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容華和顧卿云也快速走上前去。
“出了家賊而已,倒讓你們見笑了?!彼樕杂泻棉D(zhuǎn)。
“這樣吧……若是你們幫我尋到這個令牌,我就順手交給你,那可比讓人盜走好多了?!?p> 容華聽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江念初淡淡地看著他,并沒有說什么話,可眼底卻有著一種快要抑制不住的沖動,一種讓人看不懂的掙扎。
“令牌如今應(yīng)該在向南移動,……,”她感應(yīng)了一下,便補(bǔ)充了一句。
說完,她暴力地將令牌托取下,那不加掩飾的動作,讓容華和顧卿云都看得目瞪口呆。
她看著他們,并沒有覺得自己的動作多么不優(yōu)雅。
“這令牌托,能大致地感應(yīng)到令牌,它能幫助你找到它。”說著把它遞給了容華。
容華尷尬地接了過來。
兩人道過謝后,便離開了密室。密室里的江念初看著原來放令牌的地方,微皺著眉頭,若有所思。
“容華,你有什么想法?我看你對江家、江城、江念初都了解得很?!鳖櫱湓埔怀鰜碓挶愣嗔似饋?,全然不似在外人面前忸怩的樣子。她邊說還便扳著手指數(shù)著,那樣子十分認(rèn)真,又帶有幾分俏皮。
容華聽了顧卿云的話,內(nèi)心暗笑,表面卻裝作平靜的語氣說道。
“我能有什么想法,這畢竟是她的家事,我可一點(diǎn)也不清楚,只能慢慢找線索了,南……,也不知盜令牌的人想要去哪里。我們順著令牌托的指引應(yīng)該會找到的?!?p> 顧卿云卻聽不進(jìn)去后半段話,先針對他說的前半段話好好說了一通。
“她的家事,你莫非就不知道?我看你與她關(guān)系卻是好得很。當(dāng)初在虞城,你就為蕓姐兒說話,如今又為江姑娘說話,倒是不知,以后還要為多少鶯鶯燕燕說話?!?p> 顧卿云眼眸一轉(zhuǎn),小孩子氣性便使了起來,話也有些尖刻了起來,一時竟是忘了正事。
說完,她繼續(xù)添了一句,“即使你對她無心,她未必對你無意。她的心,你怎么知道,你怎么清楚?”
容華笑著聽她說著話,嘴角的幅度越來越大,眼神也越來越寵溺溫柔。
“咦,這是哪家在釀醋?”容華像是問到了什么,佯裝四處嗅味道。
“嗯……真酸?!弊詈笏J(rèn)真地做了這個“總結(jié)”。
顧卿云眉頭一皺,準(zhǔn)備說話,卻讓容華搶先了話頭。
“她有意如何?無意又如何?”他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柕溃浑p桃花眼看著顧卿云,看得她兩頰發(fā)紅,眼神躲閃。
“嗯……”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仿佛她剛才的伶牙俐齒是超常發(fā)揮。
“她無意,我鐘情的是你,她有意,我鐘情的還是你。”他摸了摸她的頭,說道。
“真的嘛……?”她小聲地問,偷偷地看向他,語氣里有幾分不確定。
“對啊?!彼嗣念^,就像是白芷摸她的腓腓一樣,輕柔無比,像是在摸一個稀世珍寶。
她沒有安全感,他是知道的,他與她小時便與她相識,對她略有了解。雖是時過境遷,滄海桑田,可她骨子里還是有些東西沒有變,他知道,他也愿意遷就她。他喜歡她,也能理解,包容她的全部。
更何況,她雖看見柔弱,卻有一種力量在。這世界上還有什么比這樣兩個人更合適呢,神仙眷侶怕也是不過如此。
她若是看到江念初,一點(diǎn)也不擔(dān)心,他反倒覺得難受了?,F(xiàn)在看來,他在她心里的位置已經(jīng)很重要了。他心中竊喜,看顧卿云的眼神變得越發(fā)溫柔,越發(fā)地攝人心魄。
“誰要與你談?wù)撨@些?快想想主意才是正經(jīng)?!彼齽e扭地別過臉去,向前走去。
“江城地處南陽之北,如今令牌在向南移動,莫非其他家族有關(guān)?”她岔開話題,認(rèn)真地分析道,仿佛剛才那個小氣多思的女子并不是她。
他看著她的側(cè)顏,越看越喜歡。雖然心思在這上面,但還是認(rèn)認(rèn)真真地回答了她。
“這我可不清楚,不過若從江城向南走,他必定要經(jīng)過清風(fēng)嶺?!?p> “清風(fēng)嶺?我倒是聽過,扶桑當(dāng)初好像就在那里,聽說清風(fēng)扇原先本是那里的一片芭蕉,后來為扶桑所得,才慢慢變成靈物?!?p> “你記他的事情,貌似也挺清楚的。竟是連他的寶物由來都說得清清楚楚?!彼麑W(xué)著她的樣子說道。
在天界處理事情的扶桑則打了一個噴嚏,他迷糊地想著難道是白芷又來找他了?
他對白芷實(shí)際算不上討厭,就是心里別扭而已,他總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小丑,什么都不知道,她就說早與他定了前緣,他不認(rèn),他也不會為當(dāng)初失去記憶的自己所做的事情,所說的話負(fù)責(zé)。
而在江城的顧卿云聽了容華的話,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他寵溺地笑了笑,也就不再揶揄她了,他自然知道這些事情是人盡皆知的。
扶桑愛極了他的扇子,總要和其他仙君仙子談其由來,慢慢的就都知道了。
“那我們馬上出發(fā)吧,早走些追到的機(jī)會就會大些?!彼蓛衾涞卣f。
“對了,宋修在哪里?若他也在,勝算應(yīng)該會高一些?!彼蝗幌肫饋砼c他們同行的宋修。
“我也不知道,他自從來了江城,就整天不見人影,也聯(lián)系不他。大抵覺得哪家的酒香,醉在那里了?!?p> 在江家酒窖里與世隔絕喝著美酒的人臉頰通紅,只是他臉上沒有平時那種酣暢淋漓的快感,而像是借酒消愁的無奈和借酒躲避世事的墮落。他醉眼朦朧,站起來又摔倒,他像是在發(fā)泄什么。
她聽了,免不了想起自己醉酒的姿態(tài),有點(diǎn)羞澀,心里卻想再醉一場,對宋修的酒量也暗暗佩服。
二人尋不到宋修,只好前行,繁華之處不得御劍,南陽的不少城池都有這種規(guī)定,二人也只好入鄉(xiāng)隨俗,只用基礎(chǔ)的術(shù)法前行。
日夜兼程,他們想著事情緊急也不敢太過停留,顧卿云和容華這兩個閑情逸致的人都沒心思看路上的奇景。
兩人終于以最快的速度到了清風(fēng)嶺。
姑酌彼兕觥
完了,我已經(jīng)完全想不起之前的情節(ji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