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雯剛剛做完手術(shù),還沒有出醫(yī)院的大門,突然收到了周修文的電話。她猶豫了一下,手指先一步點了接通按鈕。
電話那頭,男人的聲音疏離冷漠:“你今天沒有去我安排的醫(yī)院。”
剛做完流產(chǎn)的宋雯,身體很虛弱,不想和他吵架了,冷冷的說:“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我不需要聽你的安排?!?p> 周修文絲毫不受影響,還是不緊不慢的語調(diào):“你現(xiàn)在到我公司來找我,我有東西要給你?!?p> “這不合適?!敝荟┏聊艘粫?,“讓她知道,又得打電話和我鬧。我很煩,一點都不想接她的電話,也不想聽到她的聲音,不想聽到她的名字。如果是要給我精神損失費,請直接打到我的銀行卡里,微信支付寶也可以。哦,對了,微信我已經(jīng)把你拉黑了,還是走支付寶?!闭f完之后,宋雯將電話給掛了。
接下來,就沒有什么好說的了。
掛掉電話之后,宋雯覺得有些肚子痛,可能是被氣到了,捂著肚子在門診大廳找了個位置坐了一會兒,一邊玩手機,一邊覺得周修文真是個應(yīng)該下地獄的家伙,希望他后半輩子破產(chǎn)倒閉,然后債臺高筑,最后跳樓自殺。
她越想越來氣,恨他是個人渣,也恨自己當初瞎了眼,都罵完一遍之后,繼續(xù)恨當初給她們兩個保媒拉纖的周茗茗。
周茗茗是宋雯的大學(xué)同學(xué),舍友,也是周修文的親妹妹。明知道自己哥哥心中有個白月光,竟然還主動跑來撮合兩人。罵她真的不冤枉。
真不愧是兄妹,真不愧是一家人。
這幾天一直在忙,昨天早上想起來打電話罵她一頓,沒想到周茗茗已經(jīng)先行一步,電話和微信都拉黑了。
嗯,果然是一家人,遇到事情的態(tài)度都是一樣不負責。
她沒坐多久,遠遠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走了進來。宋雯知道對方是來找她的,打了個招呼:“張秘書,你也來看婦科病啊。”
“宋小姐,車已經(jīng)在門口了?!睆埫貢∨苓^來,臉上沁了一層薄薄的汗,呼吸沉重。
宋雯問:“找了好幾家醫(yī)院?”
張秘書說:“先去了你家找你,然后估摸著就這幾家了。其實還是總裁安排的醫(yī)院好一點,是他請的專家?!?p> 她和周修文已經(jīng)是訂過婚的關(guān)系了,經(jīng)常遇見張秘書給他匯報工作和跑腿兒,還算熟悉。
宋雯漫不經(jīng)心的說:“我可不敢去他安排的醫(yī)院。萬一他有什么強迫癥,買通醫(yī)生讓我以后懷不了孩子怎么辦?”
張秘書訕訕道:“總裁不是這種人。”
“那個女人說不定想報復(fù)我呢。該死的,他對我還不夠狠?”
宋雯摸著肚子,感覺到肚子里空空蕩蕩的,已經(jīng)沒有了孩子的存在,狠狠的說:“他就該斷子絕孫?!?p> 張秘書沉默著不開口。
周修文以前還會尊重她的意見,蘇婧回來之后一點風度都沒有,根本聽不懂人話。都這種情況下,想見她也不親自來,還是派了秘書過來。宋雯想想,還是決定去見他一面。
她想看看,一方面是不想張秘書為難,一方面是想問他一句話:知道孩子沒有了是不是心里很輕松?
她要告訴他,孩子很慘,孩子的媽也很慘,兩個人都流了很多很多血。
這全都是因為孩子的爸爸愛上了別的女人。
秘書在前面開車,宋雯依舊坐在后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