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塵埃落定待君歸
反正那人離此地不遠,到時候讓他認認不就得了?何飲風如此想著。隨后坐下來說道:“先別急,這小子的傷讓他自己養(yǎng),你們管管外傷就可以了?!饼垕芍篮物嬶L說的是實話,前幾天受傷便是如此。白雪的傷倒也不輕,不過她的情況與江無不同,何飲風用自身真氣調(diào)理了一下白雪的經(jīng)脈,祛除了葉紫云的真氣,白雪便無大礙。
龍嬌問道:“恩人,您為什么會在這里?”見龍嬌發(fā)問了,何飲風笑道:“不是我要在這里,是有人求我來的哈哈哈?!币姾物嬶L如此說,龍嬌更是不解,便問道:“恩公此話何解?”何飲風說道:“你男人,周書仁,周書呆子。”
龍嬌一下子被驚得站了起來:“你知道我夫君在哪?是我夫君求得你?”何飲風道:“對啊,你別急,先坐下聽我慢慢說?!?p> 何飲風飲了一口茶說道:“來,聽我說啊~我當初跟我朋友一起在襄州游歷,碰到一檔子事兒,當?shù)氐目ず虻膬鹤痈咧辛?。我和我朋友喜歡做客,就去了他們弄的宴席,只是我們在宴席上聽聞的消息卻很怪,這郡候兒子不是什么好鳥,吃喝嫖賭樣樣全,卻以第五的好名次上了榜。”
“我們哥倆是個喜歡管閑事的,就去查了一下,呵呵呵,是當?shù)匾幻麑W子的成績被竊取了!負責此事的國考院監(jiān)事人,收了郡候的賄賂。若真是如此簡單倒也好說,可那名學子居舉家遷出,經(jīng)過我的探查,那名學子全家人被人滅口在了路上!”
“我們暗中探查了一下國考院的監(jiān)事人,發(fā)現(xiàn)他與京城有書信來往,我們截了一段書信,得知此事乃是京城有人授意他們做的。不僅僅是那里,還有銘陽,東城。然后我和我朋友兵分兩路,我來了銘陽,他去了東城。”
“我剛來不久,就探查了銘陽的大考,得知有一名學子因家中有事離去,而銘陽太守的兒子榜上有名,我便去查了那名學子,是叫獨孤靈丘吧。不過怎么都沒找到他,后來通過明里暗里觀察太守府的動向得知,他們暗中抓了人?!?p> “然后我進了太守府的水牢,把你夫君撈出來了,你夫君老慘了,被打的,嘖嘖嘖!剛醒,他就跟我說了獨孤靈丘的事情,我這才知道嘛,然后他求我回來看看你是否安好,結(jié)果就趕上這么一檔子事兒?!?p> 龍嬌知道自家夫君還活著,還是被何飲風救得,淚如泉涌,趕忙跪地磕頭。何飲風拉都拉不住,只得說道:“你這婆娘,勁兒還真大,我都攔不住。不過于情于理,你這大禮我倒是確實受得?!?p> 旋即何飲風看向江無,問道:“這小子是怎么回事?”龍嬌沒有隱瞞,一五一十把所有事情都說與了何飲風,聽得何飲風一愣一愣的。講完之后,何飲風沉默良久,旋即說道:“這世上竟然還有比我們還閑的奇葩吶?”
“蠢嗎?”何飲風大聲問道,隨后無奈一笑:“若是江湖上多幾個這樣的蠢蛋,江湖不知道會有多太平啊~”看著半死的江無,嘴里喃喃道:“性格倒確實有點像?!彪S后跟龍嬌與陽春說道:“這地方不能待了,跟我走吧?!?p> 龍嬌與陽春都點點頭,此地的確不可久留了,如今夫君無事,守在這里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龍嬌看著江無便要去背他,何飲風抬手道:“不用了,我來背吧。”隨后他把江無的雙手搭在自己的身上,陽春背上白雪。隨著龍嬌出了地廳。
南城如今已戒嚴,不過龍嬌相當清楚該走哪里出南城。幾人行進不快,走的幾乎都是林子。到了何飲風住的客棧,見到躺在床上的周書仁的那一刻,龍嬌的心都碎了,周書仁雙臂都上了夾板固定骨骼,一條腿上全都是血痂,臉上也都是傷口。見到龍嬌這么傷心,何飲風不好意思的說道:“不好意思啊,我身上帶的藥不多,全給他用上了,只能到這種地步了。”
“恩公說的哪里話,如若不是您,他哪里還有命在!”龍嬌又一邊磕頭一邊說。周書仁見到自家夫人出現(xiàn),整個人都恢復了幾分神采。見到夫人平安無事,卻不見了幾個孩子,他急忙問道:“阿嬌,孩子呢?小文小武他們呢?”
龍嬌說明了家中護衛(wèi)早已帶孩子出城了,知道周書仁下一句就是獨孤靈丘,旋即索性將獨孤靈丘的訊息也一并說了,然后說了江無的事。安頓好江無的何飲風笑著說道:“這位江兄弟已經(jīng)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好了,我也沒想到居然還能碰上同道中人?!?p> 如今黃守成早已帶著文淵閣眾人離去,全城戒嚴再怎么嚴,黃守成的車隊他們哪里敢攔?如今的事情只待江無醒來一切便可以繼續(xù)行進下去。
此處客棧早已搜查過,何飲風早已想法子避過去了,他現(xiàn)在很自信,絕對是屁事沒有了,他可以悠哉悠哉的等著他的伙計累死累活的來找他了。
此時江無的體內(nèi)眾多經(jīng)脈散發(fā)著十分奇異的光芒,整個人由內(nèi)而外的散發(fā)的淡淡的金光。而江無丹田處的陰陽兩儀瘋狂吞吐著真氣,江無體內(nèi)的雜氣一點點被吸走,不久后便會有一股奇異的藍綠色真氣自陰陽兩儀發(fā)散出來。
奇異真氣逐漸鋪滿江無的全身,江無此時處于完全無意識的狀態(tài),他并不知道大夢修行法與長生訣一起運功是什么狀態(tài),這一切完全出自他自己的本能。江無的外傷十分嚴重,不過陽春外出取了不少好藥回來用上,給江無整個人都包成了一個粽子。
就這么整整七天過去。
周書仁有何飲風天天運用真氣活血通絡,恢復的極快,而白雪在到客棧的當晚就已經(jīng)醒來。如今就只剩下某個躺在床鋪上的粽子了。
窗外天空殷藍,細風自窗外徐徐吹來,屋內(nèi)眾人頓覺心下甚安,在場除何飲風外,所有人皆是經(jīng)歷了一場生死大劫,一杯清酒被何飲風輕輕端起,他朝向江無的位置,靜靜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