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dāng)眾人等著這位天驕再次出價殺殺這祖大壽的威風(fēng)時,讓在座所有人都沒想到的事發(fā)生了。
“祖大將軍果然財力驚人,本天驕出門就帶了一萬兩千靈石。唉,有心得此至寶,奈何財力不夠??!”
“只好忍痛割愛。把這本撐死了也就一萬靈石的功法讓給祖大將軍了,啊,我的心好痛?!?p> 李木林賤兮兮的出聲說道,他的手還捂著胸口,好像真是為了財力不夠沒拿下這本功法而惋惜。
在場所有人全部石化,呆若木雞。此刻就算再傻的人也知道這位天驕就是故意在玩祖大壽,讓他出血肉疼。
“小雜種,竟敢如此戲耍于我,真當(dāng)我祖大壽是個面人,你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呢。你最好今天別出這個門,否則我讓你挫骨揚(yáng)灰!”
祖大壽暴怒,氣得三尸神暴跳,五靈豪氣騰空。漫天的殺意彌漫在整個拍賣會里,這個小雜種明明就是故意在這戲耍他,讓他出血,讓他肉疼。
祖大壽心里默默的在想,此子究竟是什么勢力的弟子。名門望族還是修煉宗門?此子身邊明明有強(qiáng)者保護(hù),可這強(qiáng)者卻默不發(fā)聲,他一次一次的試探之下,這強(qiáng)者也只是將他的威勢擋住罷了。
“應(yīng)該不是什么大勢力的強(qiáng)者,否則我如此針對,他身邊的強(qiáng)者恐怕早就按捺不住出手了?!弊娲髩郯蛋邓家r,底氣也更足了,這小雜種他必殺之。
林漠黑著臉扭頭望向李木林,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問道:“你他媽的不是受你父親所托要把這本功法不計代價拿下嗎?你這明明是在戲耍他,壓根就沒有想要買的意思,你這是在玩火啊胖子?!?p> “切,誰想到這老東西這么富有,按理來說,一個武將。怎么可能擁有這么多靈石?!?p> “他的供奉一個月才多少?估計沒少貪污受賄巧取豪奪。還有王玉樓和金茂文這兩個老匹夫,三個人沆瀣一氣,狼子野心,沒少借著職務(wù)之便公飽私囊?!?p> “我本意確實(shí)是將這本功法拿下,父王也確實(shí)是這么吩咐的。不過比起壓軸至寶,這本功法又算的了什么?這么一搞,他怕是無力競爭至寶了,哈哈哈?!?p> 李木林這小子捧腹大笑,絲毫沒顧及那祖大壽陰沉的像塊黑炭一樣的臉,他在想這個老狗是不是快要?dú)馑懒恕?p> 另一個包廂里,李蛟憤怒的捏碎了手中的茶杯。茶杯碎片和上好的茶水灑了一地。身旁的侍女和小廝嚇得瑟瑟發(fā)抖。
這李蛟雖是皇帝,可同樣也是皇室當(dāng)代戰(zhàn)力第一人也是金丹初期的大高手。
他雖然平日里氣質(zhì)素養(yǎng)極好,炸雷崩于前而不變色。不過此時他確實(shí)是動了真怒,這祖大壽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他兒子。
雖然祖大壽也不知道那人是李木林,不過他那囂張的樣子也盡入李蛟的眼簾。
“老東西結(jié)黨營私,伙同王金兩個老匹夫都做了些什么真當(dāng)我不知道嗎?他媽的,要不是現(xiàn)在留你還有用,我早就殺了你?!?p> 李蛟簡直怒的想要當(dāng)場把祖大壽斬殺,他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胸脯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fēng),實(shí)乃一代雄主。
李蛟正暴怒欲出手時,他感到肩膀被身旁那人輕輕拍了拍。他扭頭望去,旁邊那人正是名震北涼的林天宗。
林天宗穿著一身紫色直裰華服,腰間扎條同色金絲蛛紋帶,黑發(fā)束起以鑲碧鎏金冠固定著,修長的身體挺的筆直,整個人豐神俊朗中又透著與生俱來的高貴,依舊如前世般讓人覺得高不可攀、低至塵埃。
“冷靜一下,別太動怒?,F(xiàn)在還不宜對他下手,這老東西在暗中聯(lián)絡(luò)那雷洛國,你也不是不知道?!?p> “現(xiàn)在還沒能明面上拿到有利的證據(jù),我也沒法出手,等他通敵叛國被實(shí)錘了,到時再出手也不遲?!?p> 林天宗眼泛寒光,這祖大壽野心太大,竟有顛覆北涼國之想法。實(shí)乃狼子野心,是個禍害。
夢琪適時開口:“那么滄浪掌也是已經(jīng)拍賣出去了哦~我都沒想到這本功法能拍出如此高價,祖大將軍財力實(shí)在是驚人,實(shí)在是令夢琪驚喜呢?!?p> 夢琪眼泛春波,含情脈脈的隔空盯著祖大壽的包廂。似乎真的是被這祖大壽的財力給征服了。
不過祖大壽也沒傻到真的相信這夢琪會被一萬五千靈石給征服,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他也不好再發(fā)作,只好黑著臉坐回了位置。
在場眾人暗道這夢琪真是個妖精,三言兩語幾個動作就化解了這祖大壽的驚天殺意。如此風(fēng)情萬種,實(shí)力又驚人的女子,不知道將來會被哪位強(qiáng)者給收入后宮。
