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柚伸了個懶腰,揉了揉渾噩的腦袋,慢慢地清醒過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偌大的落地窗,窗外半封閉的陽臺上靜靜佇立著她的秋千躺椅。
這里是?齊柚“嚯”的起身,可能是速度太快,腦袋“嗡”的一下,一邊揉著頭一邊暗暗發(fā)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p> 齊柚看著房間熟悉的陳設(shè),是的了,她的房間,她想了很久很久的家。突然又想到父母讓自己訂婚的事情,又在心里罵到:“孫魯洲你個叛徒,趁我喝醉了將我送回來,你給我等著。”
齊柚躡手躡腳地出了房間,踮著腳尖下了樓,環(huán)顧四周沒有發(fā)現(xiàn)父母的身影。放心地拍了拍胸脯,還好,都沒在家。
“柚兒”突然從背后出現(xiàn)的聲音嚇了齊柚一跳。
“媽”,無奈地轉(zhuǎn)過身子,“媽媽還是這么年輕漂亮?!币贿呎f著一邊撲上去擁抱媽媽。
齊媽笑得很開心,“昨天喝了酒很難受吧?媽媽給你沖杯蜂蜜水?!?p> 跟在媽媽身后,就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雖然媽媽也經(jīng)常去國外陪她,但和在家里的感覺總歸還是不一樣的。
“我爸呢?”
“書房呢,喝完蜂蜜水去負荊請罪吧?!?p> “我請什么罪?!饼R柚撇嘴。
齊媽好笑,“你說請什么罪,私自回國,還敢不接你爸的電話。”曲著手指,佯裝要敲她腦袋。
“哼,可是我爸有錯在先的?!?p> 嘴上雖硬,到底也是想念父親的。端著茶鬼鬼祟祟地推開書房門朝里張望。
“滾進來?!?p> 齊柚真是懷疑父親是不是后腦勺長了雙眼睛。怎么滾?我可不會。
“爸”幾歩挪到齊爸面前。
約莫半年沒見到父親了,齊柚有些吃驚,爸爸顯得蒼老了不少,臉上也沒什么血色,很憔悴的樣子。
“爸,您是不是哪兒不舒服啊?”齊柚試探性地問,難道是因為昨天聯(lián)系不上自己?
“哼,我哪兒都不舒服?!饼R父瞥了眼女兒,“養(yǎng)了二十多年的女兒跑了我能舒服嗎?”
齊柚上前挽著齊爸的胳膊撒嬌,“我還能跑哪里去呀,我這孫猴子怎么也逃脫不了您這如來佛的手掌心呀?!?p> 齊爸又哼了一聲,卻憋不住一臉慈愛的笑意。
齊柚見父親心情不錯,“爸,訂婚的事您肯定是開玩笑的吧?我還小著呢,您哪里舍得讓我嫁人啊。”
齊父漸漸沒了笑意,很生氣的樣子,“當(dāng)父親的怎么會拿女兒的終身大事開玩笑。”
“我不同意?!饼R柚既生氣又委屈。
“為什么不同意?”
父親這話問得奇怪,齊柚的音量又大了幾分:“為什么要同意?我是貓是狗嗎,您隨便給我找個人我就要嫁嗎?”
齊父有些氣結(jié),望著女兒喘著氣半天說不出話來。
齊柚有些納悶,他不記得父親這么不禁氣,往常也總是惹他生氣也不見他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
齊父緩和了一會兒,盡量將語氣放得平和“我們商量好了,下個月十五號你們就結(jié)婚?!?p> 結(jié)婚?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竟然不訂婚,直接要結(jié)婚了嗎?
“雷家到底給了您多少好處,讓您這么迫不及待地要把我給賣了?”
父親伸出手掌要打她,見她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高高舉起的手最終還是落在了空氣中。
“怎么了?怎么了?”齊媽顯然是聽到了父女倆的爭吵聲趕了過來,見到丈夫喘著粗氣,急忙過去撫著他的胸膛,幫他順氣。
齊柚看著這一切更加疑惑了。
好一會兒,齊父才恢復(fù)了平靜。
“柚兒,爸爸媽媽會害你嗎?”齊媽起身盯著齊柚開了口。
齊柚被父親嚇得不輕,不再言語。
“爸爸怎么了?”齊柚喃喃地問。
“你爸沒事?!饼R媽拉著女兒出了書房,“別惹你爸爸生氣,我們吶,都是為了你好,為了這個家好?!?p> 見女兒滿臉心事的樣子,又撐起笑臉,“快去洗漱了吃飯,你爸可特意交代了張嬸兒,做的全是你愛吃的菜?!?p> 齊柚雖然打小胡鬧慣了,但大事上還是不敢忤逆父親的,尤其看到父親身體不太好的樣子也不敢再去挑釁他了。
吃過飯,齊柚窩在房間的沙發(fā)里胡思亂想,她有太多太多疑問。
正是午休時間,雷博文躺在休息室小憩,剛睡著一會兒,手機響了起來。該死,是誰?家人朋友下屬都知道這是他午睡的時間,也都知道他最討厭被吵醒。黑著一張臉一把抓過手機,顯示的是一個陌生的電話。這使得他心里的怒火更甚。
“喂。”冷冰冰,讓人不寒而栗的聲音。
“下樓?!饼R柚才不管他的語氣怎么樣,分明也是很不爽的語氣。
兩個字,雷博文卻一下子辨出了是誰。
雷博文火急火燎地下樓,見齊柚一副要吃人的樣子站在大樓入口,噘著嘴,明明是生氣的樣子,卻也讓他挪不開眼。
齊柚見他來了,轉(zhuǎn)過身子并不看他,揚著下巴,臉色更加難看。
“雷總,這位小姐找您?!北0残奶摰亟淮?。也不知道是哪路神仙居然能讓雷總親自下樓來接。雖然一早看出了這小姐氣質(zhì)不凡,長得也是罕見的標(biāo)致??梢幌氲竭@雷總從來都是不食人間煙火,而且從來沒見過這位小姐,便按照公司規(guī)定給攔下來了,不曾想竟然把雷總搬來了。
“以后不要攔錯了?!比酉乱痪湓掝I(lǐng)著齊柚上樓,每處關(guān)卡都交代一番。
齊柚暗想:“以后可是暢通無阻了,但以后可不一定會來了。”
雷博文一路領(lǐng)著齊柚到了休息室,又親自倒了一杯咖啡給她。
齊柚見雷博文坐在沙發(fā)上慢悠悠地喝咖啡,并沒有要和自己說話的意思。
“你干嘛不說話?”齊柚本來是有一肚子問題來尋求解答的,可遇到這么個沉默是金的主倒不知從何開口了。
“你說我聽?!焙攘丝诳Х纫桓崩硭?dāng)然的樣子。
想得美,齊柚不打算再繞彎子,單刀直入地問:“我爸為什么那么堅決地要把我嫁給你?”
九歌妮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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