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向來低調(diào),容華也與林家不太相熟,甚至連林府在哪里都不清楚。他們想著問人總能知道的,可問了許多人,都是搖頭,讓他們倆摸不著頭腦,這未免低調(diào)的有點過分了。
在他們陷入困境時,發(fā)生了一件特別滑稽的事情,讓這件事情有了眉目。當他們一天尋找未果,夜里回客棧時,經(jīng)過一條小巷,一個人掉了下來,沒錯,是掉了下來。
“快讓開,快讓開。”一個男子在墻上,沒有形象地催著下面的兩個人,著急地揮手趕他們?;蛟S是肢體行為的幅度太大了,他一時不穩(wěn),很悲催的掉了下來,落地的姿勢四仰八叉,讓人不忍直視。
容華和顧卿云面面相覷,摸不著頭腦。顧卿云看到他身上的一枚配飾落在了地上,便順手撿起。
“干看著干嘛,快扶本少爺起來?!痹瓉磉@人就是之前提到的林家小少爺林慕,只是如今風度不存,灰頭土臉。
容華很輕松地把他扶起,然后又極快地收回了手,林慕只好扶著墻,齜牙咧嘴地叫喚著。
“我們走吧?!比萑A一把拉過顧卿云,便想錯身離開。
“誒,等等。”林慕情急之下,抓住了顧卿云的衣服,無情的在上面留了兩個手掌印,顧卿云看著,不禁皺起了眉頭。
顧卿云聞見他的身上有些酒味。
容華回過頭,看向了林慕。林慕倒也有點眼色,趕緊收回了手,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懂得知錯就改的重要性。雖然林慕已娶妻,但骨子里實際還是個孩子性情,喝了些許久久更顯得可愛了。
他們兩人本想快點走,躲了這個人,可沒想到這人卻死纏爛打,他們竟一時甩不掉他,他們也只好無奈地回了客棧,身后還帶著個跟屁蟲,他不知道又從哪里拽了塊黑布,蒙了自己的半張臉,顯得更怪了。這人想必是有自己的想法,看來并不是真的醉了。
掌柜看見這三人也是心中疑惑,一對璧人后面跟著一個乞丐?掌柜詢問,林慕也不答,亂七八糟地做著手勢,掌柜只好向顧卿云和容華兩人求助,畢竟是他們帶來的。
“給他也安排一間房吧?!鳖櫱湓普f,并遞過去了銀錢。她看著林慕的樣子,又想到剛才他那口舌伶俐的樣子,不禁有點好笑,雖然此人來路不明,但是他們也足能應(yīng)付,主要是他太纏人了。
“好勒。”掌柜見到銀錢,自然是連連應(yīng)答。
第二天他們再見林慕時,比昨天好了一些,起碼臉是洗干凈了,雖還是穿著那身衣裳,可他慵懶地坐在那里,顯出一種獨有的氣度來,和顧卿云初次看見的容華的模樣有的一拼,確認過眼神,都是愛擺pose的人。
“誒,你們別走啊?!绷帜礁杏X攔住,卻又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有些大了,音量慢慢弱了下來。
“怎么了?又要纏著我們?”容華走上前問道,顧卿云也跟在他的身后。
“不,不,不,你們誤會了,我只是想讓你們幫我個忙。”林慕說。
“幫你?為什么?”容華不解地問。
“咳,你們一看就是外地人,又不是第一天住在這里,說明你們不是過路人,你們又氣質(zhì)非凡,肯定不是普通人,想必也有沒法解決的難題哪,這就要問我了,我在林城這么多年,可沒什么不知道的?!绷帜叫跣踹哆兜恼f道,繞來繞去,聽得顧卿云腦瓜都大了。這人確實是話嘮本嘮了,難為他昨天硬是裝作不說話的模樣。
“什么也知道?那你知道林家在那嘛?”容華挑眉一問。
“林家啊……”林慕故作思考狀,然后顯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說道:“當然知道了,那林家聽說低調(diào)的很,不過什么消息都瞞不了我,我不僅知道林家在哪,里面的門路我都知道的透透的。”
“只要你們幫我,什么都不是問題?!绷帜叫渥右凰?,瀟灑地說道。他是一個率性甚至不會有太多思考的人,他暫且不會考慮到顧卿云和容華兩人找林家的目的或是企圖,還好,他沒有遇到艱險狡詐之徒。
容華和顧卿云聽他如此說,想到一時也沒有其他的線索,就只好遷就這個人。
“我和你們說,你們可得幫幫我?!绷帜竭€是不斷重復著這句話。
“別說廢話了,到底是什么事情?”容華也受不了了,略帶不滿地問道。
“這……”林慕卻一時說不出話來,像是無數(shù)的話卡在了嗓子眼里,不知道該從什么時候,什么地方說起。
“怎么讓你說話的時候,沒話說了?”容華冷冷的話。
“我想找一個人?!闭f了這短短一句,他就又默不作聲了。
“什么人?”顧卿云只好耐心地問他。
“我要找一個女子,她名喚柳依依。我不知道她在哪里,也不知道我該去哪里尋她?!绷帜竭@次的話倒是簡潔,卻同樣讓人聽不懂。
“找人啊……”容華說著,想到了原來在禁地的事情,眼神變得柔和了許多,看向顧卿云,猛地發(fā)現(xiàn),她頭上似乎還少些什么東西,還少些與他相關(guān)的東西。
至于林慕說的事情,若是有靈犀鏡,這事情倒是好解決。不過那日雖見阿桃,卻沒看到阿鏡,不知道如今身在何處。
“那你總知道她長什么樣吧?”顧卿云繼續(xù)問。
“我知道,可是……”林慕就像是大夢初醒一般,想起了柳依依就在自己的家中,隨即露出了一個苦笑。
“打擾了,我本是戲弄你們的,告辭。”林慕說完,就向前走去,他恢復了平時的模樣,不太了解他的人,以為他同其他林家人一樣儒雅平和,哪里知道他不為人知的一面。
“誒,等等。”顧卿云喚住了他。
“還有何事?”酒醒后的林慕倒是確實少言。
“你若記得她的模樣,那便不妨畫下來,我們見了,也好認得?!鳖櫱湓普f。
容華有些奇怪,顧卿云不是愛插手別人事情的人,這次怎么這么熱心。
趁著林慕還在猶豫的片刻,顧卿云張開了手掌,掌中正是昨天從林慕身上掉下來的配飾,上面刻著一個字體俊秀的字……林,正是他們尋找很久的。
姑酌彼兕觥
這本書寫崩了,感覺不會寫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