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姑娘,你可就寢了?”門外傳來秋葵的聲音。
“未曾,不知姐姐有何事?”白弦月問道。
“娘娘突發(fā)舊疾,此時若傳太醫(yī),多有不便,還請姑娘能過去幫娘娘診治一下?!鼻锟鸬馈?p> “諾,請姐姐先回,我隨后就到?!卑紫以碌?。
待秋葵走遠,白弦月對皇帝說道:“還請皇上先回,若皇上守約,十月之后,民女自當(dāng)入宮好好侍奉皇上,絕不反悔?!?p> “好,那朕等你?!被实垡酪啦簧崂^她的手說道。
白弦月微微蹙眉,強壓住心中的嫌惡,微笑道:“諾。”
待白弦月到達皇后寢殿,卻見皇后安然無恙坐在那里。
“娘娘,您這是——?”白弦月疑惑道。
“你終于來了,急死本宮了?!被屎笥松先ィ澳銢]事吧?”
“民女沒事,娘娘您這是怎么了?”
皇后打量了她一番,低聲問道:“皇上是不是到你那去了?”
想到方才皇帝曾說是他讓皇后將她留下過夜,白弦月面色微變,淡淡道:“難道娘娘事先不知此事嗎?”
皇后一怔,繼而苦笑道:“你以為本宮與皇上一同算計你不成?”
“白姑娘,你可冤枉我們家娘娘了?!币慌缘那锟f道,“方才,畫兒來報,說聽到姑娘房中似乎有男子的聲音,她不敢擅自進入,便來回稟娘娘了?!?p> 幸好畫兒機靈,若是她闖入房中,怕是此時已小命不保。白弦月暗自慶幸道。
“所以,娘娘是故意讓姐姐叫我過來?!卑紫以乱庾R到皇后的用意,不禁心中涌入一股暖意。
“這些年,我身邊的宮女,姿色較為出眾的,都被他收了去,這也就罷了,可是你,他怎么可以,你可是澈兒的心上人啊?!被屎笠贿呎f一邊拭淚道。
“方才,皇后娘娘聽聞皇上過去找你,便要沖過去,若不是奴婢死活攔著。白姑娘,娘娘是真心疼你?!鼻锟f道。
方才,畫兒來報說隱約似乎有瞧見吳總管的身影,又聽聞白弦月房中有男子的聲音,皇后便猜到了幾分。她擔(dān)心白弦月出事,若是白弦月出事,怕是澈兒也要出事,便想沖到寢殿去阻止,若不是秋葵跪下來拉住她,苦苦哀求她不要沖動,說若是此事惹怒了皇上,怕是不止她自己一人受冷落,太子的前途也會受影響,她才沒有去。后來,秋葵便想了這個法子,把白弦月叫了過來。
“多謝娘娘?!卑紫以抡嫘膶嵰獾男辛硕Y。
“澈兒今日出宮時,便讓人給本宮傳了紙條,讓本宮務(wù)必要護住你,若你真出了什么事,怕是本宮也沒法向澈兒交待了。”皇后娘娘扶起她,輕聲道。
“澈兒對你是真的很上心?!被屎筝p拍著她的手說道。
原來,云澈早做了安排。白弦月心中涌過一陣暖流。
“弦月有個不情之請,還請皇后娘娘答應(yīng)?!卑紫以螺p輕道。
“何事?”皇后慈愛道,“你說吧。”
“今晚的事還請娘娘莫要告訴云澈?!卑紫以碌?。
“你不想他知道?”皇后問道,“為何?”
白弦月欲言又止。
皇后忽然笑了,道:“你是怕澈兒知道了,惹出什么禍端來是嗎?”