“那么接下來,將請出今天的第四件至寶,這件寶物,說珍貴也珍貴,說便宜也便宜。價格確實(shí)沒法判斷?!?p> “因?yàn)榇宋锸且粔K石板,說他是石板,可是卻異常堅硬。玄級神兵都沒法傷其分毫,說他有用吧,卻也不知該從何下手?!?p> “只是有我萬寶樓鑒寶師曾言,此物可能是一煉器材料。品階更是可能達(dá)到地級,所以此物無起拍價,同樣上不封頂。接受以物易物?!?p> 夢琪話剛落下,臺下眾人便竊竊私語。這石板可能是地級材料,那地級材料可是能打造出地級寶甲和兵器的神料,珍貴的緊。
一件地級寶甲可硬抗元嬰高手的轟擊,你縱然千招萬式,我自巋然不動。神異的很,乃是難得的寶物,更是許多大勢力壓箱底的寶物。
那地級兵器更是元神期高手才配擁有的神兵利器,更有增幅戰(zhàn)力之神能。
正是應(yīng)了那句話,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所謂兵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傳聞那珍寶樓總部,即使守門護(hù)衛(wèi)都是玄級寶甲附身,手持的也是玄兵,可力戰(zhàn)金丹。
不過……在這北涼國連黃級兵器都是極品,玄兵更是林天宗才持有,更別說地兵了。這樣一塊材料雖然價值驚人,不過北涼國連元嬰修士都沒幾個。
就更別提有煉器師了,要知道煉器師共分五品,分別對應(yīng)修煉的五個境界,每一個煉器師都需要花費(fèi)大代價培養(yǎng)。
這北涼國貧瘠之地根本沒有幾個,即便是有,也是最高不超過三品只能煉制出黃級兵器的煉器師。
包廂里,北涼國唯一一個明面上的三品煉器師岳明眼中隱隱有著精光外泄。煉器師的修煉和修士大同小異,不過區(qū)別就在于,打造兵器就是他們的修煉方式,如果他能打造出一柄玄級下品神兵。
他也會立刻進(jìn)入金丹初期境界,雖然煉器師戰(zhàn)力普遍比不過正統(tǒng)修煉者。不過仰仗玄兵,也可以和金丹修士斗上一斗。
他沉吟著想著要不要把此物拿下感悟,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雖然他要是跨入四品煉器師,便可將傳承也發(fā)揚(yáng)光大。
不過失敗了卻也會遭到反噬,得不償失。以他現(xiàn)在三品中期的煉器水準(zhǔn),打造玄兵還是有些不太現(xiàn)實(shí)。
至于一個煉器師都這么想了,其他人更不可能有什么大興趣,都是搖頭嘆息。這東西就像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又可惜。
侍女照例端著托盤捧著寶物,緩步向著拍賣臺走去。眾人翹首以盼,畢竟這等神物,雖然不能拿下,不過也可以觀賞一下長長見識。
不過隨著侍女緩緩走向拍賣臺,一些修士也是面露失望之色。畢竟此物太過尋常,真的就像一塊破石板而已。這些修士暗自腹誹,對這第四件寶物很是不滿意。
上方包廂里的大人物們也紛紛搖頭,對此物沒什么興趣。開始閉目養(yǎng)神等待瞧得上眼的寶物登場。比如說……壓軸至寶。
林天宗凝神望去,隱隱露出的神識讓李蛟心驚,他隱隱覺得此物沒那么簡單,不過強(qiáng)大的元嬰神念,來來回回掃視了半天以后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但是此物確實(shí)是非常的堅硬,以他元嬰境一個念頭就就能讓金丹修士毛骨悚然,吐血爆退的神念。
碰撞石板,石板卻是沒有絲毫變化。這材質(zhì),最少也在玄級高階甚至地級。
林漠也同樣向著石板望去,想看出一些不一樣的地方。不過卻有些失望,這石板不大,約莫十寸左右,四四方方,漆黑如墨。實(shí)在是看不出哪里稀奇。
但是此時林漠心里卻已經(jīng)泛起了驚天巨浪,因?yàn)樗l(fā)現(xiàn)自從這塊石板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內(nèi)。他脖子上的吊墜就變得非常炙熱,甚至林漠那普通刀槍都無法留下的身體上,也被燙的泛紅。
這吊墜不大,冰糯種翡翠的材料讓它看上去很是高貴圣潔。上所刻畫的是一絕世容貌的女子。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坍嫷募妓囈矘O高,惟妙惟肖,那位絕色美人栩栩如生。
林漠手指撫過吊墜,炙熱似乎降低了一些。此物是林漠的娘留給他唯一的遺物。上面刻畫的也正是林漠的母親,自他出生,這吊墜便一直在他的脖子上掛著。
林漠想念母親,看到別的孩子家庭幸福美滿的時候,便會看看母親,黯然神傷。不過林漠佩戴十五年來,從來沒有發(fā)生過這樣的事情,所以他一直認(rèn)為這不過是一普通遺物而已。
卻沒想今日竟爆發(fā)出如此炙熱的力量,林漠穩(wěn)定心神向吊墜涌去。
他的腦海陡然一震,有個聲音好似舌綻驚雷,直接在他的識海中爆發(fā),令林漠一陣失神。
“需要……拿下……傳承……至寶……”
林漠簡直驚呆了,這是一種什么恐怖的氣息?仿佛有一尊大能覺醒,氣息如龍,震懾心神。該不會這吊墜里隱藏著大能的一縷殘念!
林漠聯(lián)想到母親的身份,上域至強(qiáng)修士,他頓時覺得這事并不簡單。當(dāng)即決定拍下這令母親遺物復(fù)蘇,大能都評價為至寶的石板。
他隱隱覺得,這是一樁大機(jī)遇。拿下此物將是他強(qiáng)勢崛起的第一步,甚至此物都可能與母親長辭于世有關(guān)。
此物,絕對不凡!
不惜一切代價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