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諾皺眉,“那人只是一個小工,后來我電腦又出問題時,讓阿曼達去找過這個人,但他已經(jīng)走了?!?p> “那這個人就更有問題了?!睔v成梟很想說其實問題最大的還有阿曼達,可米諾明顯不會相信,他便沒有說。
“那現(xiàn)在我們要怎么辦?”米諾有些著急,現(xiàn)在找不到人,難道等著別人來找事?
但歷成梟顯然就是這個想法,“不著急,走秀的視頻已經(jīng)上傳到網(wǎng)上,老牌子的人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等著他們來找我們。”
米諾不解,“這樣不會顯得我們很理虧?”
他們之前在華元商場看走秀的事情已經(jīng)被人發(fā)現(xiàn),明明知道被抄襲了,還要走秀,這不是明擺著找事?
歷成梟搖頭說:“首先,華元商場走秀的事情我們雖然知道,但樣品我們并沒有看過。不可能是我們抄襲他們。其次,這件事本該理虧的是他們,這會兒那些人沒反應(yīng),可能是在調(diào)查。”
歷成梟說的沒錯,之前在華元商場走秀的那個老牌子名叫LaL,亞當夏娃在國際上也算是有名氣的服裝品牌,LaL自然也會關(guān)注米諾的走秀,所以在他們發(fā)現(xiàn)米諾的所有衣服都跟他們的一模一樣時,LaL的高層怒了。
“這一次整個國際都在看LaL的笑話,你們倒是給我解釋清楚,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LAL的總裁指著大屏幕上正在播放的視頻,說:“之前你們交上來的稿子,是很完美,目前市場上也沒有出現(xiàn)任何一家人跟那些衣服有相似的,我才同意生產(chǎn),并且在中國的新店開業(yè)時選擇了這樣的方式。但這才幾天?昨天之前,ins、微博上的人都在夸LAL的衣服設(shè)計得好,現(xiàn)在卻成了笑話!”
LAL的總裁是個地地道道的英國紳士,最厭煩的就是自家的衣服跟別人相撞,哪怕是有一點一樣的都不行。這也是LAL在他的帶領(lǐng)下逐漸變得更加好的原因??蓻]想到這一次遭遇了滑鐵盧。
會議室里的其他高層這會兒也不知道要怎么說,這件事他們也沒有想到,他們跟米諾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這些樣稿的保存也很隱蔽,除了他們幾人根本就沒人知道,結(jié)果出了這樣的事!
總裁見眾人不說話,心里頭的火氣更大,“之前,我們LAL在華元商場的走秀,米諾也去看了??催^我們的走秀之后人家還敢舉辦這一次的走秀,說明什么?說明人家根本不怕打官司!甚至有可能,這些樣稿都是人家的!你們到底是怎么辦事的?”
一個高層說:“這些稿子的來源都是那個新聘請的設(shè)計師拿出來的……”
“那人呢?”總裁一巴掌拍在辦公桌上,問;“都是那個設(shè)計師拿出來的,那人呢?那個設(shè)計師不露面,你們總有聯(lián)系方式吧?不要跟我說你們聯(lián)系不上人!”
高層一愣,臉色蒼白的說:“那個人,的確聯(lián)系不上了。”
總裁最終還是沒忍住,罵了一句臟話,而后看著會議室里的眾人說:“這件事,我只給你們一個星期的時間,下周一,我要看到解決的方案!而不是收到亞當夏娃發(fā)過來的法院傳單!”
扔下這么一句,總裁摔門而出,會議室一群人面面相覷,隨后馬不停蹄的開始尋找之前那個設(shè)計師。
而此時,在亞當夏娃設(shè)計室總部,米諾的辦公室里。
那個叫阿曼達的助理正在擺弄米諾的電腦,桌上還放著一部手機,顯示正在通話。
“你到底找了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語氣不算好,有些著急。
阿曼達皺眉,一邊翻著電腦里的文件一邊說“你等等?!?p> 一口流利的中文,要是米諾在這里肯定會覺得很驚訝,因為阿曼達曾說自己不會說中文。
男人不太高興,“你到底行不行!這一次米諾去中國沒帶你,就是我們最好的機會,只要拿到她最新設(shè)計的稿子,我們的房租就有著落了!”
聽到這話阿曼達也有些不高興了,“要不是你把錢全都輸完了,我們回落到現(xiàn)在這步?之前把樣稿賣給LAL的時候我就說過會出事,你不聽,現(xiàn)在你還想偷!”
“這件事也是你提起的!你別忘了,我在每個地方留下的都是你的名字,阿曼達!”
男人故意咬重了“曼”這個讀音,讓阿曼達心頭一跳,差點沒氣背過氣去。
阿曼達怒吼道:“你到底想怎樣!”
“我要錢!之前那些錢根本就不夠我花的!LAL也真的是摳門,這么十幾張圖,才給了五百萬,還是人民幣。”最后一句話男人說得有點小聲,好像是在自言自語。
阿曼達聽到卻瞪大了眼,“五百萬?你不是說只有一百萬?”
這件事一直都是男人在做交易,之前男人說只給了一百萬,她就當真信了,畢竟這件事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她以為男人沒敢叫價。結(jié)果人家給了五百萬,他才拿了一百萬給自己,那一百萬現(xiàn)在還被他全部賭輸了。
男人也發(fā)現(xiàn)自己說漏嘴了,咳嗽一聲,擺出嚴厲的聲音說:“你管我?我賭又怎么了?當初你不也支持?”
阿曼達語塞,當初她支持是因為男人在一天之內(nèi)用五萬籌碼贏回來了三十萬,可也只是那一次,之后每一次男人都在輸錢,一次比一次多。兩個月的時間,她從家里拿出來的一千萬已經(jīng)沒有了。還包括他們賣米諾的樣稿得到的五百萬。
“呂澤!你給我等著!”阿曼達也不看米諾的電腦了,她甚至忘了關(guān),插在米諾電腦上的U盤也忘了拔出來,拿著手機就離開了工作室,騎著租來的電動車來到了一處別墅。
這里是她家在國外的產(chǎn)業(yè),不過當時是以她爺爺?shù)拿x買下來的,這會兒法定繼承人已經(jīng)是她了。
打開門,剛走進屋子里阿曼達就聞到了一陣嗆人的煙味。
“咳咳咳!”她咳嗽了兩聲,捂著鼻子在房子里四處看了看,最后沙發(fā)前的地毯上找到了正在玩手機的呂澤。
呂澤帶著耳機,沒有聽到身后的動靜,嘴里時不時的蹦出兩句臟話,都是在罵阿曼達。
“呵,阿曼達?畫了個裝就忘了自己原本叫什么了?不知廉恥的女人!破鞋!老子當初就不該跟著她出國!還敢掛我電話?呵呵,蘇曼你等回來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猛然聽到蘇曼這個名字,阿曼達面上閃過一抹驚恐,上前兩步把呂澤的耳機拔了,說:“我說過不能再提起這個名字!”
呂澤看到阿曼達猙獰的面孔嚇了一跳,隨后反應(yīng)過來說:“你瘋了!我說了又怎么樣?在國外誰認識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