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蠻虎碎地惡撲食
眼見著司徒明月已經(jīng)沖到了身前,燕留痕做了個十分詭異的動作,他身形一側,右腿前伸。司徒明月冷笑道:“你這是在逗我笑嗎?”
怎的?真當我是小孩子?止不住沖勢,會被你這小伎倆絆倒?司徒明月心內冷笑,隨后右手拂塵借勢往燕留痕腦袋抽去。豈料燕留痕左手猛地抓住甩過來的拂塵,狠狠的一拉,司徒明月只覺著一股難以言說的詭異勁力自拂塵上傳來。
隨后便是一個趔趄,這一個趔趄不要緊,司徒明月被拉著往前,右腿正好踹在了燕留痕伸出來的右腳上,隨后燕留痕將拂塵一松,司徒明月就這么以頭搶地趴在了地上。
現(xiàn)場詭異的沉默了,江無扶額嘆氣,江流雙眼瞪大,白雪妍兩頰氣鼓鼓,北冥玄搖頭失笑?!班踾”看臺之上的摘星道人實在是沒忍住笑。扶風道人也是扶額不想說話。陳玄離也是別過頭去不忍再看。
司徒明月終究是少了些靈動性,若是尋常廝殺,想來她應付絕對是綽綽有余,可一旦敵手使出怪招,她根本就不會多去想,只會以慣常經(jīng)驗對敵。燕留痕回身兩個后空翻,與趴在地上的司徒明月拉開了距離,他聞到了惱羞成怒的味道。
司徒明月不曾說話,只是沉默著爬起來,死死地盯著燕留痕。司徒明月長得好看,哪怕沾上了一層灰也不差,只是燕留痕現(xiàn)在可沒心情欣賞了,面前這個女子,已經(jīng)處于暴怒邊緣了。
此時燕留痕做了個道門稽首:“姑娘,平復心境,不可動怒,有傷道意。”聞言,司徒明月眼中怒火更是洶涌,正欲含怒出手,豈料燕留痕趕快舉手道:“我認輸,我認輸!”所有人都被這一下子搞蒙了。
都還沒反應過來,就只見燕留痕拖著被打壞的半截長袖擦了擦口鼻的血,跳下了戰(zhàn)臺,只留下氣瘋了的司徒明月留在臺上。一下臺,白雪妍就揪住燕留痕的耳朵,咬牙切齒的說道:“我的好師兄,你還真是憐香惜玉啊~”
江無也是忍不住給他比了個大拇指,笑著說道:“真有你的。說認輸就認輸了?!毖嗔艉垡贿叡痪镜眠谘肋肿煲贿呥€擠出笑容:“反正有你和師兄在,我們也不擔心輸,再說了我可不想跟一個瘋了的女子對戰(zhàn),搞不好就是生死搏殺?!?p> 一旁無奈的北堂玄說道:“的確,一旦發(fā)生了那樣的狀況,師弟若是把對方傷殘或者致死,這對真武的名聲才是真的不好。”
司徒明月還沒有下臺,一直死死地盯著燕留痕那邊,見那個壞胚還微笑揮手,肝火大盛。此時扶風道人道:“司徒明月,既已取勝,還不快快下臺?”聞言,司徒明月拖著已經(jīng)有點發(fā)麻的身軀下臺,一邊下臺一邊死死的盯著燕留痕。
燕留痕被她瞧得發(fā)毛,這時江流湊過來說道:“人家不是看上你了吧?”江無拍了一下江流:“你小子說什么呢?這分明就是結仇了,還是大仇!”
此時扶風道人高聲道:“真武比斗之人上臺!玄清觀次之!”只見江無一聲輕笑,率先走了出去。無他,這一戰(zhàn)就是陳保真與他的一戰(zhàn)了。對方上臺之人正是陳保真,只見江無抱拳拱手道:“今天是打命的還是?”
陳保真一聽頓時臉都黑了,又來?隨后陳保真也是拱拱手道:“江道友說笑了,切磋自然是點到為止?!苯瓱o作出恍然大悟的樣子,緊接著說道:“那我就明白了,就是要來一場酣暢淋漓的切磋是吧?”陳保真不疑有他,很是認同的點點頭頭。
只見江無身形瞬間消失,陳保真身形爆退,江無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陳保真后退之前的位置,隨后狠狠一腳踏下,地面直接龜裂一大塊。所有人都是一臉驚愕的瞪大了眼睛看向江無,隨后陳保真也是差點忍不住破口大罵‘你他媽管這個叫切磋?方才那一腳你是恨不得踩死我吧?’
只見江無撓撓頭很是不好意思的笑道:“扶風師叔,這個踩壞了,不會要我賠吧?”扶風道人臉都有些發(fā)黑,只見她閉上眼睛說道:“贏了,不賠,輸了,把踩壞的基石吃了~”
聞言,江無身形又是一陣晃動,整個人消失在原地,只余下一句“好嘞!”陳保真是親眼看見江無消失的,可是他卻是實打實的看不清江無的動作,這人就好像一頭猛虎,一步一息有風云伴身,隱秘身形。
看臺之上,摘星道人說道:“要不這一場就別打了吧~”此時所有人都看向摘星道人,張于壘聲若洪鐘,說道:“你老小子這是什么意思?”只見摘星道人竟然罕見的露出一絲靦腆,此時扶風道人一聲喝道:“有屁快放!”
摘星道人也是渾身一哆嗦,莫看摘星道人也是江湖有數(shù)的高人,在這位柳扶風師姐面前,他是決計不敢拿捏姿態(tài)的,趕快便說道:“說實話,我是怕陳保真小友,被我這弟子打死~”此話一出,眾皆驚異不已,這話說的有些太滿了吧?
張清凈說道:“你這弟子是先天境,這不假,可玄清觀那一個不也是先天?方才你弟子展現(xiàn)出來的力氣的確很嚇人,不過在先天除非堪破人體桎梏,否則力道氣勁似乎不能用以決勝吧?!泵媲斑@位太乙掌教所言的的確確是老成持重之言,任是誰也挑不出毛病來。
整個看臺之上,只有陳玄離知道,摘星道人說的話有多真!
眼見著陳保真四處閃躲,張于壘不禁問陳玄離:“你們玄清觀的人,就不知道還手嗎?這先天大境是怎么修的?”他向來暴脾氣,有話直說,這一番話讓陳玄離也是不敢開口。我總不能告訴你這小子的真氣比力氣更嚇人吧?
戰(zhàn)臺之上,陳保真雙拳緊握,他是真的很想跟面前的江無硬碰硬對上一拳,可是他又實在沒有那個信心能硬碰一拳不傷。他也想拉開距離以真氣真元與江無一戰(zhàn),可他根本就沒有拉開過與江無的距離,實在是沒有辦法!
江無可是沒有半分保留,一身的蠻力全被其調動起來了,沒有半分留手。眼前的陳保真武學境界的的確確不低,可這身體筋骨打熬可就弱了不止一籌。
江無想起當初在周家小院內的那一場生死之戰(zhàn),那些家伙的身體筋骨,才稱得上一句江湖人!相較之下,不論武學境界,單論筋骨性命,面前的陳保真與當初那幾人的任何一人都沒法比較。
他就是要用他的力氣,壓服來犯之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