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君玉衡看來相信過不了多久的時間倪可欣和跟著她的劉拯銘就會回來,自己和api只要待在這原地待命就行了畢竟無論是哪邊會出現(xiàn)突發(fā)情況都能第一時間得到情報。
可讓她沒想到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在倪可欣離開餐廳不到五分鐘后,倪可熠突然站了起來然后對著坐在位置上吃著東西的馮景和白閣又說了什么然后同樣離開了餐廳!
“難道說...因為白閣和馮景其實都是不知情人士所以他現(xiàn)在去找倪可欣單獨交流情報去啦?”
她拍了拍api的肩膀,你待在這里看著馮景,我去跟著倪可熠。隨后也快步離開了餐廳。
“我擦...怎么都走了啊…”
離開餐廳后君玉衡便一直偷偷的跟在倪可熠的身后保持著一段的距離,索性小鎮(zhèn)兩側(cè)的樹林非常茂密只要跟的不是太近就沒那么容易被發(fā)現(xiàn)。
就這樣向著小鎮(zhèn)北邊的方向大概走了五六分鐘的樣子后,倪可熠在一家咖啡廳的面前停了下來,隨即突然在轉(zhuǎn)身向后看去嚇了君玉衡一大跳,不過他好像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在跟著他只是處于本能的謹慎...或者說是心虛吧,在觀察了一遍周圍的情況后慢慢的推開了咖啡廳的門。
見倪可熠進去了后君玉衡急忙也跑到了咖啡廳的面前,當她看清了咖啡廳的店名后,她捂住了自己的嘴驚訝的說道:
“這里是...”
視線轉(zhuǎn)到先一步離開餐廳的劉拯銘那邊,在跟著倪可欣走了一段路后他被帶到了一個非常熱鬧的地方,里面到處是五顏六色的帳篷以及臉上掛滿喜悅笑容的人群。門口有還有一塊木制的大牌子,上面用著彩色顏料寫道:“幻想嘉年華”。
走進了嘉年華后,劉拯銘發(fā)現(xiàn)了一個十分特別的現(xiàn)象,貌似在整個嘉年華的各個角落都可以看見一個特有的標志,也許是嘉年華特有的主題紀念徽章吧,無論是帳篷的一側(cè)還是游客們的胸前,甚至是地板上都擺放著這樣的徽章。
徽章為圓形,看上去像是一幅用鉛筆描繪的簡筆畫,上面畫著一個臉上露著一種十分詭異的譏笑的小丑,小丑的頭上戴著一個快要腐化的皇冠,兩個略顯空洞的眼球仿佛在直勾勾的看著你看上去有些嚇人。
但這并不影響嘉年華的整體游客量,像今天這樣的工作日依舊會有人山人海的游客,劉拯銘就這么跟著倪可欣深入嘉年華來到了一個比較中心的位置,他看見他的正前方是一個巨大的粉色的馬戲團帳篷,帳篷的邊角上掛著不同顏色的氣球。
馬戲團周圍的人流與嘉年華的其他地方相比看上去要更多,不斷的有人群從帳篷中走出從他身邊穿過,幾乎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斥著快樂的笑容。
這看上去的確是一個很適合交換情報的地方。為了避免跟丟劉拯銘加快了腳步索性來到了倪可欣身后,畢竟倪可欣又不認識他只要不做出什么太過直接的舉動或者表現(xiàn)的太像一個跟蹤狂就不會有問題,同時他還提防著身后會不會突然出現(xiàn)的倪可熠。
就這樣他跟著倪可欣來到了馬戲團帳篷的另一側(cè),這里有很多的人正在售票處排隊,一旁的墻壁上掛著個超大的徽章圖片,和大門口處一樣,售票處上同樣掛著一個木制牌子,上面寫著兩行字,分別是:
“小丑貝恩”
“The show is begining”
看著倪可欣加入了排隊的行列劉拯銘自然也是跟在了后面,售票員的效率非常高沒有花多長的時間就輪到了倪可欣,同時劉拯銘也看清了售票員的樣貌:一個畫著很厚的那種白色粉底穿著紫色西裝的小丑,酷似DC漫畫中的小丑Joker,而且從面容來看應(yīng)該是歐洲來的老外。
“嘻嘻嘻?!?p> 小丑售票員先是尖笑了一聲然后用蹩腳的中文問道:“你好啊小妹妹,你是來看貝恩表演的嗎?”
