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多好的一個殺人泄憤的時刻,此時房內(nèi)外空無一人,仲遠醉的稀里糊涂的,玉卿怯怯的上前,盯著他,盯著他,然后,終于……把宋仲遠強了??。?!
我很是無語,這女子的腦回路果然不一般。
第二日清晨,宋仲遠可能也很是不理解玉卿的腦回路,無比郁悶的坐在床榻上看著玉卿。
玉卿悠悠醒來,怯怯的縮成一團,我見猶憐。
宋仲遠恨恨的道:“你要搞清楚,即便我昨日睡了你,也是將你當成芳卿,我以后無論對你多好,都是因為將你當成芳卿,你可千萬別自以為是覺得我是喜歡你呢!”
玉卿撇開臉,弱弱的說:“我知道,你放心,我不會的?!?p> 宋仲遠看起來更生氣了,“知道就好?!?p> 說完,竟然又撲上去將人壓倒了。
我去,雖然這畫面很是激烈,可這倆人的腦回路真是不一般呀。
之后,這宋仲遠的腦子像被驢踢了一樣,對玉卿好的簡直人神共憤。
遣散了所有妾室,帶著玉卿到處游玩,送她禮物更是毫不手軟。
只是每次待玉卿好,末了都要加上一句:“你可別忘了,我是將你當成芳卿才對你好?!?p> 玉卿也被搞得一時笑語盈盈,一時便郁郁寡歡。
這一日,仲遠剛從外回來,還穿著一身戎裝,玉卿在塌上睡得正香,肚子凸的大大的,顯然是懷孕有些日子了。
仲遠默默看了玉卿好一會兒,忽然俯身親了一口。見她睡得香甜,便饒有興趣的觀察起她桌子上的瓶瓶罐罐,還開了抽屜細細觀賞。
恰好,玉卿醒了,悄悄起身,從身后抱住了宋仲遠,宋仲遠嘴角含笑,卻又生生壓下,拍著玉卿的手說:“你莫不是又忘了罷,我只當你是芳卿呢。”
玉卿放下手臂,坐了回去,宋仲遠起身離開了。
其實他剛才只要打開下一個抽屜,就會發(fā)現(xiàn)一個被珍藏在最里面的包裹,里面是一把鑲著一塊藍色寶石的匕首。
是當初年少時宋仲遠救了還未認祖歸宗的玉卿時落下的,匕身末刻了兩個字“仲遠”,下面淺淺的被人劃傷了一些劃痕,仔細看,寫的是“玉卿”。
鏡頭一轉(zhuǎn),一個老婦人躺在床上,玉卿在一旁照顧,宋仲遠在門外看著,一會兒婦人睡著了,兩人輕聲關(guān)門出來,宋仲遠道:“母親多虧了你細心照料?!?p> 玉卿道:“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闭f著便轉(zhuǎn)身往后院走,宋仲遠忽然輕聲道:“你很好,……卿?!泵趾?,聽不清說的是誰。
玉卿轉(zhuǎn)頭看他。
他咳嗽一聲道:“我說的不是你,你知道吧?”
玉卿轉(zhuǎn)身,“我知道。”盈盈走了。徒留宋仲遠站在原地空瞧著她的身影欲言又止。
一個小豆丁歡樂的繞著園子跑,宋仲遠站在一旁看著,小豆丁忽然掏出腰間的一把匕首,拔出來獻寶似的給宋仲遠看:“父親,你看,這把大刀好看吧~”
宋仲遠眼睛一瞇,從小豆丁手中取過匕首來問道:“成兒是從何處拿到這把大刀的?”
“在娘屋里的抽屜里,娘藏得可深了,我偷偷拿出來的,父親千萬別跟娘親說。”
宋仲遠點點頭,然后轉(zhuǎn)身拿著匕首去找了玉卿。
“這匕首,你是從哪里得來的?”
玉卿略一慌張,繼而又平靜下來,“出嫁時,姐姐給的?!?p> “哦?”宋仲遠略帶嘚瑟的拔出匕首:“那這上面的玉卿二字是誰刻上的?”他俯身對上玉卿的臉:“看來,你是早就鐘情與我呀~”
玉卿未說話,宋仲遠嘚瑟的將臉靠的更近:“你若承認,我便考慮考慮以后喜歡你……”
若是我,定會一巴掌甩到他臉上。
可玉卿不是我,她淡淡道:“小時不懂事,與姐姐搶它來著,以為上面刻了我的名字,便是我的了,可姐姐的東西,終究還是姐姐。”
宋仲遠抿一抿嘴,有些火大的走了。
這日晚飯時,小豆丁扒著飯忽然問道:“娘親,我今日見到王哥哥的妹妹了,長得很是可愛?!?p> 玉卿笑道:“是么?”
“我很喜歡她,我要娶她做老婆~”
宋仲遠噎的咳嗽了好一陣,“你年紀小小知道什么是喜歡就要娶人家做老婆!”
“我當然知道,喜歡就是爹爹對娘親這般,好吃的好喝的好穿的好用的都給娘親,喜歡抱著娘親,親娘親,喝醉了酒也喊娘親的名字,我將來也要像爹爹這般對老婆好。”
狗血的劇情就是在這里了,宋仲遠每次叫的都是“卿卿”。
宋仲遠得意的看了玉卿一眼,“父親自然是喜歡你娘親的,”說了還咳嗽了一聲:“只是你娘親對父親進來冷淡的很呀。”
小豆丁巴巴看著玉卿:“娘親不喜歡父親了么?女人這么容易變心么?”
玉卿放下碗筷,輕聲道:“成兒不要學(xué)父親,成兒將來要娶一個真心喜歡的,不會騙成兒的女子就好?!?p> 小豆丁認真的點點頭,宋仲遠眼神冷了一冷。
當夜,宋仲遠趴在玉卿身上,忽然捏住她的下巴道:“你不會當真以為我這幾年對你好是真的喜歡你吧,若不是你這張臉……”
“我知道……”玉卿打斷他。
宋仲遠一愣:“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您一直將我當做姐姐,對我這么好,是因為我長得和姐姐一模一樣。我知道,我要好好侍奉你,因為我們孫家還仰仗著你。”
宋仲遠瞇了瞇眼,怒意更勝:“你知道便好!”說完低下頭,動作粗魯。
是夜,玉卿睡了過去,宋仲遠起身,盯著她,忽然伸手撫上她的臉:“玉卿……你當真不喜歡我了么?”
之后,二人又生了4、5個孩子,宋仲遠眼中的愛意越發(fā)濃厚,玉卿倒未見有何別扭之處,照常打理家務(wù),照常侍奉丈夫,只是不曾再見女子的嬌態(tài),成了一個循規(guī)蹈矩的婦人。
這一日,宋仲遠興沖沖的從外頭回來,已經(jīng)有皺紋的臉上笑的一臉褶子,在玉卿面前拿出一對鐲子,正是這一對連世金鐲,“卿卿,你瞧,我今日得了一個好東西,這叫連世鐲,傳說,只要戴在兩人腕上,這二人便可生生世世永遠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