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踏上祥云,去找向陽,他答應我,等他的父神掌控天地妖魔之后,便向父神提出請求,娶我為妻。
我雖大了他6萬歲,輩分上和他父神相同,可從未嫌棄過他,他卻時時以自己年紀小、靈力不及我而覺得配不上我。
我初認識他的時候,他從不在意他人的眼光,如今過了2萬年,也成了一個世俗的仙。
其實他多慮了,年紀雖無法改變,但我貌美妖嬈,他又少年老成,不認識的見了,只能覺得他比我大。
而靈力呢,我定靈珠可吸萬物靈氣,大不了過渡一些給他罷了。
不過,念及他的面子,我還得神不知鬼不覺的渡他靈力的好。
我如此想著,轉眼到了向陽的神府。
我如今無論去哪兒,大大小小的神仙見了我必得跪拜行禮,搞得我不得不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老神仙架勢,很是麻煩。
因此,我隱了身,穿進了向陽屋內。
然后,便看到一男一女躺在屋內的大床上翻滾的不亦樂乎。
這男子,化成灰我也認得,是向陽。
這女子,化成灰我都想不到,竟然是南斗,我的徒弟。
我顯出真身,立在他們床頭。
這二人驚得定在那里,仿佛被下了定身咒。
我化出劍,搭在向陽肩上,“為什么?”
向陽拿云被蓋住南斗,一臉無所謂的說:“什么為什么?你糾纏了我?guī)兹f年,若不是看在你靈力強大能幫助我父神,我一刻都不想見到你的臉?!?p> 我唰唰揮劍,在他胸口寫了“王八”兩個字。
轉念一想,又覺得對不住王八,于是又劃掉,改成“負心漢”三個字。
這一涂一寫,他胸前已血肉模糊。
南斗撲上來擋在他胸前:“師父,師父,你饒了他吧,我倆自小相識,真心相愛,求師父成全!”
我將血擦在她裹著的云被上,“徒弟,成全不是問題,但事兒不能這么辦?!?p> 我一揮劍,在她臉上劃了一條口子,她驚叫一聲,捂住臉。
“如今我果然跟不上這年輕一代的潮流了,竟不知道徒弟覬覦師爹也可如此明目張膽起來?!?p> 向陽抱住她,惡狠狠的瞪我:“是你不講理,口口聲聲說要報答我救命之恩,卻硬逼著我娶你,這哪里是報恩,簡直是恩將仇報!”
我甩手一擊飛到,給了他兩耳光。
當初他為了救我,差點羽化,我將他抱進沉木中時,他非賴著我答應嫁他,如今竟顛倒黑白了
我冷哼一聲,“我若真的恩將仇報,你恐怕早就在我的殿中下不了床了,還能在這里顛鸞倒鳳!”
他吐出一口血,“你……你無恥!總之,我壓根就不想娶你,你也不用報恩了,我只求你往后不要再糾纏我即可。”
我看著他,他正緊緊抱著南斗不松手,一臉警惕的看著我。
罷了,罷了,幾萬年不過一場修行,何必與他計較。
“你當初救我,靈力耗盡,如今我便渡你一半靈力,算是還了你以命救我的恩情?!?p> 我說著,催動定靈珠給他渡靈氣。
事還未過半,原本被我定在床上的南斗忽然一躍到我面前,手中握著當初拜師時我送給她的鎏金匕首。
她竟以周身靈力相抵,破了我的咒。
匕首插進我的心臟,這匕首很是難得,只要見血,傷口就別想愈合,太上老君也沒辦法。
“你若真想報恩,何不以命來償?!”我的徒弟,雙目圓睜,惡狠狠的對著我說。
如此,也好,無心,便也無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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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靈,按常理來說,我應該有一個載我的靈器,就像黑焦的靈器是太上老君的煉丹爐,練了幾萬年,除了那些黑不溜秋的丹藥,還練出了一個更黑的黑焦;藍采和的花籃子,幾千年除了裝花,也摘了一個五彩斑斕的器靈花骨朵。但是,我沒有靈器。
要知道,在我們靈界里,很是講究等級的,誰載的靈器年月長、主人威望高,誰就處于靈界里的高級階層,其它靈總會纏在高級靈附近吸取時不時外泄的靈氣。比如黑焦,貌丑如他,卻是靈界里的最高級別,骨灰靈。因為太上老君與九天同壽,而這個與老君沒差幾年的煉丹爐又在試煉的過程中吸收了諸多寶貝精華,黑焦便以一成形便有十級靈識而震動了靈界。再比如白言,靈器是月老府上小童子的玉快板,雖然搞不明白為什么他能化成靈,但是,他還真不如別化靈,整天被那些嫉妒他美貌的男靈欺負來欺負去的,簡直就是一個受氣包。
我當然不能做受氣包,于是我給自己編了一個靈器,我也不是信口胡編,我打聽過了,乾坤鏡鑲了一層金邊,和我一身的金色靈光很匹配,更妙的是,乾坤鏡的主人是羲和女神府里的南斗神君,這位掌管世間過往的女君……已經沉睡了幾萬年了!?。∷?,沒有仙能來拆穿我!?。?!
所以,我對外宣稱我的靈器是乾坤鏡,而我的名字就叫金靈。
就這樣,我頂著遠古上神羲和女神座下第一女神君的貼身法器“乾坤鏡”的器靈大搖大擺的在靈界混開了。
但最近,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
自打我有靈識以來大概也有3000年了,一直就在天空這樣飄來飄去,別的靈想要提高靈力,就可以回靈器里面住個幾百年,運氣好的,可以連升幾個靈識,而我,因為沒有靈器,壓根就不可能有所提升,而且,我最近發(fā)現(xiàn)一個可怕的事實,就是,我的靈力,似乎,快沒了。
這可是一個關系到我生死存亡的大事。
可是我沒辦法,因為我沒有靈器。
黑焦非常不舍的跑到我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表示,讓我放心回靈器里靈修,他會一直等我。
我一巴掌把他拍到一邊去,有他等我,我恨不得直接羽化。
剛把黑焦趕走,白言就飄過來,用他受驚兔子一般紅紅的眼睛盯著我說:“要不,你去人間找個人死人試試?”
他一開口,我就知道,他識破我的騙局了。但我還是裝作沒聽懂一樣,一巴掌也把他拍到一邊去了。
終于清凈之后,我開始認真的考慮白言的建議。
小花前幾年回到靈器花籃里跟著藍采和到人間游歷了一番,回來之后就跟我們說人間有許多妖會附在人身上吸取靈氣,以求提升修為,也偶爾會有幾只厲鬼,不愿入輪回就硬生生的擠進人身,鳩占鵲巢。
我之前不是沒想過這種操作,只是,這個妖啊鬼呀的最后結果都不大好,最后被滅的煙消云散了不說,關鍵是名聲太臭了,狐仙一直到現(xiàn)在都在仙界抬不起頭來。
我看了看自己開始若隱若現(xiàn)的手,抬腳進了司命府。
滟滟浮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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