白弦月點點頭。
“看來你心里也是有他的,”皇后欣慰笑道,“本宮便答應(yīng)你了。”
第二日,白弦月剛出宮門,便見云澈已備了馬車在宮門外候著。
“月兒,你沒事吧?”云澈見到白弦月,立刻上前問道。
“不過是皇后娘娘留我下來說話,能有什么事?”白弦月故意輕描淡寫的說道。
“若是皇后留你下來,自然無事,怕就怕——。”后面的話云澈沒有說完。怕就怕那個皇帝陛下,他的作風(fēng)可是滿朝皆知,昨日他單獨召白弦月進宮,后來又早早打發(fā)自己先回去,自己心中便一直不安,今日見到是皇后的人送她出來,心里緩下不少。
“咱們先回去吧?!卑紫以碌?。
“好?!痹瞥盒南耄@里的確不是說話的地方,還是速速離開為妙。
數(shù)日后,見皇帝毫無回應(yīng),云澈再次上奏請旨賜婚,卻仍是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求見皇帝,皇帝也以各種借口搪塞,不肯召見。
云澈心中有些不安,隱隱覺得那天一定有什么事發(fā)生,私下問過皇后,但皇后亦同白弦月一般,稱那日只是留她下來說了些話,便就寢了,并無何事發(fā)生。
數(shù)日后,皇宮大殿內(nèi)。
“皇上,此次突厥貿(mào)然來犯,主要是因為年初的那場大雪,讓北部的大部分牲畜都凍死了,大漠以北饑荒嚴(yán)重,這次突厥發(fā)兵,不過是求糧,若是朝廷能贈予糧食,加于安撫,定能不戰(zhàn)而退?!必┫嗬钛缘?。
“人家都打到家門口了,丞相還認(rèn)為只是求糧,他要糧食便給糧食,他若要這京城,丞相是否也要雙手奉上???”御史葉真之不滿說道。
“那突厥的利哲可汗率領(lǐng)十萬大軍,短短數(shù)日便連續(xù)攻下數(shù)城,直指京城,其狼子野心,怕不是給個糧食就能解決的?!碧娟懼?jǐn)離道。
“那各位愛卿可有什么看法?”皇帝問。
李邑風(fēng)正欲上前,只見丞相李言對他瞪了一眼,他只好收住腳步,側(cè)立不語。
“兒臣愿領(lǐng)兵十五萬,與那突厥可汗一戰(zhàn),把那北方蠻夷趕回老家去,讓他永世不敢再來犯?!彼窔g上前請奏道。
“太子殿下果然有膽識!”御史葉真之道。
“太子殿下若能親自領(lǐng)兵,定能鼓舞士氣,穩(wěn)定軍心,此次若能平定突厥之亂,為我朝排除隱患,便是大功一件。”丞相李言道,“不過——”
“不過什么?”朔歡問道。
“太子并無領(lǐng)兵經(jīng)驗,若能有一個足智多謀的人同行,定能如虎添翼,萬無一失?!必┫嗬钛缘馈?p> “那愛卿以為何人是最佳人選?”皇帝問。
“那云澈能憑一人之力斬殺妖王,其智謀自是當(dāng)下無雙,是最合適的人選?!必┫嗬钛源鸬馈?p> “如此甚好,傳令,云澈為此次隨軍參謀,三日后隨同太子一起出征?!被实鄣?。
“皇上,臣愿隨太子殿下出征,望皇上恩準(zhǔn)?!崩钜仫L(fēng)此刻上前請奏道。
丞相李言沒想到他突然奏請,對他瞪了一眼,李邑風(fēng)這次卻恍若未見。
“如此甚好,輔國大將軍李邑風(fēng)為副將,三日后大軍開拔?!被实埤埿拇髳偂?p> “謝皇上。”李邑風(fēng)叩拜謝恩。
下了朝,李言不理會李邑風(fēng),徑自朝殿外走去。
“父親大人,等等我?!崩钜仫L(fēng)追了上去。
“輔國大將軍,有何事指教?”李言停下腳步,問道,語氣十分客氣疏離。
“我知道父親生氣,但此行太子與云澈都要去,他們二人都是兒子的摯友,我不能看著他們?nèi)シ鸽U,而自己卻獨自留在這朝中,還望父親諒解?!崩钜仫L(fēng)懇切說道。
“你何時考慮過你父親的感受了。”李言怒道,“罷了,你如今是輔國大將軍了,想干嘛就干嘛,為父早就管不了你了?!?p> “父親。”李邑風(fēng)皺著眉頭說道。
李言嘆了口氣,說道:“你此行定要萬分小心,此次太子為主將,即便打了勝仗,也是太子的功勞,與你無關(guān),你只需記住,莫要涉險,平安歸來,為父只有你這么一個兒子,凡事莫沖動?!?p> “知道了,父親?!崩钜仫L(fēng)低頭應(yīng)道。
不唱不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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