倪可欣學(xué)著小丑同樣嘻嘻嘻的尖笑了一聲然后用著柔柔的聲音問道:“是啊大哥哥,我想要四張小丑貝恩的門票,你能幫我選幾個好點的位置嗎?隨后眨巴著眼睛看著他。
“這...”
看樣子就算是經(jīng)驗豐富的演員也無法抵擋來自這樣一個可愛的女孩子的提問,他結(jié)巴的回答道:
“當...當然可以啦...不過小妹妹你現(xiàn)在只能預(yù)訂到貝恩今天晚上的表演了,如果你有時間能來參加的話相信你會非常幸運的,因為...”
“因為什么?”
“這是貝恩在馬戲團的最后一場演出了,也可以說是他的謝幕演出,從明天開始...貝恩也許要開始他的新生活了?!闭f道這里小丑售票員沉默了。
“原來是這樣啊...不過沒關(guān)系我和我的朋友們一整天都有時間,那就定今天晚上的票吧?!?p> 倪可欣說著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卷鈔票遞給了小丑售票員,他在結(jié)果了鈔票之后轉(zhuǎn)過身從身后拿出了四張紫色的入場券,以及四枚小丑的紀念徽章遞在了倪可欣的面前。
在見倪可欣開心的接過之后他笑了笑:“祝你有個快樂的夜晚小妹妹,娛樂世代已至,大娛樂家從不缺席,帶給別人快樂總是最高貴的藝術(shù),不是嗎?”
倪可欣揮了揮手與售票員告別,然后從一直在身后觀察的劉拯銘旁擦肩而過,從剛才他們的這段對話中,看上去只是兩個先前完全不認識人之間的一組對話罷了,根本不可以傳遞出任何的情報。
“嘻嘻嘻,這位先生,買票么?!?p> 正當劉拯銘停在原地準備思索的時候售票員看向了他并問道,劉拯銘面對突然其來的問題猝不及防,但還是本能的回了一句:
“好的給我也來一張晚上的票,就安排在先前那個女生旁邊也行?!狈凑齺矶紒砹四撬驼{(diào)查到底,萬一倪可熠他們是約好的在看表演的時候交換情報的呢。
誰知他話這么一出售票員突然皺起眉頭然后用一種看著色狼的眼神看著他,不過在經(jīng)過了幾秒鐘眉頭顫抖的心里斗爭之后他還是轉(zhuǎn)變成了一種表示是個男人都懂的樣子沖著他微微點了點頭然后伸手說道:
“200元?!?p> “好的,你等等啊我從我的錢包里拿錢給...等等我的錢包呢!我擦我的錢包怎么不見了我記得明明放在口袋里的啊?!?p> 劉拯銘在自己身上凡是可以放東西的地方瘋狂尋找著,但依舊是連錢包的影子都沒有看見,摸索了半天只從口袋里摸出了一張不屬于自己的紙條,上面寫著:
下次在聽別人說話的時候一定要注意自己的錢包哈——吳瞳。
“吳瞳...我詛咒你祖宗十八代!”
劉拯銘無奈仰天長嘯但也毫無辦法,自己的手機也放在了車子里忘了拿出來,所以現(xiàn)在根本沒有辦法完成支付。
后面的游客原本也就等的有些不耐煩了,見此情景更是開始催促了起來,見此情景售票員也是說道:
“先生既然你沒有帶錢的話還是回去取好錢再過來吧,不過最好快點畢竟票子不多了,我也不能保證你回來的時候一定還有票子?!?p> 既然別人都這么說了那劉拯銘也沒有厚著臉皮繼續(xù)在排隊的隊伍里繼續(xù)待著,他來到了一旁向游客接了一部手機撥打起了君玉衡的電話,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后打通了:
“喂喂喂你在哪里啊,我問你你現(xiàn)在身上還有沒有錢啊,如果有的話趕緊給我送過來,我現(xiàn)在就在嘉年華里面,你要抓緊啊?!?p> 劉拯銘拿著手機心急火燎的在電話里喊道,而另一邊的君玉衡居然慢悠悠的說道:“你急什么啊...我現(xiàn)在在和小玉約會可沒有時間給你送錢去呢...
