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無情,唉,你看看我把你的樹栽培得多好,見色忘友哪?!彼b作出受傷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容華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
“嗯?”容華是知道宋修本性的,本來不想回答,可聽他說是他栽培的,不禁發(fā)出了疑問。
“自然是我,否則哪能長得那么好?!彼麌N瑟的說。
“好,那你來想要做些什么?總不至于只是為我種樹吧?”容華調(diào)侃道。
實際,容華在有些時候是看不懂宋修的,他們玩鬧,喝酒時是那么真誠,可他總覺得他看似玩世不恭的眸下隱藏著很多,像是對一切的輕蔑。
不過他們是很久的朋友了。有些感受,有些事情,他若不說,他便不問。
“你真的準備和我們走?你的小徒弟怎么辦?”容華問宋修。
“留他在蝴蝶谷里照看我的花草唄?!彼涡薏]有太為難,很干脆地決定了。
他的徒弟聽了,可憐兮兮地盯著他。這個徒弟臉上的腫已經(jīng)消了,整張臉恢復了原先的模樣。
樣貌雖是顯得稚氣未脫,但是早已把他師傅玩世不恭的模樣學得八九不離十了。
“噗嗤,應該不會再被馬蜂追了吧?!鳖櫱湓坡犃?,不禁調(diào)侃道。
“你,哼?!边@個小徒弟還蠻傲嬌,把頭扭向了一邊,對于顧卿云提起他丑事這種行為十分不滿。
“要去哪?”宋修也不管他們的玩鬧,只是淡淡的問了一聲,嘴角噙著一抹莫名的笑。
“古越鎮(zhèn)?!比萑A說著,眼神看向了遠方。
古越鎮(zhèn)位于南陽和東凌的交界之處,在數(shù)百年前,本是一個很小的國家,其中的居民被稱為古越族人。古越族人性情耿直,善武,善鑄造兵器。
在數(shù)百年前,東凌和南陽矛盾不斷,邊界長年戰(zhàn)火,古越國難以幸免,卻不向任何一國俯首稱臣,東凌進攻,企圖收服古越族人,但族人視死如歸,拼死一戰(zhàn),卻也無法保護自己的國家。
幸存下來的一些人,經(jīng)過數(shù)百年,成了一個古越鎮(zhèn),歸于東凌,可是再不見古越國當年的風采。
“古越鎮(zhèn)?!彼涡尥嫖兜胤磸途捉乐@個地名,心里不知道在盤算些什么。
顧卿云聽了,也不禁微皺起了眉頭,古越鎮(zhèn)她是有些印象的,那是個邊陲小鎮(zhèn),也是東凌和南陽交界的地方,曾經(jīng)陸離作戰(zhàn)也曾在那片地方。
不過顧卿云也沒多說什么,她相信他,或許應該慶幸,她相信的他是值得相信的。
宋修有個寶物,是一塊飛毯,他們在上面可以舒適地休息。那是云朵一般的模樣,若是人們抬頭忘見了,怕是只會以為是一朵奇怪的云。
坐在飛毯上,顧卿云倒是對它興致大發(fā),沒想到宋修的飛毯這么與眾不同。
到了古越鎮(zhèn),卻沒想到當初那個小鎮(zhèn)如今只剩幾間破敗的房屋,一個人也看不到。
“容華,你來這里,莫非就是為了讓我見識一下?”宋修最先從震驚里緩過來,恢復了那副吊兒郎當?shù)哪印?p> “不是?!比萑A回答,語氣嚴肅,眉頭微皺,顯然也對所見的景象感到疑惑不解。
說完,三人便分頭去查看。
顧卿云推開一扇殘破的門,屋子里空無一物,外面有著陣陣陰風,她覺得似乎在她的身后有些什么,她驚慌地轉(zhuǎn)過身去,卻空無一物,可她的心并沒有因此放下來,一種更詭異,更可怕的氛圍籠罩著她。
“這個小鎮(zhèn)究竟怎么了?為什么會成了這樣的景象?”她心里暗暗納悶。
她咬了咬嘴唇,抬腳跨過了門檻,突然周圍的環(huán)境突然迅速地發(fā)生了變化,她置身于一條小路上,看不見頭,也看不見尾,路的一旁是高高的墻,另一旁是一望無際的田野,上面整齊地排列著植物。
她直覺覺得兩邊都是無法踏足的,一面墻高不可躍,一面雖然充滿生機,卻讓人感覺有一種難言的危險。她感覺全身無力,所有的法力都無法施展。
這究竟是什么地方?在迷迷糊糊中,她只能沿著這條路,不停地向前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感覺累了,兩唇發(fā)干,眼皮開始打架,她撐不住了,這就像是一個圈,她是走不出去的。
她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做,也不知道怎樣做才能擺脫這條走不完的路。她疲倦地看著那片田野,想嘗試一下。
迷糊中,她好像醒了,她是在馬車上,剛才只是一場夢,容華坐在一旁。
顧卿云覺得不太對,可她記不起真正的自己,更記不得剛才發(fā)生的事情。
此時,一陣聲音傳來,“卿云,卿云?!彼⒅赃叺乃?,突然發(fā)現(xiàn)并不是他在說話。
她越來越迷茫,意識越來越模糊。
突然,簾子被拉開,另一個容華出現(xiàn)了她的眼前,臉上是焦急的神色。
她看了看坐在旁邊的容華,又看了看簾外的容華,漸漸恢復了往常模樣,把手放到他的手掌里,下了馬車。
一場天旋地轉(zhuǎn)襲來,真實的她終于睜開了眼睛,看著容華和宋修擔憂的眼色,她的臉上有了些笑意。
“你怎么樣了?”容華關切地問。
“我沒事?!彼p按著自己的太陽穴。
“我們?nèi)チ似渌葑樱紱]有什么線索,卻發(fā)現(xiàn)你暈在了這間屋子里,容華用了通感,才喚回你來,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宋修問。
“我也不知道,進來后我感覺周圍的景物都開始變化,然后又陷到了另一層,像是不斷地想把我引向深處。”她微皺著眉頭說。
“的確很蹊蹺,”容華說道。他目光掃了掃這間破屋,卻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問題。
顧卿云好了不少,容華便扶起她來。
這個鎮(zhèn)子究竟怎么了,為什么會空無一人且如此破敗,他們知道必須從這個屋子找出答案。
他們仔細檢查著屋里的物件。當宋修打開柜子的時候不禁驚訝。
“容華,這是橫云劍……?”
當初所謂“一把橫云名天下”的橫云劍如今已經(jīng)沒有半點光彩,那熟悉的劍身,和劍柄上刻著瀟灑俊逸的“橫云”那兩個字,讓宋修認出了它。
容華是在人間就已經(jīng)得到它的,他見到容華時,也總會見到這把寶劍。它雖不能成人形,但是頗有靈氣,能懂他們的意思,有時他也會與它說上幾句。
“橫云?!比萑A一向鎮(zhèn)定自若的樣子被打破,顯得有些焦急,趕快到了宋修那里。
顧卿云聽了也是心生好奇,也湊了過去。她對“橫云”不太了解,對在天上時她的印象無非就是長長的,發(fā)著藍光的。
但在陸離身邊那么長時間,倒也見過不少次,看了看橫云現(xiàn)在的樣子,覺得與當初真是云泥之別。
姑酌彼兕觥
開始瞎寫了,算了,隨心所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