小的人情都是萬般不值當的。
譚松也是笑了笑:“沒想到小夢如此闊綽,那正好我與本宗的楊長老有些交情,說不定也可以……”
這出話是封默意想不到的,雖面無波瀾,但是心中是愈發(fā)看不透了這位師兄。
包夢低三下四般的熱情不就一直在等著這句夢寐以求的話,瞬間眼睛睜得老大,激動厲聲道:“這些東西又算得了什么,只要松哥需要,我把這澤洋湖的所有幻夢蝶都抓來送給松哥?!?p> 譚松只是淡淡一笑,便不在言語,包夢一臉獻媚的擺了擺手,很快就抬上了三只太師椅:“松哥請坐,那位封師兄也快請,還需稍等片刻,估計一會便能欣賞到這陽郡奇景了?!?p> 得到了肯定,包夢比來之前更是熱情了百倍,對著二人的吃穿住行一頓噓寒問暖。各種瓜果清茶相繼不斷。
封默也不知譚松心里打著什么的算盤,反正與自己無關。
還沒有交談一會,包芷若與著裴榮便到了三人面前,雖說與這弟弟平時見面較少,但是遇見了,還是要來打聲招呼的。
看著太師椅上臉生的二人,心中懷著疑問:“小夢,馬上夜深了,今日也并無幻夢蝶,你們在這里干嘛?”
既然對方直接尋上了門,那也不用二伯親自來找自己了,收起對譚松的諂笑站了起來看了看裴榮:“大姐,這就是你的未婚夫吧,之前小弟沒有上門拜訪,還請見諒?!?p> 這位弟弟在繁文縟節(jié)上做的還是很到位的:“沒事小夢,大伯他們都見過裴大哥了。”
裴榮對著包夢拱了拱手:“二公子日理萬機,這么大的產業(yè)還需管理,裴某自然無妨?!?p> 包夢笑了笑突然道:“對了,大姐,你嫁妝里的東西還需找我爹爹與二伯重新商量一番吧。”
包芷欣不解的看著弟弟:“小夢,嫁妝不都商量好了么,而且一月之后便是婚禮,在改也來不及了。為什么需重新商量?”
裴榮皺了皺眉頭,婚姻大事,豈可兒戲,哪能說改就改的。
包夢不慌不急,指著穩(wěn)坐太師椅上的二位:“這二位是我的朋友,本欲想要看看我澤洋湖的奇景,好像今日并不能如愿,所以只能委屈大姐與姐夫~”
包芷欣臉龐也嚴肅起來,幻夢蝶本就是嫁妝占重頭的東西,如果這位弟弟真的有要事,私下商量也不是不可以,可是現在就為了兩個陌生人的一時之趣,而且還在自己的未婚夫面前,無論如何自己都不可能答應。
原本就性子軟,可是這次在裴榮的面前,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步:“小夢,你這是什么意思,你經過大伯和我父親的同意了么,這是爺爺一手承辦的東西,你現在私自挪用,你眼中還有我這個姐姐么?!?p> 裴榮臉色也是冷了下來,這是在打自己的臉。周圍的空氣都開始逐漸冰冷。
包夢冷冷笑了笑,自己馬上成為道元宗的弟子了,旁邊還有著兩位師兄,又怎么會怕這位玄冰谷的姐夫,而且自己早看他不爽了:“大姐,您在我的心中比我大哥都重要,我一直很尊重你,但是這次我希望你不予追究,日后我定會補償您。小四已經過去了,你再怎么說也阻止不了。”
裴榮身上的冷氣瞬間釋放開來,湖面的波瀾停止了泛動,一層冰面開始向遠處結去:“包二公子,你是覺得我們玄冰谷很好敷衍的么。”
面對這種冰冷的靈壓,包夢只是筑基初期的修為,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但自己不可能讓步。
“裴大哥,你不要生氣,小夢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道理。”即使再怎么樣,包芷欣也不能眼睜睜的看到弟弟收到傷害。
話音剛落,一股溫暖的氣息從中間的太師椅中散開,驅散著周邊的寒冷,波瀾又開始繼續(xù)撲打著岸邊。
裴榮狠狠的從牙縫中蹦出了幾字:“天陽功,道元宗?!薄八闶敲靼装涌梢匀绱随?zhèn)定了,原來是有仰仗。哈哈哈~我就說今日這包二公子怎么在全府上下尋那伙馬賊的消息,原來找的是另有其人?!?p> 中間的太師椅站起來人影,譚松笑瞇瞇的看著:“怎么,你知道那伙馬賊的下落?”
裴榮目不斜視看著譚松:“夜風馬賊么,我是一點都不清楚?!?p> 譚松輕輕的拍了拍包夢的肩膀,包夢又怎么會不明白,對著身旁的下人:“去和小四說,不用放了?!?p> 然后對著裴榮:“玄冰谷的道友,可還滿意?!?p> 裴榮能感受到譚松身上的危險氣息,既然自己目的達成了,該說的還是的說的:“我來的時候正好遇到了一伙馬賊的劫掠,然后他們跑了,往東?!?p> 座上的封默掏出地圖問道:“你在哪里遇見的?他們身上有什么特征?”
裴榮想了想:“哪里遇見的,我忘了,特征?我也忘了。”
“噌!”只是一瞬間,譚松便到了眼前,帶起迅風,聚指成拳,直轟裴榮的面門,這一拳太快了,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只有一旁的包夢感覺到了身邊人的消失大喊:“松哥,手下留情!”。
帶起一陣狂風,拳頭停在了裴榮的眼前,笑瞇瞇道:“我?guī)煹軉柲阍捘???p> 一旁的包芷欣才反應過來,雙手捂著嘴巴,癱坐在地,驚駭地看著拳頭。
裴榮地鬢發(fā)被狂風吹到了腦后,緊盯著拳頭,呆呆回道:“東部梭子林,他們~他們服飾不一,唯有一桿夜字旗?!?p> 封默也站了起來,比劃著手中的地圖,什么時候遇見的?有多少人?他們騎得什么馬?
裴榮在不敢托大,這位手持地圖的少年還好,可是尤其是這瞇瞇眼,太可怕了,只是剛剛一瞬,殺意便是鋪天蓋地的襲來。
“啪~”譚松輕輕的彈了下裴榮的額頭:“別再耍小聰明了?!?p> 裴榮一下清新了過來:“是十月二十五,下午。人數只有七八個。騎得都是烈鬃馬?!?p> 封默點了點頭收起了筆:“師兄,可以了差不多就是這幾個地方。”然后便把地圖遞給了譚松。
譚松點了點頭:“夢公子,現在也沒了看奇景的興趣,我們就先回了?!?p> 包夢對著剛剛那拳還是心有余悸:“松哥,慢走,今日是小弟慢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