還有你也真是的咋不一開始就告訴我紫羅蘭咖啡廳這種情侶約會圣地居然就在這個小鎮(zhèn)上啊!嗯...真是不錯呢,不要打擾我約會了啊先掛了?!?p> 被掛掉電話的劉拯銘直接愣在了原地,這又是什么情況...為什么別人可能一輩子都不怎么會遇到的奇葩事情他居然能在短短的幾分鐘內(nèi)就連續(xù)遇到兩次...這難道就是注定他這一不平凡一生的命運嗎...
那就讓暴風雨在猛烈一些吧!他這么想著長吐了口氣撥打了第二通電話:“喂是白閣兄弟嗎?你們那邊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p> “哦...你等等啊我去找個安靜點的地方說...能聽得見嗎?我現(xiàn)在要陪著那兩個小姑娘到嘉年華里逛呢,她們正在討論著晚上要去看那個叫小丑貝恩的表演呢,先前倪可欣過去買過票了,我這里完全看不出來有什么問題,倪老大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對了你們那邊有什么情況嗎?!?p> “敢情...你是知道倪可欣過去不是交換情報而是去買票子的?”
“當然知道啊,因為這是倪老大讓她去買的,原本倪老大要急著去咖啡廳辦事結(jié)果倪可欣非要和他一塊去,所以他才想了個辦法支開她的,現(xiàn)在看起來效果也一般般,小姑娘到現(xiàn)在都悶悶不樂的呢。”
“那你既然都知道倪可熠要去咖啡廳和去馬戲團門口買票只是為了支開自己妹妹那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
“這...你也沒問我啊...”
被白閣這么一回懟氣的劉拯銘是直接掛掉了電話,不過不管如何他怎么可能是那種會輕易認輸?shù)娜??他可是為正義而生的人!在稍作調(diào)整后還是以最快的速度直奔紫羅蘭咖啡館。
在來到了咖啡館門口后他看見api正從他相對的方向向著咖啡廳趕來,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之后便直接推門而入,一推開門他們就感到了一股濃濃的戀愛氣息,這家咖啡廳果然名不虛傳。
雖然現(xiàn)在外面是大白天,但在里面待上一段時間在周圍昏暗的燈光以及低溫空調(diào)的影響下就會覺得自己正處在一家只有在深夜才會營業(yè)的愛情生源地。
在一樓沒有看見君玉衡的身影后兩人直接來到了兩樓的包房區(qū),在4號包房中找到了君玉衡,她正坐在寬敞的包房中在她面前的圓桌上正放著兩杯熱氣騰騰的咖啡。
“你們怎么來了?不是說過不要打擾我和小玉約會了嗎?”
從君玉衡的語氣中劉拯銘聽出了她的不滿,不過劉拯銘選擇直接避開這個話題開門見山的問道:
“倪可熠現(xiàn)在在哪里?”
“你眼睛不好使嗎?在那里啊?!?p> 君玉衡指向了他們斜對角的那個6號包房:“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倪可熠他現(xiàn)在就在這個包房里,除了他在這個包房之外里面還有一個我不認識的女人,這應(yīng)該就是我們整個跟蹤計劃的目標了。
我先前從貓眼里看的時候他們好像在討論著些什么,看的出來倪可熠的情緒還是挺激動的,而那個女人就像是沒事人一樣的就看著他,然后慢悠悠的回答。”
話已至此一刻也等不了的劉拯銘和api直接轉(zhuǎn)身沖向了對門的6號包房,api更是直接一腳踹開了門掏出了口袋里的手槍大喊道:
“倪可熠你們已經(jīng)被我包圍了!趕緊放棄抵抗投降也許我們還可以網(wǎng)開一面!”
跟在api身后的劉拯銘本想接著api的話發(fā)表一些中二言論,卻不料此刻的6號包房卻是空無一人,什么都沒有,只剩下了桌上兩杯還沒喝完的茶水。
劉拯銘轉(zhuǎn)身看向君玉衡:“這是什么情況?你不是說他們都在里面嗎?那他們?nèi)四兀俊?p> 原本一臉無所謂的君玉衡見此情況此時也是變成了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這...這不可能啊,我明明是看著他們待在里面沒有出來過的?。‰m然我在約會但是我真的一秒鐘的神都沒有分過。
而且整個包房里面沒有一扇窗戶是一個絕對密閉的空間想要離開只有通過這扇門,那他們怎么就會突然不翼而飛了...這...這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