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口氣狂妄的矮人們放言:可以把明珠港翻修一新,并且不需要其他任何人的幫助。
李健還是把人類工匠劃撥給了他們。
他們的第一個任務(wù),就是至今沒有完工的中央指揮室--在聽說這建了大半的粗陋房屋、便是最高長官日后的寢宮后,三個矮敦子差點笑掉大牙。
“只要做出你們所說‘金碧輝煌’的效果,你們到入土之前的所有酒我全包了?!?p> 希望矮人們手下功夫確實有嘴上吹的那么厲害:反正娘子軍指揮官除了獎賞,刑具也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有能力的狂叫放蕩不羈,沒能力的狂叫不知死活。
無意義的爭辯最沒有意思,李健等著看結(jié)果。
“大人?!?p> 剛打發(fā)走三個矮敦子沒多久,新造了一方桌子的李健才準(zhǔn)備投入工作,扎古就沖了進(jìn)來。
“海潮的流向不正常,天也暗下來了。”
快步走出辦公室,娘子軍指揮官發(fā)現(xiàn)才一眨眼的功夫、太陽就已經(jīng)消失在了厚重的云層后邊。
“放出兩名陸戰(zhàn)隊員,查探海族來了多少人?!?p> 李健吩咐。
“剩下的人保持警戒,等我指示?!?p> 扎古應(yīng)是,奔走。
嘎。
剎車聲,射手姑娘從一輛軍用邊三輪上跳下。
“派出一架蜂鳥型,停在兩棲陸戰(zhàn)隊上方……多裝幾枚空投魚雷?!?p> 掃了穿著作訓(xùn)服的薇爾莉特一眼,李健補(bǔ)充。
“然后你去換常服,咱們有‘貴客’來了?!?p> 雖然有些遲疑,女射手還是執(zhí)行了。
不久前被他自己手撕的桌子還堆放在辦公室門口,娘子軍指揮官蹲身打開其中一個抽屜。
將里面擺放著的小物件放進(jìn)口袋中,李健轉(zhuǎn)身瞧見了喀秋莎。
也注意到了不同尋常的風(fēng)向--作為上一次明珠港保衛(wèi)戰(zhàn)的親歷者,憲兵隊副隊長的反應(yīng)還是快。
“不要太緊張,基本可以肯定不會發(fā)生沖突。”
李健給她分配任務(wù)。
“把人都派出去,穩(wěn)定市民的情緒、讓他們不要亂?!?p> 敬禮,喀秋莎小跑去了。
很快,兩棲陸戰(zhàn)隊隊長便折返回來。
“大人,是海族沒錯。數(shù)量不多,但排場極大?!?p> 扎古身上滴著水、有兩三處還纏著海草,很明顯這情報是他親自打探來的。
“清一色鯊魚衛(wèi)士,少許海馬人扈從,還有五個人魚--最中間的那位帶著桂冠,上面鑲嵌寶石的數(shù)量和規(guī)格、要高于咱們抓住的那位小公主?!?p> 這是皇帝親臨沒跑了。
“咱們的王后娘娘呢?”
李健一邊放聲催促著準(zhǔn)媳婦,一邊整了整身上并沒有皺褶的軍裝。
不論對方是怎么想的--但在他看來,這是一場平等的領(lǐng)袖會談。
接見一位掌管龐大海疆的帝國皇帝,娘子軍指揮官認(rèn)為起碼的著裝禮儀還是要講究一下。
“好了沒有?”
踩著高跟走不快,依言換上常服的射手姑娘慢慢渡了過來。
“別催人家啦!”
李健表情夸張做作的支起手臂,薇爾莉特擰他一下,到底還是乖順的挽上了他的胳膊。
天空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
“走,哥帶你去見皇帝……”
左手按著耳麥,扎古右手?jǐn)r住了娘子軍指揮官。
“大人?!?p> 咸水鱷首領(lǐng)的表情有隱隱怒氣。
“他們派出了一名扈從來傳話:命令海灘上所有低賤的陸地生物跪下,恭迎尊貴無比的丹·彼得七世皇帝陛下蒞臨?!?p> 李健的臉?biāo)查g冷了下來。
“你讓前邊的戰(zhàn)士告訴傳話的:十分鐘內(nèi),我要這位丹·彼得七世國王陛下自縛雙手、跪在明珠港的海灘上,為他們一周多前的襲擊及造成的損失賠罪?!?p> 停頓了一下,娘子軍指揮官的語氣、讓從他口中蹦出的每一個字都不像是在說笑。
“如若不然,我就當(dāng)著他的面、把他的女兒給活活嗆死在屎尿里?!?p> 說完,他便牽著射手姑娘回了辦公室,亦步亦趨的扎古在復(fù)述長官方才說的話。
“操!”
李健狠狠踢了一腳,才服役未滿半個鐘頭的新桌子也迎來了報廢的結(jié)局。
“誰給他們慣的臭毛?。扛易屛蚁鹿??!”
看上去也很生氣,薇爾莉特?fù)嶂腥说暮蟊?、幫他順氣?p> “你別著急,這次我們有準(zhǔn)備,他們打上來也討不了好的。”
臨時擔(dān)負(fù)起通訊員的扎古冷笑。
“還不是欺負(fù)慣了沒有熱兵器的沃頓和布倪珥,膨脹唄……等等,傳話扈從又回來了?!?p> 聆聽了一會兒內(nèi)容,扎古抬頭。
“海族問:我們怎么證明公主在我們手里?”
李健想也不想的甩出一句。
“愛信不信!有種別按我說的做,看我干不干死他們公主就完事兒了!”
放狠話多少發(fā)泄了一點情緒,他也知道談判不是這么談的。
是海族無理在先,可他們確實有李健想要的東西。
死公主毫無價值,活公主價值連城。
自口袋里摸出一塊色澤、形狀都很完美的鱗片,娘子軍指揮官拋出。
“把這個給他們。”
下意識的接住,扎古望了望手中的“信物”。
結(jié)巴。
“這、這、這,是人魚公主的尾鱗?”
李健點頭。
“對,我前兩天給她們送海水時順便刮的。怎么了?”
咸水鱷一族是兩棲生物--雖然效力于陸地陣型,可他們對海洋習(xí)俗也有一定的了解。
“那、那、那,您也摸……接觸了人魚公主的尾巴?”
不趕緊辦事,盡在這兒問有的沒的。
李健作勢欲踹。
“廢話!不抱著她的尾巴,怎么刮鱗?還愣著干什么?傳話去?。 ?p> 扎古吞了一大口唾沫。
“抱、抱?”
閉眼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咸水鱷首領(lǐng)的目光一下曖昧了起來。
“人魚的尾巴,可以觸碰的異性就只有配……咳咳?!?p> 瞄了瞄開始狐疑的綠發(fā)精靈,扎古到底沒敢說完、一溜煙跑走了。
“我這就去!”
感覺話說一半的兩棲陸戰(zhàn)隊長莫名其妙,李健本來氣就沒消完。
“神神叨叨的!”
沒有接話,薇爾莉特在仔細(xì)琢磨扎古釋放的那些信息。
結(jié)合她童年聽說過的一些傳說故事。
“人魚的尾巴,可以觸碰的異性……就只有配偶?”
炸毛。
“色狼!壞蛋!流氓!花心鬼!你又干了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