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真身下凡,感覺自在極了,她仿佛又回到了當(dāng)初成仙時那種輕盈愉悅之感,步伐也變得輕快了許多,整理草藥似乎也沒有那么讓人煩惱了。
“顧姑娘,我來幫你吧。”那個女子看起來像是金枝玉葉,卻也能放下身份。司命也不是喜歡推辭的人,便由她了。
“顧姑娘?!彼龐扇醯貑玖艘宦暎袂闈M是惆悵。
“怎么了?”司命一邊整理著草藥,一邊問了一句。
“救救我兄長好不好?”她的眼眶里充溢著淚水,卻強忍著不落下。
司命轉(zhuǎn)過頭,看了看她,眼里不禁浮起了一絲同情,可是并沒有輕易許諾。只是停下了手里的活計,擦了擦手,然后半開玩笑地說道:“你找錯了人,我不過是個小藥童,可沒這么大的本事?!?p> 那女子或許是覺得司命容易心軟,便還是不肯離開。
“我名喚林菀,是東凌國一個不受寵的公主?;始叶啾∏?,兄長卻待我極好。當(dāng)初東凌國國力薄弱,我們兄妹二人背后又沒有依靠,便成了刀下的魚肉,任人宰割。兄長為了護我便甘愿為質(zhì)子,前往南陽。如今他的毒愈發(fā)厲害,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只能來藥王谷……”
“嗯。”司命倒是不知道他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去的南陽,如今聽來倒是不免唏噓。
“林姑娘,我實在是愛莫能助,你可以再找云神醫(yī)說說?!彼浪裏o法替容華做出決定,更沒有辦法替他去救林少白。
“好。”林宛垂下眸子,應(yīng)了一聲,心里卻愈發(fā)堅定。
司命聽了這些事情之后,還是都告訴了容華,還有關(guān)于他法器的事情。
“你要我救他?”容華疑惑,語氣里有一點不快。
“你在想什么?我只是將事情如實相告罷了。畢竟,人家求的可是你,云神醫(yī)。如今我雖有了法力,可也不能妙手回春哪?!彼久詭纹さ卣f道。
“呵?!比萑A冷笑一聲,司命聽了,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過來,今天你做飯?!闭f著把手中的廚具放下,還把圍棋解下,鄭重其事地為司命系上。
一晃神,她就被穿戴好了,她也只能硬著頭皮,慢慢湊近灶臺,顯然有些……害怕。她對于沒經(jīng)歷的事情,總是有著一半好奇,一半害怕,對于這種“危險事件”,她一向“敬而遠(yuǎn)之”。
“怎么?嗯?”他懶懶地坐著,看著她,眼里有著幸災(zāi)樂禍的神情。
“沒怎么。”她假裝若無其事地說著,她一向不喜歡咋咋乎乎,雖然心里不平靜,可面上也不想表露出來,讓他取笑。她把切好的菜飛快地放入了鍋中,然后退了幾步,她可記得很久以前被油濺到的事情。
容華用手支著下巴,看著她。
柴火氣和鍋里的辣椒的氣味,司命覺得很嗆,便咳了幾聲,但還是小心翼翼地伸長手臂用勺子來撥動鍋中的菜。
“我來吧?!彼鹕?,接替了司命短暫而漫長的大廚生涯。
“嗯?!彼久谶@方面向來不固執(zhí),便順?biāo)浦郯殉瓷捉唤o了他。
她果然還是比較擅長吃飯,她心中暗想。
飯才做好,林菀卻跑來,口中喊著:“云神醫(yī),我兄長他吐血了,您快去看看吧。”
“好。”容華卻沒有猶豫,趕忙走了出去,司命自然也跟著去了。
“云神醫(yī),我兄長他怎么了?”
這女子一口一句的兄長卻不禁讓容華想起了他的大哥,更準(zhǔn)確的說,是蘇懷瑾的的大哥,那個時時護著他的大哥,永遠(yuǎn)支持他的大哥,他經(jīng)歷的事情,既然記起來了,就很難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看這世間生老病死。
“罷了。”容華終究還是心軟了,拿出以前嚇唬過司命的銀針來,不過這次是確確實實的在治病救人。
“他的病,我的確治不好。”容華嘆了口氣,然后說道:“承乾國北部有一雪山,雪山懸崖邊有一雪蓮,須以它為藥引,方能根治?!?p> “那,我去尋。“林菀聽了,便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心里感覺有了希望,語氣里也滿是堅定。
“你尋不到的。那雪蓮十二年才有一朵,怕是不逢時?!彼麚u了搖頭。林菀心中的興奮頓時被澆滅了一大半,可以說容華有著能讓人心情跌宕起伏的本領(lǐng)。
“那,那該怎么辦?”林菀喃喃,像是失了魂一般。
“聽天命。我這里有一瓶丹藥,在這一年內(nèi)可以壓制他體內(nèi)的毒性。”他把一瓶丹藥遞與林菀,然后走了出去。
林菀癡癡地看著精致的小瓷瓶,不知所措。
又過了些日子,這對兄妹離開了,誰也不知道他們?nèi)チ四睦铩?p>
姑酌彼兕觥
別問我寫啥……我也不知道……已經(jīng)開始放飛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