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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老欠我一根紅繩

20面對妹夫

月老欠我一根紅繩 滟滟浮萍 2116 2020-04-10 01:01:00

  如今成親才5年妹妹便去了,對妹夫來說,打擊恐怕是不下于母親吧。

  我吩咐小廝先去將軍府上將我的消息告訴父親,末讓父親再為我傷心。

  又過了三日,父親終于歸家,說,妹夫同意出殯了。

  我安置好父親母親之后,便匆匆趕回家,穿上喪服,三天之后,便到妹夫的將軍府上,為妹妹出病出并出殯。

  出殯這日又是大哭一場,出殯的隊伍走了之后,母親因為傷心過度,暈了過去,便在將軍府找了一間客房,我在旁邊伺候著。

  按著習(xí)俗出殯之后,是要宴請這些來送殯的賓客的,可我與娘親都是娘家的人,自然是不能呆在這個地方,所以在娘親稍好一些,我便吩咐馬夫套好馬車回府。

  眾人正收拾著,宋家的管家過來道,將軍有事請我過去,說是有一些妹妹的遺物,娘親身體不舒服,便直接交給我。

  我跟著管家來到了前院,將軍府皇恩正隆,府中的光景自然是好的,我跟著管家走了許久才到一排屋舍前,想必是宋將軍平日里待客的書房。

  我與這個妹夫很少相見,因著當(dāng)初初見時惹他不快,他也很是有些厭煩我。

  我進(jìn)屋之后,管家便把門關(guān)了,此時屋中只有妹夫一人,他背對我而立,我稍行一禮,見他久久不語,便問道:“不知妹夫叫我前來,是有何物要交給我?”

  聽到我的聲音,他好像才知道我已經(jīng)到了,緩緩的轉(zhuǎn)過身,看著我許久,她自言自語似的問:“為何醒過來的人是你,為何活過來的人是你?”

  我聽不懂他說些什么,也沒說話,誰知他忽然發(fā)起瘋來,大步走到我的跟前,雙手掐住我的脖子,迫使我與他相對:“說!你使的什么法子?為什么活過來的人是你不是她?!”

  我最不知道他是何意,但是從他話中也可推斷出來,大約是他請了什么江湖術(shù)士來讓妹妹復(fù)活,我與妹妹差不多同時離世,可復(fù)活的卻是我,他自然是不能接受。

  我只是覺得可笑,果然,這感情是傷人的,他以前如此精明的一個人,卻也能糊涂至此,相信那些江湖道士的話。

  我如今被他雙手掐著,漸漸不能喘息,好不容易從喉嚨里吐出幾個字:“你即便是將我掐死,妹妹也不能回來了?!?p>  就在我覺得我可能這次,真的會死的時候,他終于放了手,一把將我甩開,指著門口道,滾。

  我自然不愿在他面前多呆一刻,推門而出。

  娘親看我臉色不對,問我可是出了什么事兒,為何不見妹妹的遺物?我隨便搪塞了個理由,便扶著娘親上了馬車。

  過了兩個月,相公便又要上戰(zhàn)場了,如今這世道還不是安穩(wěn),還不算安穩(wěn)。

  十幾年前奸佞當(dāng)?shù)?,搞得天下處處都有起義,糊涂皇帝沒了之后,各路人馬又開始爭取這個皇位,直到6年前,當(dāng)今的陛下平定天下,登上了皇位,天下才漸漸安定下來,只是各路人馬的云里,終是蠢蠢欲動,不時便冒出來霍霍一下。

  相公此行是去了西南邊,如果順利的話,不用半年便可歸家。

  女兒已經(jīng)4歲,到了啟蒙的年紀(jì)。最近公公婆婆對我恭敬的很,到了有一些拘謹(jǐn)?shù)牡夭?,相公走了之后,為了讓公公婆婆能自在些,我便時不時的帶著女兒回娘家,讓女兒逗爹娘開心,也讓爹爹能抽出空來教教女兒識字,給女兒啟蒙。

  這日,我不是,便將女兒交給爹娘看管,自己帶著翠兒到街上逛一下。剛走到主街,便有一個男子攔在了我的面前,躬身道:“王夫人請留步,我家宋將軍有事想問王夫人,還請王夫人移步到濱海樓?!?p>  那日的遭遇歷歷在目,這顯然是一場鴻門宴,我自然是不去的,結(jié)果未等我開口拒絕,身后不知何處,又冒出來兩個人,將我和翠兒圍在中間,我無法只得跟著他們走。

  到了濱海樓的單間,宋仲遠(yuǎn)已經(jīng)坐在那里了,我進(jìn)去的時候他正朝窗外看著風(fēng)景。

  見我來了,他伸手示意我坐下,我看了一下桌子,找了一個最遠(yuǎn)的位置坐下。

  他盯著我看了一刻,才開口說話:“一直沒有問,你臉上的傷疤是怎么回事?”

  我心中一緊,看了他一眼,答道:“小時候不懂事,與他人玩耍比較被劃了一下,便留下了這道疤?!?p>  “是么?”他淡淡看我一眼,又轉(zhuǎn)頭朝著窗外看去,說道:“我近日聽聞一件事,7年前,我途經(jīng)莊縣,因為當(dāng)時此處還在敵對的控制范圍之下,我便提早捎了信給玉卿,讓他到城外的送別亭中一見。我二人與那時私定了終身。我這幾日才知曉,當(dāng)日我走后,玉卿在回程的路上遭到了流寇的襲擊,再之后,孫家的大小姐臉上竟然多了一條傷疤?!?p>  “這么遙遠(yuǎn)的事情了,也不知你是從哪個不著調(diào)的嘴里打聽出來的,竟然還特意來問我此事。怎么,你如今是因為我妹妹走了,傷心過度得了失心瘋不成,你的意思是,是我當(dāng)初假扮了我妹妹去和你相見嗎?”我倒上一杯茶水,靜靜的喝了一口。

  “是嗎?可是,一直把你們帶大的奶娘,也說他們家大小姐喜靜,常年在屋中不愿出門,二小姐性格活潑,一直到了14歲,她離開孫家的時候,二人還是一般的模樣,經(jīng)常分辨不出來,也不知為何,后來大小姐的臉上竟然有了一條傷疤?!彼麅裳廴缇?,直勾勾著盯著我看。

  我面不改色,微微一笑:“不知妹夫跟我說這些話是何意,如今我妹妹去了,你卻又開始查起妹妹小時候的事來,莫不是那些江湖道士的話聽得多了,迷失了本心吧。”

  “我想知道,你究竟是孫芳卿,還是孫玉卿?!”他仍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我,仿佛能把我身上盯出個洞來。

  我被他問的這個問題給逗笑了:“我自然是孫玉卿,話又說回來,我妹妹已去世,妹夫如今問這樣的問題,是又想改變什么呢?我不知你是聽了那些江湖術(shù)士的話,能將我妹妹死而復(fù)生,只是我是我,我妹妹是我妹妹。她并未死而復(fù)生在我身上,我也未替他去和你見過什么面?我勸你還是早日面對現(xiàn)實的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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