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山中別苑。
云澈桌上放著一封書信,眉頭緊鎖。
信是父親云之辛派人送來的,信中稱已為他訂下一門親事,吉日訂于五個(gè)月后。
“云澈,你看這花兒美不美?”
白弦月手捧著一束花已到門外,只見云澈迅速將一封書信壓到硯盤下面。
“美極了!”那花兒美,白弦月的笑容更是燦爛過盛開的花兒,云澈微笑道。
“你說的是我還是花?”白弦月笑著問道。
“二者皆是!”云澈笑道。
“我?guī)湍惆鸦ú迳习??!卑紫以略诜坷镎伊艘粋€(gè)藍(lán)花瓷瓶,將花插了進(jìn)去,整理了一番。
“如何?”白弦月笑著回頭問云澈。
“好看!”云澈點(diǎn)點(diǎn)頭。
“今日天氣甚好,你陪我去溪邊釣魚可好?”白弦月道。
“好!”云澈笑著說道。
二人在林間小溪邊釣魚。
此時(shí),有只紙蝶向白弦月飛來,白弦月下意識(shí)看了一眼云澈,只見他正盯著魚桿,并沒有覺察。
白弦月悄悄將紙蝶攏到手中,突然,她神色微變,手一捻,紙蝶即刻消散于無形。
云澈似乎感覺到什么,轉(zhuǎn)向她詢問道:“怎么了?”
此刻恰巧漁線被拉動(dòng)了一下。
“有魚兒上鉤了。”白弦月說完,順勢(shì)將魚桿用力一拉,魚鉤上掛著一條大魚。
“好大一條魚!月兒好厲害!”云澈笑道。
“阿澈,我想吃爺爺做的烤魚了?!卑紫以驴粗~兒黯然說道。
“你想吃,我給你烤?!痹瞥旱?。
“可是,之前你烤得可不怎么樣?!卑紫以?lián)u搖頭笑道。
“我可是白爺爺?shù)挠H傳弟子?!痹瞥盒Φ溃爸徊贿^手藝還需多番打磨,不多試幾回,又如何能有所進(jìn)益?!?p> “這么說我們今日的晚膳便是這烤魚了?”白弦月微笑的看著云澈說道。
“正是?!痹瞥旱馈?p> 溪邊,天色已暗。
篝火映得二人臉色通紅。
“好香?!卑紫以侣勚~香,忍不住贊嘆道,“原來你方才出門時(shí)又特地回去拿的那個(gè)包袱里裝的竟是調(diào)料?當(dāng)時(shí)你怎知我想吃烤魚?”
“你說要釣魚,我就想著正好試試手藝是否有進(jìn)益,是否得到爺爺?shù)恼鎮(zhèn)?。”云澈微笑道?p> “聞著好香,和爺爺做的味道好像。”白弦月點(diǎn)頭道。
“我還帶了這個(gè)?!痹瞥簭陌ぶ腥〕鋈龎鼐?,還有兩個(gè)酒杯。
白弦月喜道:“你竟還帶了酒?”
云澈見她開心的樣子,戳了戳她的鼻子笑道:“知道你就是只小饞貓,香噴噴的烤魚沒有美酒相配,豈不可惜?”
“太好了!”白弦月笑道,“知我者,云澈也?!?p> 二人吃著烤魚,一邊賞月,一邊飲著美酒,好不愜意。
“阿澈,你說要是我們能永遠(yuǎn)這樣該有多好?!卑紫以驴粗械褂持哪禽啙M月,感慨道。
“我們會(huì)的?!痹瞥旱?。
月兒,不用擔(dān)心,我定會(huì)說服父親解除與那葉家的婚約。待我們成了親,我定要讓你以后的日子都如今日這般開心。云澈心道。
白弦月舉起杯道:“不管明日如何,且不負(fù)今日!來,我們?cè)俑梢槐?,今朝有酒今朝醉!?p> “說得好,今朝有酒今朝醉!”云澈朗聲附合道。
“月兒,我不行了?!闭f完,云澈已醉倒在地。
此時(shí),天空突然淅淅瀝瀝飄起了雨絲。
“下雨了,我們?cè)摶亓?。”白弦月拉了拉云澈?p> 無奈云澈紋絲不動(dòng)。
空中落下的雨滴越來越大,白弦月?lián)u搖頭道:“酒量這般差,還喝那么多酒。罷了,罷了?!敝灰娝檬忠粨],在云澈所躺的位置支起一個(gè)帳篷,底下鋪了厚厚的裘皮軟墊,并施法為帳篷布了個(gè)結(jié)界,雨水在帳篷外一滴滴落下,卻絲毫未曾沾濕帳篷半分。
云澈喃喃說了句:“好舒服?!北阌址松?,繼續(xù)睡去。
白弦月進(jìn)入帳篷內(nèi),輕握住云澈左手,施法在他手臂的傷口處注入靈力,不一會(huì)兒,云澈的劍傷已愈合得幾乎看不出痕跡了。
“明日我須回去一趟,不知幾時(shí)能回,阿澈,你定要好好保重,等我回來?!卑紫以螺p聲道。
第二日,云澈醒來時(shí),已在自己房中臥榻上。
他只覺得頭有點(diǎn)痛,記得昨夜在溪邊與白弦月飲酒,而后自己似乎是醉了。至于自己后來怎么回來的,竟一點(diǎn)也不記得了。
他起身,看了看窗外,日已升至天中,看來已到午時(shí),自己竟睡了這么久,他笑著搖了搖頭。
忽然,他看到桌上有張字條,他走過去拿起一看,只見上面寫著“我想爺爺了,回去一趟,少則十日,多則二十日,勿念,保重!月兒字?!薄?p> 云澈大驚,慌忙喚來書童湘竹。
“湘竹,你可知月兒何時(shí)走的?”云澈道。
“白姑娘啊,她一早就走了?!毕嬷竦?。
“你為何不叫醒我?”云澈皺了皺眉。
“是白姑娘不讓我們叫醒公子您的,說是您昨日飲了酒,要讓您多睡會(huì)?!毕嬷竦?。
“昨日,”云澈想了想問道,“我是如何回來的?”
“是白姑娘扶您回來的,您不記得了嗎?”湘竹道,“不過也是,您昨日都喝成那樣了,怕是什么都不記得了?!?p> “你是說月兒把我從溪邊扶回來的?”云澈有些懊惱道,這路途這么遠(yuǎn),都怪自己一時(shí)高興,飲多了酒,月兒這么嬌弱的身子,是怎么把他扶回來,定是累壞了。
“湘竹,你快給我備匹馬?!痹瞥旱?。
“公子,可是要去追那白姑娘?”湘竹問道。
云澈點(diǎn)點(diǎn)頭,道:“快點(diǎn),要不就追不上了?!?p> “公子不必追了,白姑娘一大早就走了,已然追不上了?!毕嬷駬u搖道,“而且臨走前,白姑娘特地交待過小的,說如果公子要追,便讓我阻止公子。”
“你說什么?月兒為何不讓我同去?”云澈憂心道,“她孤身一個(gè)女子上路,我實(shí)在不放心?!?p> “小的也不知道緣由,只是白姑娘這么說的,小的便說給公子聽了?!毕嬷駬u搖頭道,“白姑娘還說,她這次要順道去看望一個(gè)朋友,不便與公子一同前往,只叫公子在別苑等她回來即可。”
既然月兒執(zhí)意如此,定是有什么不便之處。罷了,她也許久沒見到白爺爺,定是十分想念,自己還是趁這段時(shí)日,想辦法盡早取消了與那葉府的婚約,等她回來吧。云澈心道。
不唱不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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